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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洗澡出來,穿上家居服,頭髮也來不及擦,就那麼裹著濕淋淋的頭髮去給陸明宴開門。
門口,於望舒即便姍姍來遲,陸明宴看起來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只是在見到於望舒這一身打扮之後,視線在於望舒尚且在滴水的頭髮上駐留。
於望舒沒注意陸明宴的神態,視線落在他的手上,看陸明宴手上抱一箱荔枝。
於望舒抱歉道:「來多久了?我去洗了個澡,開門晚了。」
陸明宴視線移至於望舒才洗完澡紅撲撲粉嫩嫩的臉蛋上,搖頭,「沒有多久,剛來。」
於望舒怕他抱累,想伸手去接過那箱荔枝,陸明宴沒給,「還是我來吧,箱子有點重。」
於望舒沒有一定要在這件事上和他爭個輸贏,既然他說自己來,那就讓他來吧。
陸明宴進門後,自然而然走至鞋櫃停下,將荔枝放在鞋柜上換了昨天穿的那雙拖鞋。於望舒走幾步路發現陸明宴沒有跟上,轉頭便見陸明宴熟門熟路,換了拖鞋來穿,不禁有些愣住。
她沒主動拿拖鞋,便是想的陸明宴不會久留,將荔枝送來,就應該走了。誰知道他自己還穿了起來,不像是只來過一次的人,倒像是時常光顧。
不過,人家出於禮貌,她好像也並不能說些什麼?
只是視線在陸明宴的腳上掃過了,發現了異樣。
「咦」的一聲,於望舒定眼看去,她確實沒有看錯,「拖鞋好像有點短了。」
她想起昨天夜裡問陸明宴鞋子合適不合適,陸明宴還和她說合適的。
「你昨天晚上怎麼沒和我說?」於望舒抬頭,看向陸明宴,下意識問道。
不過問了以後又想起來,她家只有這一雙拖鞋,陸明宴就算昨天說了,她也沒有別的鞋給他換的。
陸明宴正伸手抱起荔枝,聞言掀眸看於望舒一眼,語氣淡淡,就兩個字:「能穿。」
可奇怪的是,明明只是尋常的兩字,但不知怎麼的,就偏偏是讓人聽起來還怪為他感到委屈。
一定是錯覺。
錯覺!
於望舒壓下心中湧現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感覺,一路將陸明宴領至冰箱旁。
她自己一個人住,冰箱只買的單開門,已經夠用。打開冰箱門一看,裡面還有很多空位,就算是放一箱荔枝,也足夠了。
讓陸明宴將箱子放下,於望舒正想伸手將箱子打開,卻忽然被陸明宴攔住。
於望舒不解抬頭,陸明宴看著她濕漉漉的頭髮,皺眉道:「荔枝我來放就行,你先把頭髮吹乾。」
於望舒「啊?」一聲,見到陸明宴不贊同的眼神,頭髮濕濕的確實不舒服。
「那麻煩你了。」
看一眼那挺大一箱的荔枝,她說道。
說完,便按陸明宴說的那樣,先回去房間吹頭髮了。
她的頭髮長,吹起來需要一點時間,未免陸明宴在客廳等她太長時間,她匆匆吹了幾下子,只將頭髮吹了個半干,就走了出去。
出來時,陸明宴正好將荔枝全放進冰箱裡。於望舒湊腦袋去一看,果然是上好荔枝,大而新鮮,顆粒飽滿,讓人光是看著都垂涎欲滴。
想吃。
或許是她目光赤裸裸的太明顯,陸明宴伸手進冰箱,拿了一顆出來,剝了殼遞給她。
「嘗一嘗?」
晶瑩瑩。
白嫩嫩。
誰又能抵擋荔枝的誘惑呢?
特別是一顆被剝掉外殼的荔枝。
反正於望舒不能。
伸手接過來,放進嘴裡咬一口,荔枝肉在嘴中爆汁,鮮嫩滑口,滿嘴清香。
於望舒臉上露出滿足極了的神情。
旁側陸明宴見她如此,嘴角含笑,神色柔和,當一個人極度喜歡另一個人時,無論如何,也無法掩藏得住。
好在,於望舒專心吃荔枝,並未看他,也不會發現。一個吃完,蠢蠢欲動,她手摸上冰箱的門,還想吃下一個。
最後終於不再掙扎,還是去拿了果盤過來,直接裝上了一盤,端到客廳沙發來吃。
還將電視打開了。
招呼陸明宴一起來吃。
陸明宴沒吃,他注意到於望舒的頭髮並沒有真的吹乾。
在於望舒吃荔枝的時候,陸明宴問:「吹風在哪裡?」
於望舒嘴裡正吃著荔枝呢,下意識手指了下主臥室,等荔枝咽下去,才說道:「在房間。」
接著就見陸明宴從沙發起身,他的身材是真的優越,他站著,於望舒坐著,抬頭看他,感覺他的腿又比以前更長了。
吹風就放在床頭柜上,於望舒還沒來得及收。陸明宴拿出來之後,插上了電,先試試風檔,主動給於望舒吹起頭髮。
自己吹頭髮的時候,手會酸。
可別人給自己吹的時候,就很舒服,享受。
雖則,於望舒感覺陸明宴給她吹頭髮舉止有點親密,但陸先生向來紳士,或許就是單純看不慣她半濕著頭髮呢?頭髮長,很不容易干,如果不吹,待會她還不能去睡覺。
為了省點力,也為了早些去睡覺,於望舒默認了陸明宴為她吹頭髮的舉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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