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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他子嗣,四皇子、九皇子未及周歲而夭折,大皇子騎馬摔死,六皇子溺水而亡,八皇子染了時疫未挺過去。二皇子去歲趁老皇帝前去祭祖時謀反,控制了京城,砍了繼後所出三皇子和五皇子,隨後自己也被盛怒的老皇帝給砍了。

  兒子全沒了,老皇帝這才著手尋找自己幼年失蹤的七兒子。其實很好找,老皇帝的人並未費多少功夫便順著當年的線索尋到了人,而之前之所以那麼多年沒人找到姜宣,連姜宣的外祖家也沒有,,是因為唯二知道姜宣未死的,一個是把姜宣丟在宮外的大皇子摔死了,一個是有暗衛匯報情況的皇帝,他不想派人找。

  以至於這麼多年來沒有其他人知道姜宣還活著。

  本以為從小在江湖門派長大的姜宣定然性格簡單好控制,沒想到這人主打的就是一個不服管教,老皇帝很愁,他怕自己的宏圖大志無人繼承。

  自有內侍上前溫言安慰,老皇帝一把打開他的手,面露狠厲:「老四,不類朕,且有恃無恐,這天下交給他,恐怕朕所制定的政策會被他盡數推翻,朕決不能容忍這樣的情況發生。」

  內侍是他心腹,聞言問道:「陛下預備如何做?」

  「殺父,留子。」老皇帝眼中透出殺意。

  「可陛下……四殿下如何會乖乖聽您的吩咐成婚呢?」內侍遲疑道。

  「他總有在意的人,」皇帝思索著,「鷹衛來報,他在聽雨樓和一弟子十分交好,你去吩咐,將那弟子綁來,我倒看看他聽不聽我的!」

  內侍應聲:「諾!」

  季尋深夜偷偷去給顧廿診脈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有些時候,思念實在難擋,他亦會抱著顧廿睡一會兒,在顧廿醒之前悄悄離開,不敢被顧廿發現。

  這夜,又到了例行診脈的時候了,季尋心情愉悅,有些期待地朝後山走去。

  雖說顧廿體內的毒已經排的差不多了,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去看看顧廿,他不敢想像看不到顧廿的日子會變成什麼樣子。

  遠遠的,季尋聽到顧廿的小木屋裡傳來動靜,他心裡一驚:莫非阿廿未睡?不應該呀?飯菜里明明就加了安神藥。

  很快,他便察覺到了不對勁,有兩個黑衣人從小屋中出來,其中一人還扛著顧廿!

  季尋立馬追了上去,察覺到有人,沒抗人的那名黑衣人立刻回身,擋住季尋。打鬥聲驚擾了不遠處巡邏的弟子,弟子放出信號彈後立刻過來增援。

  季尋不欲與他死戰,只是卻脫身不得,黑衣人的功力竟遠在他之上。

  並且這人似乎不欲留他性命,招招致命,在吐出一口鮮血過後,巡邏弟子們終於趕來,加入戰局。

  見一時殺之不得,黑衣人唯恐信號彈會引來門派高手,便立即收手離去。

  季尋無力去追,半跪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喘氣,其餘弟子亦是如此。

  何澗、陳宗兩人很快聞聲而來,看到季尋重傷的模樣有些震驚。季尋雖不精於武力,但若說將他打成這樣子,恐怕還得是哪個門派掌門和長老級別的人物了。

  何澗連忙扶起季尋:「阿尋,這是怎麼了?」

  季尋搖搖頭,目光死死盯著不遠處的小木屋:「阿廿……被人擄走了。」

  「什麼?」何澗大驚,連忙拽著季尋的肩膀,帶著人來到木屋裡,屋內大開,其內空無一人,「廿兒?」

  陳宗皺眉,問道:「可看清是何人所為?」

  季尋搖頭,只道:「不似江湖中人。」

  「可、可除了江湖中人,還有誰會來聽雨樓找一個弟子尋仇呢?」何澗不解,便是門派不甚得罪了官家,那也該衝著他們掌門長老們來呀?

  「姜、宣!」季尋咬牙切齒。

  何澗困惑:「這和宣兒有啥關係?總不能是他讓人把廿兒帶走了吧?」

  季尋越想越覺得自己猜對了:「怎麼不能?他之前走的時候就想把阿廿一塊帶走了。」

  「啊?」何澗震驚,隨後又有些遲疑:「可是……他若是思念,大可直接派人來接呀?何苦大半夜來劫人?」

  何澗不清楚朝堂局勢,是以有此疑問,但季尋卻是消息靈通,他道:「當今雖只有一個兒子了,但卻並不信任姜宣,兩人時常起衝突,因此,起碼現在他是如履薄冰的,不可能在明面上和江湖門派有交集。」

  見季尋如此言之鑿鑿,何澗不由得也信了幾分:「總歸也是條線索,事不宜遲,我這便出發前往京城,去找宣兒問問!」

  季尋也道:「掌門,我與你一道。」

  「這……我倆一道去了,若是最後不在宣兒那,可如何是好?」何澗擔憂道,「依我看,阿尋你不妨留守聽雨樓,再找找其他線索。」

  季尋堅定道:「不必,京城的消息反倒更靈通。」

  「唉!」何澗嘆了口氣,「也罷,陳宗,聽雨樓就拜託你了。」

  陳宗白了他一眼,不理他,看向季尋,道:「一切小心。」

  季尋與何澗一刻鐘也等不下去了,直接趁著夜色騎著快馬往京城而去。

  另一條相對寬敞的大路上,一輛馬車疾馳而去,顧廿在顛簸中勉強睜開了眼,眼珠子轉了轉,看到了兩雙腳,自己似乎是在馬車上。

  顧廿動了動腦袋,想要抬頭觀察一下綁他的人,只是動作幅度一大,便被兩個黑衣人發現,其中一人一掌劈在顧廿後脖頸,顧廿便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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