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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趙鶴洲怎麼想的,也不再想著和蘇安悅談條件了,他皺著眉頭,似乎陷入了深思,「我也不知道。」

  只是她的回答卻讓蘇安悅很是意外,他也不知。

  「那你喜歡她?」蘇安悅問。

  「沒有!」趙鶴洲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立馬跳腳,連片刻的遲疑也沒有,很快的反駁。

  「你喜歡我?」蘇安悅皺眉,再次問道。

  先前她很肯定的回答,在她問出話的這一刻,突然就有些不確信。

  蘇安悅望著趙鶴洲,卻見他不像先前那樣肯定,反而猶豫了許久,可給出的也是一個模糊不清的答案。

  眼前的人,點頭又搖頭,好似自己也不確定到底喜不喜歡。

  蘇安悅的心仿佛落入了冰窖。

  她似乎懂了。

  丟下趙鶴洲在床上,蘇安悅獨自走了出去,她坐在門檻上,雙手環著雙膝,下巴撐在膝蓋上,眼睛眨的很慢,抬了抬頭,卻也止不住眼尾滑落的淚。

  夜裡有風,涼風吹來,穿著單薄的蘇安悅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她吸了吸鼻子,隨意地拿著袖子抹掉眼角的淚,隨後走到了床邊。

  望著睡著的趙鶴洲,她想也不想,拉著他的手臂,將他從床的內側拉到了床外,將他往外拖。

  蘇安悅刻意避開了摔碎的茶杯,茶杯碎片沒有劃傷趙鶴洲,只是與地面的摩擦,讓趙鶴洲與地面接觸的那部分肉火辣辣地疼。

  幸好有衣服包裹著,趙鶴洲才沒落到衣裳破舊淪落街頭的地步。

  將趙鶴洲丟在門外,蘇安悅瞥了眼月亮,啪嗒一聲將門關上,留著趙鶴洲孤身一人躺在地面。

  守夜的宮女先前被蘇安悅打發了出去,她便一直在門外守著,她也目睹了一切。

  蘇安悅從里出來,坐在門檻上發呆,隨後她又離開了片刻。

  很快她又一次出來,再次出來時,手上拖著一個巨大的物體,黑蒙蒙的,宮女沒看清是什麼。

  隨後她聽見一聲巨響,蘇安悅將門關上。

  守夜宮女好奇,湊近去看,只是當看清楚地上是什麼時,她深吸一口涼氣。

  望著關上的門,又望了望躺在地上的皇帝,她不由得捂住嘴,嚇得目瞪口呆。

  知曉自己娘娘囂張跋扈,肆意妄為,卻沒想到還能囂張到這地步的?

  皇帝都被她拖了出來。

  宮女毫不客氣地說,她第一次見到了這麼大的世面。

  趙鶴洲這麼躺著也不是辦法,宮女一人又拖不動他一個大男人,想了想,宮女還是跑去了乾清宮,將劉進喜叫來。

  劉進喜很給力,聽聞是趙鶴洲的事,帽子都沒來得及戴,趕忙就跑了過來。

  平日裡喊疼的老腿也不疼了,今夜他跑的特別快。

  先前還以為前來的宮女是在唬他,前來一來,劉進喜眼珠子都瞪到了地上,幾番確認下來,這才肯定躺在地上的是他家皇上。

  哎呦造孽啊。

  劉進喜不敢對宮內的人發脾氣,此刻只能和守夜宮女倆人扶著趙鶴洲回乾清宮。

  只是沒想到躺在地上的祖宗半點也不配合,聞到陌生人的氣味,連忙躲開,將渾身的重量都壓在劉進喜「瘦弱」的肩膀上。

  可憐了劉進喜,一把老骨頭還要扶著趙鶴洲回乾清宮。

  守夜宮女跟在身後,不敢靠近。

  先前她扶趙鶴洲時,趙鶴洲對她蹬鼻子上臉,甩開她的手還要她走開,語氣兇狠。

  就算她是宮女,也是有自尊的,她的心被傷到了,害怕聽到更難聽的話,宮女沒敢上,隔著幾米瞧著,劉進喜要撐不住了她再去扶一把。

  只是沒想到劉進喜還挺給力的,一路上雖然吃力,卻也沒摔著。

  扶著趙鶴洲回了乾清宮,趙鶴洲也沒有再鬧,替他脫了衣裳,劉進喜這才得以喘口氣。

  守夜宮女還沒走,一直在外等著。

  劉進喜放下裡邊的祖宗,又趕到了外邊,「今日看到的事別說出去,你懂的。」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守夜宮女縮了縮頭,唯唯諾諾地點頭。

  她哪敢說出去,自然是閉緊嘴巴,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瞧著劉進喜寧願一個人扶著趙鶴洲回乾清宮也不願將事情鬧大的行為,她就知曉這事不是可以用來開玩笑的。

  蘇安悅想了許久,將趙鶴洲拖出去之後她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

  她長舒一口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大不了她離開就是了。

  反正要她當別人的替身,不可能。

  趙鶴洲躺在床上,這酒像有著催眠作用一般,他一覺睡得很香。

  只是第二日醒來時,他卻感受到渾身難受,全身上下像是被人揍了一頓一般。

  檢查了一下渾身上下,果真有傷。

  手腕處青紫青紫的,肯定是被人掐了。就連臀部,也莫名的疼。

  只是趙鶴洲自己看不到,難不成有人還專門往他臀部上打?

  趙鶴洲搖了搖頭,只當一切是自己的錯覺。

  第五十五章 引蛇出洞

  宿醉之後,趙鶴洲對昨晚沒了半點記憶。

  他將身體上的疼痛當成了錯覺,畢竟在這宮內,無人真敢揍他。

  只是他坐著的時候無意間往手臂一瞥,竟真的見到了傷痕,淺淺的一條血痕。

  無人敢揍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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