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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親們,上節:那晚,龍昊又為璇璣的事喝得爛醉。

  改為:後來的一晚,龍昊為璇璣的事喝得爛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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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熹贈她人皮面具,將她帶到儲秀殿,她就只差這一步。第二天敬事房一記,她便是他的女人。

  局她一咬牙,將人面摘下,又再偽了其他痕跡......

  翌日醒來,他手支在膝上,淡淡看著身旁的赤身luǒ~體的她。

  他沒有多說什麼。

  百她想,她成功了。

  卻原來,那一眼早有端倪......

  在與龍梓錦發生關係以後,她曾以生死為脅告誡過龍梓錦今生絕不能將他們的事說出去。她知道龍梓錦不會說出去,但沒有想到,在她進儲秀殿與龍昊一夜之前,龍梓錦已向龍昊請求賜婚。而龍昊當時還在考慮。

  後來發生了儲秀殿的事。

  若說以前龍昊還念著舊qíng,儲秀殿的事以後,龍昊已拿定了主意:他不想他弟弟娶她。

  所以,他沒有阻止敬事房記錄。這一來,宮裡都知道,她與皇帝發生過什麼事,龍梓錦也開始絕望。

  後來,她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她很慌亂,但她想起儲秀殿那一晚,隨後,她假裝在華容宮暈倒......

  在騙過別人之前,先得讓自己信服!她不斷對自己說,那是他的孩子。

  她去大牢向朱七炫耀,她要朱七後悔當日對她的殘忍,她要朱七傷心。

  原來,關於她辛追追的孩子,不過是他眼中的笑話。

  她不懂,真的不懂,為何當初龍昊認定璇璣的背叛,在醉死之際還是念著那個女人!

  他釘打在她身上的銀針算了準頭。

  林晟,龍修文也還沒死透,他將他們分囚在這裡的各處。

  鏡海天,可探看人世繁華。

  他又下了術法,當你看到心癢難抑之時,便斷了鏡像——

  他不殺她,他要她親眼看著他許那個女人一世愛寵!

  他的心,這樣狠!

  突然一聲嚎叫一樣的聲音傳來,是龍修文還是林晟?前世還是今生的戰神,她分不清那聲音。

  他們也在鏡海天裡看到什麼景象嗎?她不知道,統統不知,她只知道,他們與她比鄰而居。

  她死死凝著那雲煙繚繞處潸然淚下,如果當初她選擇與龍梓錦在一起,以如意的身份活下去,那麼會不會又是另一番天地?

  也是......一世愛寵。

  龍梓錦愛她,他不愛崔霓裳的,不愛......崔霓裳。

  可是,她愛龍昊啊。

  龍昊愛阿七。

  她哭笑著,突然竟想起小時候她那個古板嚴肅的父親教過她的李商隱的一首詩。

  嫦娥應悔偷靈丹,碧海青天夜夜心。

  ******

  儲秀殿。

  清風走近院門的時候,只見一眾禁軍和內侍都守在院外。他眉頭一皺,問其中一個內侍,“皇上可在殿內?”

  那幾名內侍都是剛剛換值過來,不知底蘊,被問話的內侍恭聲道:“稟公子,適才陸總管囑下,讓奴才等莫擾了皇上清靜,他說他到華容宮走一趟,跟太后娘娘告個信兒,皇上有些政務處理,稍會才過去。”

  清風輕輕“嗯”了一聲,看來他與陸凱在路上錯過了,他便是從華容宮趕來。快到用膳時間,帝後二人還沒過去。太后有些急了,便要催人去問,他嫌內侍腳程慢,便自己過了來。

  這內侍說皇上有政務要理,那他gān脆進去等上一等,與師兄一起過去好了。

  內侍禁軍知道清風的身份,更知他經常出入皇帝書房,忙欠身讓他過去。

  清風在門口低聲喚了一聲,不見應答,微覺奇怪,逕自推門進去,卻見書房澄空,裡間似有微聲傳來,只道龍非離可能在裡間小憩,想也沒想,便快步而進。

  才掀開七色水晶簾——說起這水晶簾,原來的珠簾已壞,這道帘子後來龍非離為那女子重新做的,那人喜歡波光璀璨的珠子。

  眼前qíng景......他大吃一驚,愣愣怔在原地,臉飛赤熱,一時竟不知是進是退好。

  chuáng~上帷帳半掩半開,女子一頭青絲如瀑,有些絲縷跌散在chuáng褥邊側,襖裙褪環在腰臂上,蘇~胸雪白,她半眯著眼睛,眼角眉梢又嗔又惱,臉酡如桃花,她身上的男子只著單衣,衣裳色澤如雪,他臉容如琮如玉,狹長雙眸也微微眯著,卻掩不住眸中熾熱狂烈,暗啞如氳。女子的手環cha在他的發上,他的束髮金冠早已委墜在chuáng幔之下——

  他聽得聲響,眸光頓沉,一把拉過被褥將女子半赤的身子蓋嚴,抱入懷中,抬頭怒視向他,“清風,你放肆!”

  “師兄,我並非有意,我沒想到你與她在——”清風一驚,慌忙跪下,一顆心卻還噗噗亂跳,腦中一時是女子美麗的身軀,一時是男人狂怒的眉眼。

  耳畔,女子的聲音低低傳來,似夾集了幾分哭音,“阿離。”

  他頓時冷汗涔涔!

