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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我知道。」江愔一樂，不玩手機又怎麼跟他微信聊天。
樂完，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林言人不錯，我和他開始有點誤會，後來說開了，發現挺合得來，算是不打不相識，至於什麼誤會，這個涉及隱私，我得保密，等以後時機到了我再告訴你。」
趙嚴森皺了下眉，卻也沒有多問，只在心裡默默記下林言，決定回頭讓人查一查。
既然江愔叫他一聲哥，他總得護著一點，免得他被人算計，娛樂圈裡那些彎彎道道他也不是沒聽過。
兩人一開始還有點生疏，但隨著江愔幾個趣事說下來，很快就恢復了在微信上的親近，天南海北聊了起來。
江愔對趙嚴森無所求，自然也就不像其他人低三下四，更發自內心不在意什麼身份差距，有什麼說什麼，自在至極。
少年憋了許多問題，喋喋不休。
趙嚴森很有耐心一一幫他解答。
不知不覺湊在一起，和樂融融。
專門進來打招呼的餐廳老闆不禁一愣，老闆跟趙嚴森是同一個圈子的，對這位立川趙董也算有了解，圈裡私下都說這位是注孤生的命，可眼前這是什麼情況？
老闆抬頭看了眼門牌，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包間。
裡面的是趙董沒錯，還有旁邊那個是剛剛讓商場堵塞的小明星吧？
沒聽過趙董包養小明星的傳聞啊，難道是他消息滯後了？
趙嚴森餘光瞥過來，老闆心頭一凜，立刻笑容滿面上前：「趙董，您好您好，沒想到您會來我們餐廳，真是蓬蓽生輝啊。」
「我姓良，良師益友的良，之前新輝宋董大壽的時候見過一面，您還記得嗎？」
「嗯。」趙嚴森對外人一向寡言冷淡。
良？
正嗑著堅果的江愔轉頭打量了來人一眼。
老闆對上江愔的視線，趁機搭話試探：「你好……」
「江愔。」江愔微笑，卻沒有接下他的試探。
趙嚴森拿起茶壺給江愔倒茶，淡淡道：「家裡一個小輩。」
老闆脖子一縮，心裡那點好奇瞬間收斂得乾乾淨淨，臉上堆滿笑：「我過來就是打個招呼，行了，不打擾您了，您二位吃著，正好我前兩天淘了兩瓶好酒，一會兒讓人給您送過來。」
老闆熱情洋溢，不給人插話的機會，說完揮揮手讓身後跟著的服務生上菜，自己先撤了。
一道道素齋很快擺滿。
等服務員出去，江愔才和趙嚴森從茶桌轉移倒了旁邊的餐桌。
「你見過他？」趙嚴森拿起筷子分給他。
江愔接過來：「沒有，只是好奇他的姓。」
趙嚴森看著他沒有說話。
好吧，江愔實話實說：「我以前也認識一個姓良的人，這個姓不常見，突然聽到有點好奇。」
他前世有個伴讀就姓良，是個小官之子，相比另一個一心想另攀枝的周姓伴讀，他要安分許多，沉默寡言恪守尊卑，在他能接觸到的為數不多的外人中，算得上比較親近的了。
可惜他後來坐上皇位後，太后怕他脫出掌控，藉故將伴讀都撤掉了，到他死再沒有見過對方。
他說的淡淡，並沒有什麼懷念悵然的神色，趙嚴森便頷首揭過。
大約為了配合餐廳的招牌，一桌的素齋乍看起來十分質樸，沒有五星餐廳精緻的擺盤，也沒有小飯館的厚實繽紛，基本只有白綠黃三個顏色。
白的有繡球豆腐、芥菜蒸餃、冬瓜豆腐羹、醬蘑菇、鹵冬筍，綠的有炒青菜、炒蒜薹、魚香蠶豆、西芹腰果，黃的有土豆燉南瓜、紅燒板栗、炸蔬菜球、素排骨、素鴨、素扣肉。
林林總總十五道菜，還有米飯和棗卷，幸好盤子不大，不然對兩個人來說有些多了。
江愔對素菜做的肉菜十分好奇，拿起筷子先夾了塊素扣肉，味道確實是扣肉的味道，但咬下去並不是軟軟的肉而是冬瓜。
又夾了塊素排骨，居然是油條，裡面做骨頭的是蓮藕，素鴨是豆油皮。
「應該先拍張照。」江愔驚艷之下有點遺憾道。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素齋，光看外表，還真看不出來不是真的肉，太逼真了。
趙嚴森道：「下次來再拍。」
江愔眉頭微挑，這意思是還能約下次，沒有見光死？
想了想，還是直言道：「萬一以後不小心被拍到，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他眼看著越來越紅了，以後肯定少不了狗仔的跟蹤，誰也不能保證每一次都能避開，萬一拍到，他當然是不介意，就怕趙嚴森多想，就算沒有狗仔也有路人，餐廳是開放的，人人都有手機，誰也不能禁止客人拍攝。
還是事先說明比較好，畢竟對他沒有損失。
唉，這要放在前世他哪還有這些顧忌，他想跟誰搭話都跟誰搭話，想賞誰就賞誰。
趙嚴森夾了塊棗卷給他：「不會。」
「那就好。」江愔笑眯眯，大佬不介意，那就無所謂了。
趙嚴森：「就算拍到也發不出去。」
江愔：「……」
萬惡的資本社會。
食不言寢不語，兩人都不是吃飯還滔滔不絕的性格，一頓飯很快結束，菜撤下去，換上攢盒點心，還有老闆特意讓送來的山楂酒。
包間有一面做成了透明玻璃，不過只裡面看得到外面，外面看不到裡面，玻璃正對是一個小舞台，這時有幾個穿著舞衣的女孩上來跳舞，動作柔美古色古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