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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人就在你眼前,你怎還會這麼想他呢,可是,她確實想他,又有些不解和埋怨他的突然抽離。

  “阿離。”朱七低低喚了聲,伸手勾過他的脖子,唇在他唇上一點,舌尖伸出,描過他下巴輕淺的青茬,又細細咬住他顫動的喉結,吮著,咬著,輕輕吻著。

  局手在他衣服里,憑著記憶摩挲這些年來他為她受過的傷,有些觸去已經無痕,有些疤痕隨時間淺了淡了卻猶在,還有些新傷。

  他的身子繃緊,僵硬得更厲害,她已感覺到他那裡滾燙火熱,她一羞,偏過頭。

  盯著懷中女人無雙的嬌美,殘存的理智霎時全部被剝,龍非離忘記了所有禁忌,袖子一拂,狠狠拂翻前面案几上所有的東西。

  百朱七隻聽得聲音不絕,眸光微醺略過,奏摺,紙宣,墨硯,擺設,統統滾下龍座,台階。

  同時,她被他抱上桌案,氅子被他用力扯下,扔拋在階上,衣衫被撩高,他的吻綿綿密密,輾轉吻著她的頸子一路而下,鎖骨,胸~脯,動作從初始的溫柔變成狂冶,他的唇在她的肚臍上深入打轉......腹下如火燒,朱七低聲呻~吟著,只覺得自己快要化在這個男人所有的霸道和灼熱里,手緩緩伸cha進男人濃密美麗的黑髮里,摸索著摘下他的束髮玉帶。

  裙子跌下,腿被他分開。這具身~體還沒經過qíng~yù,朱七有些緊張害怕,又想起許多年前與他在別院的初夜,他粗~bào又猛烈的索取,還有......龍後廟那一夜。

  她突然害怕顫慄起來,將雙腿夾緊。

  他迅速用自己已脫下的龍袍將她赤~luǒ的身~體裹住,把她抱進懷裡,他的手在她背上輕輕撫著,耳畔是他低沉自責的聲音,“小七,對不起......是我急了,我能等。”

  他一頓一嘆,指腹揩過她的眼底。朱七一怔,才驚覺自己眼裡已一片濕意。

  她緊貼在他身上,相貼之處,他的堅硬火熱如鐵,她知道他此刻有多難受,他卻只深凝著她,一動不動,似怕驚了她,狹長的眸內是深濃是bī迫卻又隱忍,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突然明白了他所有的顧忌。

  她從他懷裡掙出,走到龍座側的空地上,將身上殘餘的衣物在他微惑暗啞的眸光中,一一褪下,紅唇微啟,對這個睥睨天下生殺於心的王也是她的男人下著命令,“龍非離,抱我。”

  只有他的擁抱才能讓她忘掉那場噩夢......緊盯著她雪白美麗的身軀,龍非離猛然站起,大步跨向她,將她一把抱到自己腰上。

  御案下,龍座旁側,明huáng的祥雲龍紋袍子裹著紫色裙襖,在金鑾殿四壁微微搖曳的燭火里舖陳蜿蜒至階下。

  金鑾殿外院,雪花揚轉,流光映紅梅,枝骨扶疏彌秀。

  一名內侍悄聲問,“陸總管,奴才這就去敬事房備錄記案。”

  陸凱眸光輕凝,擺擺手,“不必。”

  “可是,這日後作為典記查考,若無記述備案,豈不紊亂?”另一名內侍急道。

  做記,是為查帝裔真實后妃貞德——陸凱微微一笑,他跟在皇帝身邊服侍也有些年頭了,從來規矩以行,這是第一回斗膽替皇上做的決定,他知道這必也是皇帝的意思。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

  慶嘉二十二年,chūn,金鑾殿。

  朝散,龍非離隨百官走出金鑾殿。他沒有立刻走,站在廊下,瞥向遠方。

  每日,她必過來接他回去,她嗜睡,他讓她多睡一會,她卻不願意,執拗而為。他明白她當日說得qiáng硬,卻始終憂慮他的傷,她珍惜與他在一起的所有時間。

  他對她許下的承諾,必會做到,但也隨她去了,每天下朝搜索她的身影,也成了他的習慣。

  今日卻不見她蹤影,他微覺奇怪,龍梓錦調侃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沒做理會,只是凝目四看。

  夏桑,段玉桓等人相視笑著,停下腳步,卻突見龍非離變了臉色,快步往不遠處的樹埡灌叢跑去。

  眾人一驚,只見一個紫色身影撫著肚腹跌滑到地上。

  四散紛走的朝官也俱都大吃一驚。

  ......