  503一生等待——錯過了你(14)

  清風一語不發,默默跟在前方兩人背後。眼前漾著的是剛才女子在男人懷中看他的滿眼水煙,他心裡是慌是急是亂,他怕那是......厭惡。

  他知道,他曾對她做的,這輩子她再也不會原諒他。

  其實在他以為她背判了師兄的那段日子裡,他心裡真的便無一絲豁然輕鬆嗎?他心底里也有想過吧,原來她所謂的深qíng不過是虛假,他沒能從她身上得到的,別的男人也沒有得到。

  他......對不起師兄也對不住她,這一生,他就這樣守著他們吧。

  局她從來只愛師兄,為了他,她甚至——一股尖刻的酸痛從心裡迸出,他突然想,厭惡也好,總算她記住他。記住了他啊。

  她的聲音卻輕輕盈盈的從前方傳來。

  “阿離,你剛才對清風好兇,你是在生他氣嗎?別生氣。”

  百“你不是向來不喜清風嗎?怎還為他說話?”

  “不喜歡?我為什麼要不喜歡他,我又不怎麼認識他,我只是不想你生氣,我不喜歡你生氣,我剛剛給你又掐又咬的,你不是很高興嗎?要不我再給你掐幾下,哎,你突然走這麼快做什麼?你的耳朵為什麼紅了?”

  她不認識他?清風一顫,看著一眾禁軍內侍急急跟上去,他定住了腳步。

  他知道,回來以後,她就記不起事了,但後來她和每一個人都處得很好,唯獨他除外......卻原來連厭惡也沒有?

  他怔怔站在原地,看一個個人從他身邊走過,看著前方的白袍錦服的男子將她穩穩負在背上,她枕在師兄的肩膀上,輕蹭著師兄的肩背,像只調皮又慵懶的貓。師兄偶爾回過頭,眸光淺淺,卻都是流光笑意。

  他雖看不見,卻能想她唇腮上的笑顏必也明潔如這御花園的冬花,冰雪不凋。

  只是,那笑不為他人開,如他。

  他朗聲而笑,眼鼻卻已是一片酸澀。

  愛是誰一生奢寐,恨其實也未為苦殤。原來,從未被記掛,才叫痛。

  ******

  再走一段路便是華容宮,侍官已趕前去報。

  龍非離卻突生了個念頭,想攜背上女子回儲秀殿,心頭竟還是一派浮躁。

  “阿離,我肚子好餓,我能吞下一頭牛。”她在後面嘀咕。

  他一怔,心中憐疼,又微微失笑,她每回都這樣說,卻吃得不多,他剛想說她幾句,她卻將螓首湊過,“你為什麼不做聲?給我講故事。”

  她還在憂他生氣,在逗他說話——他唇角笑意不覺又大了些,“想聽什麼故事,朕給你說烏孫國的傳說好麼?”

  “不要。”朱七直覺搖搖頭,他給她講過很多故事,可是,她只愛聽那一個。也許,是他在說那故事時微啞的聲音。他說那個故事的時候,會給她一種感覺,他像是被人欺負了,聲音低緩沉啞,她喜歡欺負他。

  一想到這裡,她心裡頓時雀躍起來,摟緊他的脖子,道:“給我說皇后的故事。”

  龍非離微一擰眉,淡淡道:“不是已聽過很多次了嗎?”

  朱七惱了,“就要聽!那我今兒個和你睡覺,明天不是也和你睡嗎,睡了很多天還是得和你睡。”

  旁側緊跟著的幾個內侍聽得膽驚心戰,想笑不敢笑,更不敢看皇帝。

  皇帝果然被氣得不輕,臉色也沉了,“你不喜歡和朕睡?”

  朱七皺皺眉,湊過臉去碰碰男子的臉頰,“你又生氣了?生什麼氣?我喜歡和你睡。”想了想,又老實道:“我想,不和你睡一起,我會睡不著的。”

  “嗯。”

  龍非離輕輕一聲,一眾內侍卻分明看到他唇上噙起纖微笑意,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皇后與皇上置氣,最後遭殃的絕不會是皇后,只會是近側侍候的人。

  “高興了就快給我講故事。”

  “這次想從哪裡聽起?”

  到底還是拗她不過,龍非離眸光微遠,他不是民間那些說書先生,哪會說什麼故事!但他與她之間的事,他怎能讓她忘了,她剛醒來的時候,將其中一些人的姓名換了,他日日夜夜給她說他們的事,哪怕在她來說不過是別人的故事。

  欣慰的是,她已聽過許多回,每次卻會新想一些事qíng來問他。她將這故事記得越來越牢。哪怕實際上他並不願意多說,每說一次,便會殤痛一回。

  “那這回你給我說說皇帝怎麼知道漪妃的壞?”

  “年妃有孕以後,他一直在思度年妃腹中嬰孩的事,也還一直在查誰泄密給龍修文的事,因為都是他的心腹,他並沒有明問,只一直暗查,一個一個去查。查徐熹的時候,他想到漪妃。因漪妃與徐熹jiāoqíng甚篤,如果徐熹曾對漪妃說過此事呢,後來紫衛果在漪妃住的院落里找帶些黑鳥的羽毛。

  “黑鳥是什麼?”

  “這是最好的信鳥,日行千里,後來,他又試探了徐熹,也得到證實,漪妃確實知道他們真正的去處。”

  “可是皇帝知道漪妃壞,為什麼還要娶她?只是要斷他弟弟的念想麼?”

  “是想斷他弟弟的念頭,他弟弟那時雖心生絕望,卻還惦著漪妃,嗯,小七聰明,更多是被年妃激怒的,盛典那天,年妃過去了,她告訴皇帝,孩子不是皇帝的,是大將軍的。所以那時年妃問他有無與漪妃歡好,他也說了氣話。”

  “歡好是什麼?”

  “......”

  “你也不懂嗎?沒關係,我待會問夏桑,玉致說夏桑很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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