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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謙嘆息一聲,從徐原青身上扯了出手帕朝他走去,敷衍的給他擦了沒掉出來的眼淚,好言道,「我現在很忙,事情忙完了我會找你說清,至於何時,還請你多等幾日。」

  唐驕吃一塹長一智,將他手推開,怒吼,「這次又是敷衍!」

  「是。」柳謙的回答出乎意料,唐驕眼淚「啪嗒」滾落出來,緊咬著牙關才沒大鬧。

  「唐驕,我和你的情深緣淺,到此對你我都好,再強求就只能恩斷義絕。」

  他說話絕情,不留餘地。

  徐原青估摸著嬌生慣養的唐驕要大鬧特鬧了,已經準備把歡雨先挪走,以免鬧大了來人看見歡雨不好。

  他抬手剛想將人打暈,就聽唐驕說,「我不聽!不聽!」他甩著腦袋原地蹦跳,他眼淚嘩嘩的流,臉上的傷碰到眼淚疼的抽搐,他粗暴的抹了把臉上的淚,「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嗎?我要是再退,我們就真沒可能了。」

  唐驕倒是難得清醒,柳謙本就在退縮,如果他也退縮,無人肯上前,他們之間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最後沒有可能。

  「嘖。」歡雨嫌棄的嘖了幾聲,抬頭看一旁的徐原青,明知故問,「你和向遠也是這個關係?」

  徐原青聽到她問,鄭重其事的糾正她,「我和向長遠可不是這種關係,我和他是正經關係。」

  歡雨:「……」

  向長遠和歡雨因沈玉澤牽線相識,兩人都是江湖人士,一見如故,很快就處成了朋友。

  向長遠以「向遠」遊歷江湖,歡雨不知他竟是赫赫有名的向家三公子,被他抓捕之時還震驚了許久。

  她被押送京城前,向長遠百忙之中抽空找她聊過幾句,重逢太過突然,兩人都沒緩過神來,向長遠先與她致歉隱瞞身份之事,倒叫歡雨無地自容起來。

  向長遠猜到了她替沈玉澤辦事,他知他們關係甚好,那種情形下他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讓她清醒,故此只說了「京城徐世子是我夫君,我送你見他,事情他會與你說清,屆時你信與不信在你。」

  末了,他還再念叨,「世子身子不好,你萬不可激怒他,否則他氣怒傷身,我回京後定與你沒完。」

  路途他迷迷糊糊時想,就京城傳「病美人」的廢材世子,怎麼配得上瀟灑不羈的向長遠,見了徐世子本人,一身黑衣膚白貌美,舉手投足淡雅,處事不驚遇事不急,倒是覺得,向長遠那傻子真是好福氣。

  歡雨昨日凌晨到的徐府,除了讓她跑不掉,徐原青沒一點虧待她,都是念及向長遠信中所言,他們是故友。

  那廂,柳謙已經放棄了和唐驕再廢話,簡單粗暴的將他扔出院子,耳根子徹底清淨。

  他一回頭,看人販和他金主倒是相處融洽的很。

  徐原青依舊奉行不多問私事,問他此次打聽到的消息。

  「太師明日到京城,他們想裡應外合。」

  徐原青正色,「太師帶了多少人?」

  柳謙:「已體恤北疆戰士為藉口,幾次奏請下來,帶了將近兩萬兵馬。」

  徐原青仔細思索,沉聲問,「他們打算用什麼藉口?」

  「清君側。」

  聞言,徐原青「噗嗤」就笑了出來,神情凌厲,「清他們自己嗎。」

  他還以為能聽到新鮮一點的藉口,沒想到是爛掉牙的「清君側」。

  崇明帝雖不是盛世明君,但也勤勉政法,革新改制,沈齊文定罪,與他同黨都罷免抄家,為了穩定民心還親寫了罪己詔。

  打著「清君側」的名號在京城興兵,明擺著就是謀逆,不過,自古都是成王敗寇。

  他們要是乾的成,那就是「清君側」,還能青史留名。

  如意算盤打得響,兩萬兵馬放進京城,等宮中宣妃一動手,屆時長驅直入皇城,這天下就真的是他們說的算了。

  他見過向儒後請老將軍查一下,太師和國舅要是興兵,能用何處的兵馬,千想萬想沒想到從北疆帶來。

  向長泊已經先出城了,準備在城門口將人攔住,拖住時間。

  沈玉澤想在城裡攪動風雲,徐原青早就把他刀劍都折了,倒要看看他怎麼折騰。

  歡雨聽的一頭霧水,不可置信的問,「造反?」

  徐原青點頭。

  她驚恐萬狀,「沈玉澤?」

  柳謙冷聲問,「怎麼,你不知道?」

  「不可能!」歡雨直搖頭,「絕對不可能。」

  看她這樣子,如徐原青所料,她是被哄騙了,「你聽到的什麼版本?」

  「北疆談判不利,北奴咄咄逼人,戰事將起,大晟無力再戰,似要退讓一城談和,沈兄給我來信,希望我能從中阻攔。」

  柳謙:「你能做什麼?」

  「我等雖是江湖中人也知家國一體,絕不同意退讓一城,即便馬革裹屍亦不讓半分,我和他商量過後,決定召集江湖俠士,等隊伍壯大後他會上書請旨招安,屆時大晟有了兵力,就可出兵北疆。」

  「佩服。」徐原青直截了當表達了自己的心情,罵人的話寫在臉上,有點不可置信一群人被沈玉澤耍的團團轉,「你們沒覺得哪裡不對?」

  「哪哪都不對!」歡雨激動起來,「我起初也有疑慮,親自去了北疆,潛入軍營,果然見了那封和談書,這才信以為真。」

  「我牽頭將人聚在允州,很多人都半信半疑,好在允州刺史和我們接頭,他處處為我們安排,我們雖有疑慮,也都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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