  朱七醒來的時候,蝶風正抹著眼淚,chuáng~榻邊圍了一大群人,都一臉雀躍喜悅,人人嘴角腮邊都是笑意。在他又急又怒抱著她回來診治的時候,她半昏半醒間已聽到醫女對他說的話。

  她咬住唇,卻也忍不住淺淺笑開,玉致已坐上來,摟住她的脖子,笑嘻嘻地左蹭右蹭,夏桑低斥道:“玉兒,別擾娘娘歇息。”

  玉致回頭沖自己的夫婿做了個鬼臉,模樣嬌憨,夏桑輕咳一聲,眸里是無奈卻不掩寵溺。

  朱七看向旁邊的霓裳,霓裳輕笑著點點頭,“娘娘,霓裳過來的時候已經再診過,絕不會錯。”

  “恭喜九嫂。”龍梓錦笑著一揖到地,伸手又去摟霓裳,霓裳臉色一紅,避開了。

  朱七好笑,卻隨即奇怪——所有人都在這裡,那個人呢?

  晶瑩知她心意,脫開丈夫的懷抱,走近她,低笑道:“娘娘,陛下在院子裡。”

  ......

  她走出去的時候,只見龍非離在石椅上安靜地坐著,正午的陽光有些辣了,他額上已是一圈密汗,卻還是一動不動坐著。

  她伸手替他拭去汗水,“怎麼不進去?”

  龍非離執過她的手,微一用力,把她圈進懷裡,良久,才道:“我很少害怕什麼東西,但剛才卻一直在害怕,怕這只是我的南柯一夢,在我最開心的時候,便會夢破醒來。”

  朱七一怔,心裡一疼,低斥道:“傻子!”

  她靠在他肩上,將他的手放到自己腹上,柔聲道:“我和我肚子裡你的孩子會告訴你,這是不是夢。”

  她想了想,突然又驚道:“等等,龍非離,你現在的身份不同往日,我這肚裡的不會是一枚蛋吧?你還是龍昊的時候,是不是從殼子裡鑽出來的啊?”

  龍非離一怔,背後,書房門外眾人早大笑出來,他擰眉將他的妻子抱起,逕自快步走出殿外。

  朱七笑罵,“要去哪裡?”

  “嗯,帶你去看蛋殼。”男人淡淡道。

  朱七嚇了一跳,“真的是蛋?”

  卻見男人已換下了龍袍,一身的琉璃白,如墨鬢角映在陽光下,容顏傾城,眸光微謔促狹,她一嗔,揚手便往他的耳朵捏去,龍非離哪會給她夠著,順勢將她的手抓握住,往懷裡一帶。

  朱七佯怒,道:“好啊,欺負我,叫佛陀將你收走。”

  “噢,就憑他?”他反唇輕笑,很快又正容道:“我剛對自己說,不管是誰,若他敢跟我說,這只是一場鏡花水月,我便將他毀掉,直到他將你們還我。”

  朱七一怔,含嗔笑罵,“你這bào君!”

  儲秀殿外,被他緊擁在懷裡,她看到四周宮人紛紛含笑避走,背側是所有的朋友,前方蘭林花菲芳華,團團簇簇開得極好,不遠處鏡湖波光粼粼,美麗跌宕,飛鳥偶爾從湖面啄碎光影,破了景致,水光很快又將宮檐,花,樹,人再次渲染成畫。

  雖水xing至柔,亦難以損毀。

  唇上弧光漸濃,朱七閉上眼睛......玉環,大哥,流景,我很好,因為我身上繫著四個人的幸福。有一天,我一定能找到再見你們的方法。

  她正想得出神,冷不防被男人勾起下頜,於是,睜眼之間,她唇角所有的笑靨便跌進他深邃的眸眼裡。

  當然,她並不知道,這個男人此時在想什麼。

  龍非離眼角眉梢亦是笑意淺淺。

  ——bào君麼,他人的bào君又何妨?

  他撫上她的肚腹,不管她腹中孩兒是他還是她,再加上她——他的天下就在這裡!

  (全文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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