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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兩個侍女聽了傳喚已經推門進了主屋,商寧秀心裡咯噔一下瞌睡都嚇醒了,趕緊趕在她們進寢屋之前出聲制止道:「沒叫你們,我不小心碰到的,你們下去歇息吧。」
侍女應聲後退出去再次關好門,商寧秀才鬆了口氣。
穆雷基本也算看明白了,又回頭看了眼那鈴鐺,忽然微妙道:「鈴鐺聲都能聽見,那咱們剛才那麼大的動靜,她們不是也能聽見。」
商寧秀臉頰緋紅,「當然不能,這鈴線是連接出去的,那一頭她們那也掛了個鈴鐺。」
穆雷哦了一聲,覺得有些可惜。
洗過澡後商寧秀重新躺回床上,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還能記著推了把穆雷的胸膛,「你回去吧,不然天亮了人多不好走,回去還能睡一覺。」
男人滿臉的不爽,「老子睡自己媳婦搞得跟偷人似的。」
商寧秀閉著眼睛笑,就忍不住拿話逗他,「新鮮嗎。」
穆雷擰眉睨著她這副全無防備的鬆弛狀態,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覺得他們中間的關係能進一步拉到這個份上,就光憑下午那聲好相公,這一趟就走得真他媽的值。
他勾著唇角反問:「能有多新鮮。但你要是能願意陪我試試新鮮的,我倒是有不少想法。」
商寧秀睜開一隻眼睛看他,警惕道:「你想幹什麼?」
「不急,等你以後願意再說。」穆雷捉起她的手親了下。
商寧秀是真的累了,什麼事都得往後緩一緩以後再想,她趁著自己還沒睡著,又再推了他一把,輕聲嘟囔著:「快走吧,天都要亮了。」
穆雷雖然不情願,最後勉強還是依言走了。
原本商明錚的行程是要到傍晚時分的,但他心裡惦記著遠道而來的妻子,歸心似箭,午時剛過便提前結束了軍務,騎著快馬往回趕。
商明錚抵達莊子的時候天色還亮著,柳湘宜以為他最快也要晚上才能回,並未在外頭迎接。男人翻身下馬,抑制不住心裡的洶湧澎湃,問了下人夫人在哪之後,便直奔東廂小院而去。
柳湘宜正在烹茶,猝不及防被人從身後抱住給嚇了一大跳,商明錚個子高力氣大,腦袋埋在她頸間深吸了一口氣,「我回來了。」
「官人你回來了。」柳湘宜腦袋微微偏著,被他抱在懷裡動不了,笑著說道:「之前信里說是戌時,提前了許多,想必是軍務順利?」
「順利。」商明錚抱住了媳婦就不想鬆手了,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珠上,男人的目光落在上面,輕聲問:「快半年未見了,想我嗎。」
商明錚自年前出征之後就再沒機會回過家,算下來已是五月有餘了,但所有的將士們都未曾歸家,他作為將領,需得以身作則。這次能有機會有了正當明目與妻子見面,接到回信知道她已出發的那天晚上,他幾乎是整宿沒睡著覺。
柳湘宜想回頭跟他說話,但一直沒找到機會,因為商明錚一直埋在脖子裡親她。
「官人、官人,我有話跟你說。」柳湘宜稍微掙扎了一下想轉過來,結果一回頭,瞧見他嘴角處竟有青紫,關切道:「官人受傷了?」
提起這茬商明錚就冒火,他舌尖頂著腮,不想在妻子面前承認自己打架打輸了,輕笑一聲道:「沒事,軍營里磕磕碰碰很正常,練兵的時候不小心磕著了。」男人摸著妻子的側臉,轉移話題問道:「你剛才想跟我說什麼?」
柳湘宜開心道:「妹妹沒有死,我今天碰到她了,秀秀也在這裡。」
商明錚愣住了,愣了相當長的時間,最後吃驚道:「你說什麼?」
後院的馬廄前有一間小閣樓,中間的院子地勢平坦空曠,穆雷擼著袖子提了水,把兩匹馬都牽出來給它們洗澡刷毛。
男人動作十分嫻熟,拿刷子整理著桑格魯的鬃毛,舀了一大瓢水從馬背澆下,整個地面都濕漉漉的。
他來回刷洗著,手臂用力時能看見清晰的肌肉線條,賁張有力。
穆雷知道商寧秀在閣樓上看他,一直沒作聲,刷了一會後見她沒有要下來的意思,便回頭道:「躲那上面做什麼,下來看啊。」
商寧秀手肘撐在二樓走廊欄杆上,這個位置視線隱蔽,除非走到正前方來,否則兩側都被擋住了沒人能看見她,她手掌撐著自己臉頰,「我不,下去被人看見了,我就在這。」
穆雷刷完了桑格魯後將它牽去一邊曬太陽,換成雲母接著洗刷。
商寧秀盯著看了一會,忽然問道:「你的薄荷葉是不是吃完了?」
穆雷是有生嚼薄荷的習慣的,每回跟她接吻嘴裡都有淡淡的氣味,昨天晚上親她的時候沒有味道了,商寧秀很容易注意到。
「是完了,你想吃?」穆雷抬頭看了她一眼,「鳴望關里還沒碰上有賣的,換地方之後買給你。」
「我不吃,嚼一嘴的草。」商寧秀從懷裡摸了個小盒子出來,拿指甲在上面敲了兩下吸引他的注意力,然後朝他丟了過去,「給你。」
穆雷輕鬆接住後打開看了眼,是新鮮的薄荷葉,整整齊齊疊在裡面,男人笑了,勾著唇角看著她道:「什麼時候偷著買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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