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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像容家聲說的，他可以教。
事實上他之前就在做，只不過那時他當江愔是小輩是朋友。
也不用讓他處處都按著他想的來，那樣就不是江愔，是另一個人了，他只需要引導督促讓他在如今的基礎上變得更好就行。
一旦想明白，趙嚴森心態很快穩了下來，理智回歸，開始謀思怎麼辦。
他到底是已近而立的成年人，就算情竇初開第一次戀愛，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他想了千千萬萬，最終決定順其自然慢慢來。
江愔年紀小，心性未定，而且明顯還沒開竅，沒必要強行催熟，他想要的是天長地久而不只是一時，否則大可以直接挑破，以江愔的審時度勢和對他的好感，他再加以追求，八成會同意。
但這裡面夾雜了太多外力太多盤恆，不是他想要的，也未必能走的長遠。
他習慣謀定而後動，哪怕是感情。
當夜他就寫了整整三頁計劃書。
他本就比江愔年長，自然要將一切都思慮周全。
然而想的再好，一個電話打過來，他還是失了分寸，頓時收斂情緒，目露責怪：「原來沒事，你電話上沒說清楚，我還以為你摔得很嚴重。」
熟悉的教導主任式表情和語氣，江愔回想剛剛的電話，他貌似好像確實沒說清楚，心裡的懷疑頓時散了大半，不說從來沒聽說過趙嚴森包養明星，就算要包養，也沒必要殺熟吧，那多尷尬。
嘻笑耍賴：「誰讓我沒說完你就掛了電話。」
「摔哪兒了？」
江愔動了動屁股，呲牙：「從房頂摔下來沒翻好，一屁股坐地上了。」
祁百嘉：「是啊，青了好一大片呢，連坐都不敢坐……」
說著見趙大少眉心擰起朝他瞥過來，本就擅長察言觀色的他瞬間福至心靈，一個激靈改口解釋：「……都是小愔自己說的，可能傷的更嚴重，讓他抹點藥揉一揉他又不肯，趙董您來的正好，趕緊勸勸他，淤青早散早好，不然明天起來更疼。」
馬蛋趙大少要是對江愔沒意思他就吞糞、呸，吞蛋黃酥自盡！
情人屁股看不得啊。
火速縮到一邊吃瓜去了。
臨走還不忘將剛剛拿過來的雲南白藥噴霧塞給趙大少。
江愔瞬間綠了臉。
他剛摔完武打師傅就讓他趕快抹藥將淤青揉開，但是他怕疼就先拖著，展凝進城採購去了不在，趙前進知道勸不動指望祁百嘉，沒想到他居然給了趙嚴森。
這下不抹也得抹了。
果然趙嚴森臉色沉了下來：「休息室在哪？」
江愔咬牙罵了兩聲祁百嘉奸詐，企圖矇混過關：「沒事，已經不疼了，就是一點小淤青，過兩天自己就散了。」
趙嚴森看著他不說話。
江愔瞬間起身乖乖帶路。
房車在外面停車場，走出去太遠，劇組乾脆在院子裡收拾出一個休息室，反正在這裡面的戲份還有很多，省了跑來跑去。
作為主演，江愔分隔出來一個單獨的休息室兼化妝室，雖然不大，但在展凝的收拾下五臟俱全。
「還是我自己來吧。」他掙扎。
趙嚴森徑直走到裡面將懶人小沙發拉出來，放平：「趴過來。」
江愔猶猶豫豫，如果是傷在胳膊或者腿上他二話不說就躺平了，但尾椎這個地方實在有點尷尬。
本來兩個大男人沒什麼大不了，但偏偏他才發現自己是斷袖，萬一待會兒鬧出笑話……
倒不是他對趙嚴森有什麼想法，只是他現在這個年紀這個身體，有時候迎面吹來一陣風都能硬。
如果讓他來選，他寧願選展凝。
「快點。」趙嚴森當他是怕疼，放緩了語氣，「聽話，如果不揉開，你明天會更難受。」
江愔知道躲不過去，咬咬牙，心道早死早超生，撩起衣服趴了下來，不放心叮囑：「你輕一點。」
趙嚴森暗吸一口氣，他本來還真沒多想，只是擔心他，但他這一句，再瞧著眼前小心翼翼拉下褲腰露出來的雪白，忽然覺得這是個錯誤的決定，應該讓助理——
算了，還是他來吧。
江愔傷到的是尾椎到腰部這一塊，恰恰好到臀縫邊，只露出了勁瘦的腰，但趙嚴森心中有鬼，偏覺得有種若隱若現的勾引，尤其少年臀肉挺翹，輕薄的中褲軟塌下來形狀明顯……
他深呼吸，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清空，集中在淤青上，打開噴霧細心噴灑。
江愔以為的尷尬沒有發生，因為當趙嚴森手指落下來的時候，只剩下劇烈的疼痛。
「啊啊啊啊——」
一陣殺豬似的嚎叫抑揚頓挫。
「疼疼疼疼疼……你輕點輕點，勁兒太大了啊啊啊——」
「哥，大哥，親哥，求你了輕點……」
……
江愔天不怕地不怕，唯怕疼二怕苦，這一揉揉得他死去活來，咬著袖子眼淚汪汪。
再看罪魁禍首，面無表情仿佛沒有感情的劊子手。
心裡之前那點懷疑徹底煙消雲散，這哪是想包養他，這分明是想謀殺他！
等結束他嗓子都快叫劈了。
「行了，起來吧。」趙嚴森幫他拉上褲腰，喉結滾動，聲音透著細微的壓抑。
「讓我死吧。」江愔恍若一條鹹魚，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