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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裡問著，衣服卻已經撩了起來，露出勁瘦的腰。
江愔：「不用了不用了，我就是好奇……」
這麼說著，眼睛已經瞄了過去。
哇，這皮膚！
哇，這線條！
哇，這腹肌！
哇——等等，還沒看完。
趙嚴森已經起身：「看到了嗎？」
江愔：「額……」
趙嚴森慢條斯理解開扣子：「再看一次？」
江愔咽了口口水：「也不用脫吧，掀起來看一眼就行。」
趙嚴森一臉你想哪去了的表情：「我要換健身服去跑步。」
江愔：「……」
差點忘了，趙嚴森有早起跑步的習慣來著。
全脫下來上半身一覽無餘，趙嚴森出乎他意料的強壯，堪稱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典範，肌肉線條流暢而漂亮。
江愔看看自己，嫉妒了。
他也有腹肌，胸上胳膊上也有肌肉，但必須用力擠才能顯出來，陳單根本不讓他過度舉鐵，對此他屢次抗議，屢次失敗。
「這裡。」趙嚴森享受他羨慕讚賞的眼神，不忘提醒他，「痣在這，看到了嗎？」
「看到了。」江愔蔫蔫道。
摸起手機一比對，這顆痣正好在腰眼上。
「腰眼痣又稱情孽痣，會招來許多人暗戀，但大多數是你不中意的，會遇到死纏爛打的人讓你苦惱。」
江愔嘖了一聲念給趙嚴森聽：「……還挺准。」
可不是爛桃花一個接一個。
趙嚴森含笑：「所以需要你幫我擋一擋啊。」
說話間剛剛套好健身服，頭髮被領口勾得亂糟糟，桀驁不馴的翹起，這一笑，竟然有幾分少年氣，英俊洒然。
江愔本來就吃他的笑顏，這一下整個人怔住，心口飛快撲騰了幾下。
趙嚴森見好就收，拿起褲子：「我去外面換，你再躺一會，我跑步回來順便給你帶早餐，想吃什麼？」
他單膝跪在床上俯身過來，與他持平，等候傾聽他的答案。
江愔在他溫柔的目光中忽然生出幾分無措，心口撲騰的更快了，怔怔愣愣根本不知道自己說點什麼，等聽到外面傳來關門聲才回過神，摸摸泛熱的臉頰，一頭栽進了被子裡。
完蛋，他好像……有了歪心思。
江愔沒談過戀愛也沒喜歡過誰，但並不代表他什麼都不懂。
愛欲是人之本能，就像人要呼吸要吃飯要喝水，不用誰教導，生來就會生來就懂。
既然能分辨出自己喜歡吃這個不喜歡吃那個，喜歡做這個工作不喜歡做那個工作，怎麼可能分不出來自己喜不喜歡一個人。
江愔喜歡趙嚴森，今天之前，就像他喜歡陳單喜歡林言喜歡祁百嘉喜歡方筱一樣，他喜歡趙嚴森這個朋友。
但剛剛，他忽然發現，這個喜歡好像有那麼一點點變了。
誰會動朋友撲通心跳，誰會對朋友面紅耳赤。
他雖然沒有體會過愛情的喜歡，卻知道這超出了朋友的喜歡。
他和趙嚴森總不可能是親情，於是答案不言而喻。
恍然醒悟的瞬間，江愔眼前仿佛擦去了一層遮擋的薄膜，這一年相處的種種腦中回放，從前想不明白的被他忽略的全都清晰浮現出來。
他糾結著吃完趙嚴森拎上來的鮮蝦餛飩，放下碗，直視對方：「你是不是喜歡我？」
第78章 七十八、小籠包
趙嚴森發現, 每當他覺得足夠了解江愔的時候，他都會給他意外，還有驚喜。
他想過他會覺察, 會糾結會猶豫, 卻沒想過他會這麼幹脆利落就戳破。
他忽然發現江愔身上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坦誠, 不，應該說是坦然，坦然跟坦誠還不一樣。
在他這裡，這個東西是什麼就是什麼, 沒必要遮掩也不需要掩飾, 一些很多人都不理解的規則在他看來卻是理所應當。
不管遇到貴重的還是廉價的, 他只看自己喜歡, 在他眼裡沒有貴重廉價的區別, 而是好看不好看, 喜歡不喜歡, 從不會刻意說那些虛偽迎合的話，直接表達自己的喜惡。
就像現在, 發現了就問, 不遲疑不逃避。
相比之下反倒是他過於糾結了。
趙嚴森心中一哂, 坦然承認：「是。」
江愔點頭：「我就知道。」
沒有太多驚訝, 畢竟他這麼帥又這麼優秀，喜歡他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前世不知多少宮人明里暗裡跟他邀寵, 他私下拉攏的那些臣子，哪個不是最後卻被他的魅力折服。
皇帝陛下從來不知自信為何物, 因為他就是自信的化身。
不過心裡壓不住的開心和得意。
「你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他想了想：「我給你糖葫蘆的時候？或者棉花糖？」
除了這些他好像也沒做過什麼讓趙嚴森高興甚至感動的事, 總不可能是一見鍾情, 他回憶兩人的相處，分明是年後才發生的變化。
趙嚴森卻被他問的怔了怔，隨後搖頭：「不，是跟你交換微信的時候。」
他得承認，他最初就對江愔有好感，他很少加人微信，卻主動將二維碼遞給了他。
之後聊天也是，如果不是有好感，他根本不會理會。
江愔切了一聲，只當他是馬後炮嘴甜，那個時候明明拿他當芃芃一樣看的。
「你喜歡我為什麼不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