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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忙好了?」余念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嗯。」

  夜的時間,讓喧囂的城市得以片刻的安靜。

  她與她心中那半畝花田,乘著深夜,釀成酒,醉於人世間。

  吻你千千萬,卻總也不夠。

  59.番外四

  秋日的太陽,光圈一圈一圈的往外推,耀眼的有些刺目。

  屋內一陣又一陣地啼哭聲,屬實聽得讓人有些煩躁。

  柯諾換好衣服將要出門,看到坐在兒童椅上的余安暮哭得跟個淚人似的,還時不時要吮吸著大拇指,剛一抬手要放進嘴裡就被余念按下,然後聽到她微怒地說道:「不可以,乖乖吃飯。」

  話音一落,余安暮「嗷嗚」一聲,就又大哭起來。

  余念就把一勺輔食餵進她嘴裡,頓時又安靜了。

  等嘴裡的輔食吞咽下去後,她又開始鬧,柯諾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她們跟前,對著余念說道:「她不想吃就不吃,這樣子餵也不是辦法。」

  余念抬頭,眉頭微皺,神色不悅,說道:「正餐不好好吃,等下餓了又要鬧的。」

  說完又舀了一勺準備餵進去,余安暮將頭扭到一旁,還在不停地抽泣著,抿著嘴巴,淚汪汪地看著柯諾,緊接著伸出手要她抱。

  「快點吃。」余念放下手裡的碗,伸手要把她拉過來。

  柯諾覺得她在強迫余安暮,實在看不下去了,推開她的手,把余安暮抱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哄道:「好了,乖,不吃就不吃了。」

  「怎麼能不吃呢?你知不知道,她在我媽哪裡就老是這樣子,真以為拿她沒辦法似的,你把她放下,去忙你的吧。」

  余念說完就要去抱孩子,柯諾往後退了一步,「她吃不下就不吃了,這不吃了半碗了嗎?」

  「哪裡有,才吃了一點而已,你把她給我。」

  余念上前硬要把余安暮抱過來,奈何她死死地摟著柯諾的脖子不肯放,還一直大聲地哭泣著,柯諾煩躁地直接把余念推開,然後對她吼道:「夠了,她都哭成這樣了,你還老是強迫她。」

  因為柯諾剛剛推得很用力,余念的腰部直接撞到了桌角,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輕咬了一下下唇,而後又說道:「你還有事,先去忙吧。」

  說完,再次走上去要抱余安暮,柯諾只覺得她不可理喻,再次把她推開,然後把余安暮抱到客廳去,抽了一張紙巾給她擦拭嘴角的殘餘物。

  這是手機鈴聲響起,她接起後回應了幾句,然後把余安暮放到客廳專屬她的玩樂區域,輕柔地跟她說道:「乖,在這裡玩,聽話,媽媽晚些再回來陪你。」

  余安暮「嗚嗚」了幾聲後,就爬去玩她的玩具。

  柯諾要走時,目光望向餐桌處,只見余念正低頭地收拾著餐桌,沉默不言。

  她回過頭,走到鞋架處換上高跟鞋,然後就出門了。

  季錦琦和她見完客戶後,回律所的路上看她悶悶不樂的,問道:「怎麼了?為案子的事?」

  柯諾搖了搖頭。

  回到辦公室以後,她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躺坐在辦公椅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輕嘆了一口氣。

  季錦琦拿了一杯咖啡走了進來,遞到她跟前,「提提神」

  「咋了嗎?不是都聊得好好的嗎?要實在不想接就不接了,又不缺這一份。」季錦琦坐在她面前輕描淡寫地說道。

  「唉,不是,不為這個。」

  「那為那個?你還有其他煩心事?」季錦琦疑惑地問道。

  柯諾淺喝了一口咖啡,眉心緊蹙,憂愁地說道:「怎麼沒有?」

  「不妨說來聽聽。」

  柯諾剛要開口,手機就又響了,剛一接聽,整個人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後急促地問道:「在那個醫院?」

  掛斷電話後,不帶一絲猶豫地拿起椅子上的西裝外套,然後整個人向門口衝去。

  季錦琦還沒反應過來,等她定眼一看時,柯諾已不見人影,她望著門口喃喃道:「發生什麼了?」

  她到醫院時,余念已經醒了過來,趙曼君坐在她身邊,眼圈紅紅的,很明顯,剛剛哭過。

  柯諾站到余念床頭旁,急喘著氣息,看著眼前面色蒼白,就連氣息都那般微柔的人,她一時之間,腦海中一片混亂,只是眼眶中泛著淚水,不自覺間滴落在余念的衣服上。

  余念握著她的手,強扯出個微笑,虛弱地說道:「別哭。」

  她是擊碎她強硬護盾的最有力武器,所有一切的防護在她跟前不懈一擊,她很少落淚,可唯獨對余念,她害怕有一天眼前這個人,就永遠離她而去了。

  好在當時趙曼君過去找她,所以她心臟病突發搶救及時,可是她無法想像如果當時身邊沒人的話,那她現在看到的,還會是這個告訴她「別哭」的余念嗎?

  趙曼君走了出去,給她們倆人留下一下私人空間。

  柯諾坐在她身旁,握著她的手,柔聲問道:「感覺怎麼樣了?」

  「沒事了,不要害怕。」余念笑著安慰她,過了一會兒,她輕聲問道:「還在生我的氣嗎?」

  柯諾一愣,隨後說道:「沒有,哪裡生你的氣了,是我不好,不該惹你生氣。」

  「是,你是惹我生氣了。」余念淺笑道。

  柯諾站起身,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低聲說道:「對不起,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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