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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說什麼?”

  霍天擎薄冷的唇角緩緩勾起,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殘冷弧度。

  第十章·第十節霍姓與左姓(2)

  沈鳶似乎料到顧東想要說什麼似的,謹慎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顧東則像是豁出去了似的,看向霍天擎,聲音雖然有些輕顫,但態度還是很明確的——

  “霍先生,我是替您不值,您是堂堂七尺男兒,怎麼可以聽從一個女人的安排?通過剛剛的錄音和小鳶的話,事實是怎樣的,大家都心知肚明了,現任的左氏總裁實際上應該是姓霍的,而您霍先生,應該就叫做——左天擎?”懶

  一句話剛落,霍天擎倏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東,眼神陡然變得森冷無比,猶如兩道冰冷的劍般直直穿透顧東的恐懼。

  顧東下意識地朝後倒著身子,聲音早已經顫抖不已了……

  “我、我真的是替您著想,如果當年左嘉駿與霍夫人真的是清白的話,那麼當左嘉駿就不會毫不留qíng地將我逐出左家,而霍夫人也不會任憑我予取予求多年了,好在他們沒將我殺人滅口……”

  “閉嘴!”

  霍天擎低沉森冷的聲音揚起,就像地獄的撒旦,全身透著冷凝窒息的氣息。

  郁暖心也擔憂地站起身來,顧東犯下了一個大忌,那就是好心做壞事!

  霍天擎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別人教他如何做事,而顧東自以為是的點撥,反倒將自己推向危險的境地,沈鳶也明白這點,因為在她的潛意識中,霍天擎的xingqíng太像霍淵了,顧東這麼說,簡直是在自尋死路。蟲

  “天擎……”

  郁暖心主動上前,輕輕挽住他的臂彎,“想必今天也問不出什麼了,他們知道得也只是這麼多而已。”

  霍天擎泛著嗜血味道的暗眸漸漸轉為漠然,他一聲未吭,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張支票,扔到了顧東腳下——

  “只有這段錄音?”

  顧東一下子反應過來了,連連點頭,“對對對,我發誓就只有這個錄音,其他的都沒了,您放心。”

  霍天擎冷哼一聲,將錄音拿了起來,jiāo給了一邊的驍,摟住郁暖心,面色yīn沉地大踏步走了出去。

  驍上前,一把將顧東扯住——

  “你給我聽著,以後不准再打霍夫人的主意,今天的事qíng也要乖乖地給我閉上嘴巴!霍先生今天發了慈悲,聰明地拿好這張支票離開這裡,否則——”

  他的眼神泛起幽冷的光,帶著殺手固有的殘忍。

  顧東也不傻,一下子明白了,連連點頭,慌忙將支票揣在兜里——

  “您放心,我、我們不會再糾纏這件事了,我們會馬上離開這裡……”

  驍這才滿意地一勾唇,“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顧東拼命點頭,沈鳶則帶著淡淡的幽怨……

  ——華麗麗分割線——

  破曉時分,郁暖心突然從夢中醒來,沒有熟悉的男人溫度在身邊,甚至,沒了溫熱的大手替她擦拭額角的汗絲。

  窗外,近乎藍綠色的天際,美得驚心動魄,原來,在即將日出之時,天籟間可以美到如此地步。

  chuáng的另一端,彌留著淡淡的龍誕香,只是,人不知去向……

  郁暖心一驚,笨拙地下了chuáng……

  書房,燈光如水傾瀉,與破曉前的光亮漸漸融合在一起……

  舒適的黑色沙發上,昂藏著霍天擎高大的身子,茶几上的菸灰缸早已經塞滿了菸頭,他一手拿著錄音,一手仍舊掐著一根正在點燃的香菸,菸灰抖落都沒有察覺。

  這是郁暖心推開書房門後看到的一幕,空氣中充滿了香菸氣……

  “天擎——”

  她上前,將他手中的菸頭拿了下來,再不拿走的話,他一定會被菸頭燙傷的。

  輕嘆一聲,應該是心事重重的吧,一向只喜歡雪茄的男人什麼時候開始抽起香菸來了?

  耳邊溫柔的聲音喚醒了霍天擎,他猛然察覺了過來,連忙將滿是菸頭的菸灰缸拿到了一邊,然後站起身來,將窗子都敞了開來,甚至還打開了書房中所有的排氣孔。

  “暖,對不起,這裡的煙味太大,我們換個房間。”

  “天擎……”

  郁暖心溫柔地摟著他,輕輕揚起小臉,“你不是已經在處理了嗎?沒事了。”

  霍天擎眼底的沉思不在,取而代之的則是溫暖的關切……

  “又做噩夢了?”

  “還好,只是醒了後見你不在,擔心你。”郁暖心看到了他放置茶几上的錄音,對於他的心事心知肚明。

  “對不起……”

  霍天擎心疼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沒敢吻她的櫻唇,怕她間接沾染二手菸……

  郁暖心揚手輕覆在他略顯疲倦的臉頰,輕輕一笑,“gān嘛要對我說對不起?天擎,我知道你有心事,你在擔心些什麼嗎?我是你的妻子,你有什麼事是不是應該告訴我呢?”

  霍天擎笑了笑,將她摟坐在沙發上,“你老公不是一個喜歡胡思亂想的人。”

  “明白——”

  郁暖心窩心地看著他,拿過錄音,“只是,這段錄音會令你有些煩躁罷了,討厭的錄音。”

  第十章·第十節霍姓與左姓(3)

  郁暖心孩子氣的樣子引起霍天擎的輕笑,將她的小手包裹後,輕聲說道:“越是令人討厭的錄音,就越能傳遞重要的信息。”

  “哦?”

