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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內侍亦覺有理,奉承道:「索性陛下不在乾清宮,待出了京城與城郊守衛匯合,七殿下亦不足為懼,到底是陛下棋高一著了。」

  老皇帝揚起嘴角,胸有成竹地領著人朝不遠處的宮門處走去,這兒偏僻,那逆子人手不夠,不會有叛軍來這兒……進攻?

  不遠處射來的利箭狠狠扎進老皇帝的大腿,立馬有侍衛迎上來人,大戰一觸即發。

  老皇帝被內侍扶著半坐著,疑惑地盯著腿上的箭矢,劇痛和失血讓他的思維都放慢了。

  這是怎麼回事?

  老皇帝想不明白。

  倒是內侍看明白了,他認出了領頭之人,哭喊道:「陛下,那是聽雨樓的長老啊!七殿下說謊了,他沒有殺盡聽雨樓的人啊!」

  怎麼會呢?老皇帝不明白,這是用顧廿威脅姜宣做的第一件事,即便是後來姜宣生了異心,在老皇帝吩咐的事情上動了手腳。可這頭一件事,事發突然,他是如何能迅速找到糊弄的方法呢?

  老皇帝身邊的侍衛是強,但聽雨樓陳宗帶隊,聯合了湘妃閣、白月谷等宗門,皆派來了門派中的高手。

  最終,老皇帝被生擒,押往乾清宮。

  要說為何聽雨樓能說服其他江湖門派插手朝堂紛爭,這還得多虧了季尋。季尋暗中與玄陰宮被革職的前護法玄染搭上關係,得到了玄陰宮與老皇帝勾結意圖滅掉其他大門派,讓玄陰宮稱霸的證據。

  涉及到自身存亡,這些門派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乾清宮內,姜宣靜靜等待著老皇帝的到來。

  雖說他帶兵攻入皇宮後徑直來了乾清宮,但並沒有將顧廿拋之腦後,而是委託了何澗去救顧廿。

  而何澗擔心顧廿受傷,便順手把季尋帶上了。

  當幾個太監獰笑著將手伸向顧廿時,一把長劍飛來,斬斷一人的手腕後直直插入顧廿上方的牆壁處,這變故讓幾個太監愣在原地。

  耳邊唯有那被斬斷手腕的太監的慘叫聲。

  何澗擋住想要阻攔的侍衛,招招致命,一錯眼便見到季尋一劍砍了人手腕扎到牆上,血濺了顧廿滿身,嚇得魂飛魄散,大吼:「季尋,你幹嘛,差點就扎到廿兒了!」

  季尋知道此舉危險,但他無法容忍那樣骯髒的手落在顧廿身上,頭腦發熱便做了,現下想來仍是後怕不已,他忙衝過去護在顧廿身前,拔出劍將幾人盡數斬首。

  隨後轉身,看向像貓兒一樣蜷曲著的顧廿,見他滿臉緋紅,呼吸間隱隱帶著些獨特的馨香,季尋面色大變,當即伸手點了顧廿幾處穴位,又從袖中拿出清心丸欲給顧廿服下。

  未料顧廿死死咬著牙,幾有血跡從唇角流下,瞧得季尋心疼不已,暗罵狗皇帝。

  眼見著顧廿脈象紊亂,情況不容樂觀,季尋衝著何澗喊了一聲:「掌門,阿廿中毒了,我先帶他出去!」

  何澗這邊遇上了兩個難纏的侍衛,聞言便道:「你先走,這兒我應付的來!」

  於是季尋抱起顧廿,趁著何澗拖住兩人的功夫,迅速衝出了密獄。密獄所處位置偏僻,周圍荒無人煙,季尋走了一段,在一處位於自己遙遠記憶中的宮殿外停下,此處已荒廢多年了。

  季尋帶著顧廿進去了,將外袍脫下鋪在床榻上,這才將顧廿放在上面。

  顧廿早已思維混沌,不停地往季尋身上蹭,口裡呢喃出聲:「難受……」

  那雙水潤的眸子半睜不睜地看著季尋,仿佛漩渦般將季尋吸了進去,季尋的呼吸聲愈發粗重了。

  顧廿難耐地支起身子,手指勾住季尋的衣帶,扯開,又往裡頭伸去。

  微涼的身軀仿佛是顧廿的救命良藥。

  季尋終於按耐不住,傾身壓在顧廿身上……

  而密獄裡,何澗終於斬了兩個難纏的絆腳石,去尋顧廿和季尋,卻沒能找到,何澗有些急又不太急,有季尋在,顧廿並不會多危險。

  何澗對宮裡頭不太熟悉,便隨手逮了個亂竄的宮人讓她帶自己去乾清宮。

  乾清宮內,姜宣要處理的事已經差不多處理好了,老皇帝病逝,喪鐘即將敲響。

  見到何澗,姜宣忙上前詢問顧廿的情況,何澗自然實話實說,而聽了老皇帝臨終之言的姜宣,立刻便知道季尋單獨帶顧廿離開是要做什麼。

  憤怒剎那間占滿了整個胸腔,姜宣費了偌大的努力才勉強壓下,他面上依然淡然,道:「掌門在此地修整片刻,我去尋他們。」

  何澗皺眉:「這個時間,你貿然離開不好,恐有人趁亂生事。」

  姜宣笑笑:「請掌門幫我。」說完後,姜宣頭也不回地走了。

  何澗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罷了罷了,這是最後一次,更何況他也怕廿兒在外頭出了什麼事。

  忽然,何澗想起:宣兒怎麼知道廿兒在哪呀?

  姜宣的確知道,他行至廢棄宮殿外,聞到裡面傳來房事結束後的味道,眸光再次沉了下來。

  季尋正抱著顧廿,姜宣卻視若無睹,脫下自己的外袍,裹住姜宣懷裡的顧廿,將人直接扯了出來。

  顧廿正在酣睡,看著他的睡顏,姜宣的心情可算好了些。

  「你該在乾清宮,不能任性地在皇宮裡亂跑了,皇上。」季尋諷刺道,意在提醒兩人身份的雲泥之別。

  姜宣沉默了會,然後淡淡道:「荀公子也長大了,也該知道後宮不是你能隨意進出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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