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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嚴森慢半拍回過味來,不禁想拿出手機看看今天是什麼日子,居然接二連三開竅了。
「行,當然行。」他牽起江愔的手,欣喜又欣慰,「你想怎麼都可以。」
「這還差不多。」江愔揚揚下巴,然後反應過來,他沒對人好成,還反過來又任性了,不禁一陣懊惱。
趙嚴森見狀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別胡思亂想,我沒有怪你,你能這麼說我就已經很高興了。」
他和江愔交往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他喜歡的就是他這副性格脾氣,改了,豈不是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
江愔喜滋滋,不過心裡還是暗暗決定以後對趙嚴森好一點。
因為不是真的見父母,作為朋友出場,江父江母對趙嚴森十分熱情,就跟對祁百嘉林言一樣。
江愛在旁邊膽戰心驚了好久,發現沒事才鬆了口氣。
只要趙嚴森願意,很容易俘獲人心,何況他確實優秀。
等下飛機,江父江母已經對他讚不絕口,一個勁兒讓江愔多跟小趙學,看人小趙多懂事云云。
江愔聽著爸媽一口一個小趙,在對面揶揄偷笑。
瑞士這邊趙嚴森已經安排妥當,雖然他在這裡有別墅,但長時間沒有住人,加上離滑雪場有一段距離,不如酒店方便。
到了酒店,理所當然江父江母一間,江愛一間,江愔和趙嚴森一間。
江愛張了張嘴,還是將擔心的話咽了回去,算了,應該沒問題。
十幾個小時的旅程,大家先回房間休息,江父江母已經困得不行,約定好起床時間就倒頭去睡了。
江愔這才有空從趙嚴森嘴裡知道了詳細始末。
事情得從趙家上一代說起。
趙家上一代有兄妹四個,原本一開始選定的繼承人是長子,即趙嚴森的大伯,趙嚴森的父親是最小的弟弟,有優秀的哥哥姐姐,家業輪不到他繼承,十幾歲就放飛自我當了紈絝,每天吃喝玩樂醉生夢死。
結果天有不測風雲,和趙父一母同胞的大哥二姐一起出門談生意,遇到空難死了。
剩下趙父和排在他前面的私生子三哥。
趙父當然不能看著趙家落到私生子手裡,當即浪子回頭,很是奮發圖強了一段時間,並且娶了趙嚴森的母親周女士聯姻,很快就有了趙嚴森,使得兩家更加牢固。
趙嚴森祖父權衡利弊,最終選擇了趙父,未免兄弟鬩牆,將私生子趙三伯遠遠調到了海外。
然而趙父沒安穩幾年就原形畢露,曾經的惡習一個個冒出來,在趙嚴森五歲時還宣稱找到了一個真愛,隔年就搞出了個私生子。
趙嚴森的祖父氣了個半死,父子兩一番拉扯,趙嚴森祖父最終放棄了兒子,選擇教導孫子。
而這一次搞事的,就是趙家那個被發配到海外的三伯。
當然除了他這個主謀還有從犯,一個是當年趙大伯留下來的遺腹子,趙嚴森的堂哥,如果趙大伯沒死,或許今天趙家新一代掌權人是他而非趙嚴森了。
還有一個就是在非洲「勤勤懇懇」的趙父。
「這是不甘心三人組?」江愔摸摸下巴。
趙嚴森一愣,捏捏他的臉大笑起來:「是。」
可不就是不甘心,尤其他三伯,不甘心了三十年。
「他們打算曝光我們的關係給你添加醜聞?」江愔猜測。
趙嚴森:「嗯,其中之一。」
江愔:「我猜這一招肯定是陸榛提出來的,他投靠了誰?」
「趙嚴鑫,我堂哥。」趙嚴森說,他臉上第一次明確表示出對一個人的厭惡,可見跟這位堂哥的關係有多差。
「上次蘇燕箏的事讓我覺得不太對勁,找人查了查陸榛。」
江愔驚訝:「蘇燕箏跟陸榛有關係?」
趙嚴森:「沒有明確證據,但應該是陸榛跟蘇燕箏說了什麼,他才會找上你。」
江愔嘖了一聲,興奮壞笑:「然後你讓人盯著陸榛了?」
趙嚴森就喜歡他這種生機勃勃的勁兒,在他唇上親了一口:「是。」
查到蘇燕箏和陸榛有關係,他就讓人盯住了陸榛,然後果不其然,發現他找上了趙嚴鑫。
江愔回咬了他一口,舔舔被咬出來的印痕:「以陸榛的性格,恐怕不光曝光我們關係這麼簡單吧?」
趙嚴森略一遲疑,說:「他收買了兩個智障兒童的家庭,讓他們出來作證我們聯合詐捐,趙嚴鑫管著立川的慈善機構。」
不止這一筆,趙嚴鑫還設計了其它項目,拉上江愔,一來是加大醜聞,一來也是佐證,讓人相信他是色令智昏。
江愔皺起了眉。
為那兩個被收買的家庭。
「別難過。」趙嚴森安慰,「做善事本來就是憑本心,不能奢求人人都感恩,問心無愧就好。」
江愔嘆了口氣,暫時將這件事拋到一邊,問:「你打算怎麼做?」
趙嚴森:「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爆出來,你安心陪伯父伯母,最多一周就能解決。」
不過是最後的掙扎,跳樑小丑罷了。
他陪這些人演了這麼多年,是時候收網了。
芃芃被他送去了母親那裡,唯有江愔,哪怕萬分之一他都不敢賭,將人送離他才能安心。
既然趙嚴森說沒問題,江愔也就信了他,安心等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