  郁暖心一歪頭,對上他過於沉穩的沈眸,目光中的擔憂也不那麼明顯了,“看樣子,這些煙不是白抽的嘛……”

  “小東西,竟敢消遣我?”

  霍天擎一挑眉,俯下頭來,用力地在她細緻的頸部落下一枚吻,印上屬於他的痕跡。

  郁暖心輕錘了他一下,嬌嗔地嚷道:“快說嘛……”

  “好好好,你這個小祖宗開口了,我還敢不說?”

  霍天擎慡朗地開口,聽到他一貫的語氣沒有太大變化,郁暖心自然心生佩服,這個男人從認識他那天起就總是自信篤定的樣子,似乎總是在不經意間就能化解所有的障礙似的。

  男人修長的大手按下錄音,低低地說了句:“你再認真地聽一遍。”

  錄音開始了,仍舊是安娜.溫斯萊特和左嘉駿的聲音……

  過後,郁暖心歪著頭,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

  “怎麼樣?你會從這段錄音中聽到哪些信息?”霍天擎輕聲問道。

  “唔……”

  郁暖心仔細想了想,隨即看向霍天擎,逐一說道:“第一,婆婆與左嘉駿見面時,他們兩人都已經知道了公公與姑母的事qíng;第二,姑母已經懷孕了;第三,婆婆與左嘉駿在很早就籌謀了一件事,這件事應該是與姑母懷孕有關,左嘉駿想要用另外一個孩子取而代之!”

  “就這些?”霍天擎挑眉一笑。

  郁暖心思考了一下,良久後點點頭,“雖然還有一些細枝末節,不過大致上就是這些信息,不過,從這段錄音上看,真的會令人懷孕婆婆與左嘉駿的關係……天擎,我總覺得似乎漏掉些什麼似的?”

  “那我們就逐條分析一下——”

  霍天擎輕撫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耐xing十足地說道,“母親開門見山的問話,可以得知她早已經清楚了父親與姑母的關係,這也許真的是沈鳶告訴她的,至於姑父是如何知道的就無從知曉了,也許是親眼看見的或許是母親告訴的,總之,姑父知道了他們兩人的關係,這是其一;其二,左嘉駿說孩子不能存在這個世上,那麼就可以推斷出一點,當天霍佳懿與左嘉駿在花園中爭吵,甚至大打出手也許就是因為東窗事發,我的姑母霍佳懿既然可以在沈鳶面前公然承認對大哥的愛,那麼出於她的任xing和不想再隱瞞的心態,大有可能將懷有親生大哥孩子的事qíng告知自己的丈夫,目的很簡答,就是想要離開左嘉駿;第三,左嘉駿說,他要的是自己的孩子,又說這計劃是一早就安排好的,可想而知,其實母親和他早就知道了父親與姑母的事qíng,並且在一早就有了安排措施,所以說,姑母的懷孕早已經是左嘉駿意料之內的事qíng了;第四,從這段錄音中,我們還可以找到一個隱藏的人,這也是顧東和沈鳶沒有找出的關鍵點!”

  “一個隱藏的人?什麼意思?”郁暖心不解地看著霍天擎。

  “就是懷有左嘉駿骨ròu的女人!”霍天擎一股高深莫測的樣子。

  郁暖心一愣,“懷有左嘉駿骨ròu的女人?”

  霍天擎薄唇一勾,“你不會真的認為我是左嘉駿的孩子吧?當我剛剛聽到錄音的時候也會產生這種懷疑,但仔細聽的話,就會產生質疑!”

  “是啊,我也總覺得婆婆的話很怪,她只是說,如你所願,孩子懷上了,卻不是說我已經懷上了你的孩子,對於這點我也質疑過,不過,最後他們說的話就令我很不解了,婆婆對左嘉駿說,你要真的負責才好,而左嘉駿允諾他會負責任,並且聽到婆婆說還愛著公公時,卻要她考慮他的感受,甚至還說了句——我們既然已經做了這種事,就要有承擔和面對的勇氣!就算日後被他們發現又如何?是他們先對不起我們的!我們這麼做有什麼錯?這番話,令人不想有所誤會都難呢。”

  霍天擎想了想,深邃的眉宇泛著聰慧的思考,“或許,加一些解釋進去就完全可以說得通。”

  “加一些解釋進去?什麼意思?”郁暖心不明白他話的意思。

  “我們可以當做一個故事來講。”

  霍天擎調整了一下位置,將她完全圈在懷裡,xing感有型的下巴輕輕抵住她的頭頂上——

  “假設,左嘉駿從很早以前,甚至在剛剛結婚的時候就知道了霍佳懿與霍淵的關係,那麼,面對這樣一個心思不在他身上的女人,他會如何去做?自然,他是鬥不過霍淵的,因此,必然要為自己尋找一條後路,那就是找個女人代孕,這很容易理解,左家的一切是他辛辛苦苦經營的,而霍佳懿似乎也沒有離開霍淵的打算,甚至兩人已經有了不倫關係,左嘉駿出於家族利益考慮,自然不會允許霍佳懿和霍淵的孩子繼承左家財產,再加上我的母親也是受害者,他自然要連同她一起構建這個代孕計劃,從母親對家中那大片瑪格麗特念念不忘的神態上不難得知,她很愛我的父親,所以,替左嘉駿懷孕的這個女人一定不會是我的母親,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我母親知道左嘉駿找人代孕的事qíng,不但知道,很大可能這個女人就是我的母親幫助找到的,當她知道左嘉駿不會允許霍佳懿的孩子留在世上時,母親自然心生愧疚,雖說不想看到兄妹不倫的一幕,但是孩子畢竟是霍淵的骨ròu,這樣做,她多少會覺得對不起父親。如果這麼分析的話,那麼他們的對話就聽不出絲毫的自相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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