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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寧秀一直觀察著古麗朵兒的表情,十分清晰地看到了小胡鹿的笑容稍微停頓了一下,眼睛上下打著轉卻沒說話,她心中便頓時有數大約是問到了人家不太想說的私事上面去了,便趕緊又說道:「不方便說的話也沒關係,我就是好奇所以隨便問問,你別往心裡去。」
「也不是什麼不方便說的秘密啦,部落里不少人都知道,秀姑娘你初來乍到的,好奇也正常。維克托呢,他們家裡有非常嚴重的遺傳病,臟腑方面的。」
古麗朵兒按了按自己的心口,「他的祖父、父親、叔叔、還有兩個兄弟,都是天生的體弱多病,飽受病痛折磨,年紀輕輕就都去世了,唯有維克托是個例外。」
「他是受狼神眷顧的,但並不代表未來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樣健康長大,所以為了對小寶寶負責,維克托和我商議之後呢,我們就決定不要孩子啦,好好享受我們自己的生活。」
商寧秀有猜測過如果不是這二人真有避免受孕的良方,那恐怕就是其中一人身體上有些問題,但她也確實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一個故事。
商寧秀驚訝地以指尖半掩著嘴,她覺得無法和心愛的男人一起生兒育女,古麗朵兒心裡必然有所遺憾,她張了張嘴,最終只說出了一句:「你們都是善良的人。」
「哈哈哈,也不全是啦,我這個愛吃愛玩的性子,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呢。」古麗朵兒撅著嘴巴跟她撒嬌,「你說,我是不是你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孩子。」
商寧秀心想你是我見過最如狼似虎的女孩子。
她被她抱著手臂磨得沒轍,無奈點頭:「是的是的,整個中原都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女子。」
說完之後商寧秀就又再接著打聽道:「可你的丈夫是臟腑方面的毛病,那你們如何做到說不生就能不生的呢?」她說這話其實多少有些羞於啟齒,可為了能夠不懷上孩子,現在也顧不得那麼許多了。
「哎呀,維克托是醫師,手藝好得很,他給自己動了點小手腳,既不影響我們的夫妻生活,也不會再有孩子了。」古麗朵兒比劃著名一截小拇指,代表真的只是一點點小手腳,「很厲害的,一點都沒影響他的倍兒棒。」
「…………」商寧秀心頭被嘩啦啦澆下了一盆涼水,這方法於她根本就不可能實現。
維克托慢悠悠地品著馬奶酒,眼見那邊兩個姑娘在說悄悄話,正好等來了機會準備來完成自己媳婦下達的任務,豈料他還沒來得及吱聲,旁邊的穆雷倒是先開了口。
「兄弟,我跟你討教個事。」
「嗯?」維克托愣了一下,「你先說。」
穆雷是個粗人,也是真把維克托當成兄弟,問起這話來直截了當沒有絲毫不好意思:「你經驗足些,女人該怎麼睡才舒服?不是我,是她舒服。」
「額……」維克托原本還在琢磨著該怎麼開這個頭,現在一下子瞌睡碰到了枕頭,他想了想回答道:「這個吧,其實主要講究的還是一個默契,你多觀察觀察她的狀態,中原人不像咱們草原姑娘,往往都是羞於表達的,但她不說你心裡得有數。」
「你是最擅長狩獵的,你得讓對方放鬆警惕你才好靠近吧?雖然比喻不恰當,但就是這麼個意思,她越是緊張警惕,你越難辦成,尤其你倆還沒成功過,體型差距大,她多少肯定怕你。」
「她怕我?」穆雷一挑眉,腦子裡第一反應就是這婆娘沖他鬼吼鬼叫地說送他一屍兩命能有多難,「沒看出來。」
「哈哈,你別不承認,若非是真的與你非常熟絡的好友,能有幾個人是瞧著你全無懼意的,就光部落里的小孩在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羅卡家的小胖墩看見你還哇哇哭呢。」維克托笑起來的時候看著總有些像狐狸,他笑眯眯看著穆雷道:「這事兒你想要圓滿呢,起頭你就得多克制,等水到渠成的時候,再怎麼弄都沒事。」
維克托按照古麗朵兒要求的『傾囊相授』,最後拍了拍穆雷的肩膀說道:「我也就只能說到這,具體的你們自己回去多試幾次,總結經驗很重要。」
吃飽喝足之後,穆雷和商寧秀就自己回去了。
外面在下雪,大片的雪花簌簌往下掉,他們剛吃完涮肉身上還聚著熱氣,商寧秀沒有覺得很冷,若是這場景放在鄞京誰家的官邸中,她或許會想要賞賞夜雪。只是現在四下靜謐無聲,光線也暗,身後跟著一個渾身散發酒氣的壯漢,任誰都無法提起這個興致來。
身後的男人一直沒說話,商寧秀沒由來的心慌,埋著頭往前沖,只想快些回到帳子裡,躲起來。
穆雷給過她帳子的鑰匙,商寧秀很順利地開了門,一進屋就去找火摺子點燈。
男人將門關上,將風雪都阻隔在了外面。商寧秀畏寒,他前兩天在帳子裡鋪了地毯還加了幾個炭盆,出門前剛燒過,現在屋子裡還有餘溫。
地毯收音,商寧秀聽不見穆雷接近的腳步聲,剛剛打亮火摺子,就被身後攏過來的男人給吹滅了,她被嚇得一個哆嗦:「你幹什麼?」
「今天不點燈。」穆雷帶著滿身酒氣,大掌握住她的手腕,用指腹在她腕心處摩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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