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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這隻軍雌是一隻臥底,雖然把他揪出來了,但誰也不能保證隊伍里還有沒有別的臥底。

  抑能環被解開,但雌蟲的雙手被束縛在椅子的扶手上,身前有鐵鏈鎖住他的身體,讓他無法掙扎。

  這條椅子是專門用來審問犯蟲的,擁有抑能環的全套效果,不僅如此,比抑能環的功能更加完善。

  一旦被束縛在這條椅子上,是怎麼也逃脫不開的。

  雌蟲知道自己不可能是特例,他也意識到自己的下場,突然間坦然,但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出聲詢問。

  「你是怎麼發現是我的?」雌蟲說話時還有些口齒不清,被卸掉的下巴還沒有被裝上,只是說話的這一瞬間,就帶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

  疼到他額間冒出冷汗,整隻蟲快要疼到昏厥了。

  作為一隻臥底,他在這裡埋伏了許久,掩飾得一直很好,參加了這麼多場戰爭,也在其中做了大大小小的動作,從來沒有蟲發現過他。

  他自認為自己埋伏得很好,可一碰到阿爾諾,竟然直接暴露了。

  阿爾諾冷著臉,輕笑,眉眼往上揚,柔和了這張臉,是無限溫柔好看的容貌,但這雙眼裡帶著的情緒太冰冷,冷到似乎要把蟲凍起來。

  他冷哼一聲,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而是開始審問對方。

  阿爾諾在審問的期間,沈元就安靜地坐在外面等著他,雙腿併攏,一個人待在角落裡,腦袋低垂著。

  這裡的信號並不是很好,沈元甚至登錄不上星網。

  此刻的心情也不適合翻閱文獻,可阿爾諾又沒有出來,沈元無聊到甚至開始玩起了手指。

  沈元見到阿爾諾羽翼的機會並不多,接連兩次碰見,在他腦海中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他這會兒一邊玩著手指,腦袋裡一邊想著阿爾諾的羽翼。

  原文裡,阿爾諾的羽翼被原主拔去,好在現在原主並不在了,他會好好保護著阿爾諾的羽翼,讓他一直平安的。

  只是這樣還不夠,他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下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沈元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不要提保護阿爾諾了。

  但是雄蟲的體質不是說變好久變好的,除了鍛鍊,沈元想不出任何辦法,他也不是醫生,更不是神仙,無法研究出一系列的藥劑,讓雄蟲吃了之後就變強大。

  沈元想入非非,甚至開始思考,等回到家之後和阿爾諾一起,陪著阿爾諾一起訓練,這樣就能夠增強體質,下一次再出現這種情況,也不至於成為待宰的羔羊。

  眼前一片陰影,遮住了沈元眼前的光線,他抬頭,撞入阿爾諾的眼睛裡,阿爾諾溫聲詢問:「雄主,您在想什麼?」

  他朝沈元伸出手,眼底還帶著沒來得及散去的凌厲,但在沈元望著他時,很快掩飾住。

  在沈元伸出手要扶住阿爾諾時,卻見阿爾諾突然間將手縮了回去,藏在身後。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但繃直的身體暴露了一切,沈元不解地望著他,好似在問怎麼了。

  但阿爾諾避而不見,明明是很明顯的情緒,他卻當做沒有看見。

  在注視到沈元迷茫的視線之後,阿爾諾的心跳漏了半拍,沒由來的感到慌張,但他藏在身後的雙手依舊不肯伸出來。

  沈元覺得奇怪,好端端地怎麼就不願意動手牽住他,見阿爾諾不肯說,沈元倒也不勉強,只是態度與行為之間表達了這一切。

  他將手臂伸直,頗有一種阿爾諾不拉他他就不站起來,要一直癱在角落的架勢。

  阿爾諾藏在背後的手指纏在一起,緊緊地掐了掐,臉上勉強勾著一抹笑,但心底卻猶豫糾結不知道多少遍。

  剛才在裡面的時候,他忘記了沈元還在門外等著他,親自動手審問了對方,身上雖然依舊是乾淨的,但剛洗過的手上沾染了血液的味道。

  他不想要用這隻手去牽沈元,也不想沈元聞到這樣的血腥味。

  但面對沈元伸直的手臂,以及茫然不知道一切的神情,阿爾諾知道自己再逃避也是沒有用的。

  他只能將藏在背後的手伸了出來,指尖搭在沈元的手上。

  見他的手伸出來了,沈元貪婪地往上,指尖觸碰到的那一瞬,感受到阿爾諾的手一顫。

  他不解,只是一點點纏住阿爾諾的手,兩隻手掌相握,阿爾諾被沈元包裹在其中,借著阿爾諾的力氣,沈元從凳子上起來,一下攬住阿爾諾的肩膀。

  神色親昵地在他身上蹭了蹭,語氣舒緩輕快,滿滿的依賴:「阿爾諾,等你好久了。」

  阿爾諾的身體僵直著,被沈元攬住,肩膀一動不動,他開始後悔自己剛才被憤怒蒙蔽,被那隻雌蟲激起怒火,以至於親自動手。

  阿爾諾從裡面出來就一直怪怪的,沈元覺得他奇怪,攬著他的腰,另外一隻手牽住阿爾諾的手,將他的手舉了起來。

  「阿爾諾,怎麼了?進去一趟就怪怪的,他說了什麼不好的話嗎?」沈元循循善誘,試圖問出阿爾諾不對勁的根源。

  然而在沈元說出這段話之後,阿爾諾的臉色一變,唇色煞白,情緒突然間起伏波動,氣息也漸漸不穩。

  沈元說得對,裡面的雌蟲的確說了很多,句句都在阿爾諾的心底留下一根尖銳的針。

  那隻雌蟲被束縛,但那張嘴還能亂說,他不懼怕阿爾諾的眼神,也不怕擺放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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