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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覺迷迷糊糊的想,突然疼了一下才回神,睜大眼睛:「你要進入我嗎?」

  霍延己用桑覺的獨有修辭反問,輕描淡寫地哄騙道:「不是想知道逆流而上怎麼快樂?親身體驗一下才知道。」

  好像有點道理。

  桑覺的好奇心確實被勾了起來,糾結地考慮半天,cpu都快燒乾了。

  一方面覺得身為雄性,他應該是進入方——可己己也是雄性。

  人類同性配偶遇到這種情況一般會怎麼處理呢?石頭剪刀布?還是看誰打架更厲害?

  桑覺更傾向於後者。

  己己一定打不過他,但己己會使壞,一被捏尾巴的話,身體就軟了。

  而霍延己是純正的雄性,他的本體卻並非自然生命,只是一團不明液體,應當沒有性別之分。

  所以他在下面,合理。

  霍延己看著桑覺思考的樣子,微微勾了下唇:「想出什麼結果了?」

  桑覺認真道:「你要溫柔一點,疼了我會控制不住咬你的,我不想咬疼你。」

  「……」

  霍延己眸色一暗,直接堵住了這張撩而不自知的嘴。

  雖然都要爆炸了,但前期還是花了將近二十分鐘。太奇怪了。桑覺想掙扎,可尾巴又下意識勾緊霍延己的腰,不願意放人走:「塗的是什麼?」

  「之前沒用完的綠瘡。」霍延己耐心回答,手臂青筋直跳,一滴汗從鋒利的下頜線滑落,滴進桑覺的頸窩。

  綠瘡,之前從蜘蛛女皇屍體裡剖出來的,沒有用完。

  人類總是很會物盡其用。

  ……

  千狼山脈的三分之一依舊處於熊熊大火中,即便夜色之下,依舊紅光滿天,細碎的灰燼灑落,落在士兵的頭頂,或落在營地的帳篷之上。

  像下起了薄薄的雪,是獨屬於自然的浪漫。

  陸嵐焦急地詢問:「還沒有夫人的消息嗎?」

  「沒有,和夫人出去的所有人都聯繫不上了。」

  「抓緊尋找!」

  伊芙琳畢竟不是霍延己這種身經百戰的人,她從未來過地表,甚至連匕首都不會用,更別說對付污染怪物了。

  如今她與基地失聯,能不能活過一天都說不好。

  陸嵐喃喃道:「我不該帶她來地上。」

  一旁的士兵主動請罪:「不是您的錯。」

  當時陸嵐不在,伊芙琳說要為救火工作盡一份力,執意要離開營地,士兵不敢駁斥她的行為,只能讓伊芙琳帶著十幾人離開了。

  然而不到一天,就失去了所有聯繫。

  「跟你沒關係。」陸嵐疲憊地擺擺手。

  明知道伊芙琳心思不對,她卻還是心軟地把人帶到了地表。

  「長官,中將已經找到了,太陽基站的情況也基本確定,明天照計劃撤離嗎?」

  「先等等。」

  陸嵐走出帳篷,站在涼涼夜色里。

  她望著遠處,眼裡布滿沉重,仿佛那忽明忽暗的大火燒得不是山脈,而是人類的未來。

  許久,陸嵐才抬腿準備離開,餘光瞥見不遠處的帳篷——霍延己就在其中休息。

  她倏然想起傍晚遇見霍延己時,那個抓著霍延己衣角的少年,眼裡閃過一絲疑慮。

  本著想要聊聊的心思,她來到帳篷之外,低聲問:「中將睡了嗎?」

  過了會兒,裡面才傳來一道微喘的少年聲:「睡、睡了。」

  「那打擾了,明天再說。」陸嵐轉身走了兩步,忽然反應過來,回首看向透不見光的帳篷,面色一哂。

  陸嵐曾經也是一名優秀的監管執行官,在五十二歲的年紀因個人問題申請了退役,回到了地下城。

  她與霍延己共事近十年,親眼看著霍延己從一個普通的監管者,一步步坐上高位。

  「高位不勝寒」對其他人來說或許是假,但用在霍延己身上卻很貼切。

  他摒棄了所有私人情感,一心為了集體,卻對個體格外「殘酷」,從未施捨過任何人憐憫與愛,淡漠得不像私慾重重的人類,比過去的老赫爾曼更甚。

  以至於很長一段時間,陸嵐都和其他人一樣以為,霍延己要麼死於民眾的背刺,要麼孤寂到老,孑然一身,一無所有。

  直到一隻小怪物闖入了最高執行官的世界,一切私人的情緒都始於初見一眼。

  「被發現了。」霍延己低聲道,「不能再被其他人聽到了,自己捂住。」

  「嗯……」桑覺被欺負得全身都鋪上了薄紅,不是被親得就是被捏的。

  他乖乖捂住嘴,平日純粹平靜的眼神蒙上了一層朦朧的水霧,仿佛被弄髒了。

  山火將附近百里的空氣都渲染得分外燥熱,一夜如此。

  桑覺昏昏欲睡前的最後一句話不是晚安,而是控訴:「不許再把我的尾巴塞進去了!」

  第95章 輻射

  小惡龍做了個夢。

  他被一條超大超粗的尾巴壓在身下, 像蛇一樣,這尾巴尖還一直往他身體裡鑽,他都受不了了, 還一直鑽。

  太欺負龍了。

  桑覺無法反抗, 只隱隱透過一層水霧, 看清了那張長著蛇一樣尾巴的主人面容,和他老婆長得一模一樣。

  清晨的山脈依舊透著一股躁意,遠處火光連天, 再次確定沒找到伊芙琳後,陸嵐深吸口氣,回首問:「中將起了嗎?」

  「似乎起了, 剛剛中將讓送了盆熱水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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