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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安遠趁他關門的功夫用盡氣力掙扎開,反身一拳狠狠砸到他臉上,終於呼吸暢通,他控制不住地喘著粗氣,「你他媽的……是誰?!」

  那人卻不說話,也一拳給夏安遠砸回來,被他手臂擋住。這力度竟然跟石塊砸身上一樣,要麼是專業拳手,要麼是退伍兵,一般小混混不會有這麼好的拳腳。

  兩人扭打起來,拳拳到肉,但夏安遠穿這一身活動受限,再會打也畢竟不是專業的,儲物間又實在過於狹小,他倒到一堆雜物上,手肘後一陣刺痛,借著這關頭,他趕緊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被那人一腳踹開,暗淡的屏幕光下,有什麼東西閃過一下。

  夏安遠頓時懵了。

  那是注射器的針頭反光。

  雲上飛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好長!!!!!!!!!!!!!!!快誇我!!!!!!!!!!

  第118章 「小遠,別怕。」

  紀馳往宴會廳角落走,離樂隊遠了些,找了張沙發坐下。

  他和付向明其實不經常聊天,上次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一張他們那個電影第一天開拍時的照片,鏡頭上是一身校服、坐在教室窗邊往外看的夏安遠,明明面無表情,卻讓人感覺他整個人沉重又哀傷。

  付向明的配文是:紀總您看,我早說了,安遠天生就是拍戲的好苗子。

  這張照片被紀馳保存下來看了很久。

  小時候的夏安遠雖然單薄稚嫩,但因為更早接觸社會,要比同齡人多出幾分成熟老成。這種矛盾感常會在夏安遠獨處的時候顯露出來,紀馳見過許多次。電影裡的這一幕讓他恍然,記憶像是瞬間回到學生時代,藍天白雲,反著光的教學樓窗戶,紀馳跟許繁星他們一堆人在操場,一抬頭就看見趴在窗邊的夏安遠,視線沒有著落地發著呆。這時候微風拂過去,夏安遠額間的發梢揚起又落下,操場上教室里都是嘈雜的吵鬧聲,他卻始終安安靜靜地,像一張被定格的電影默片。

  思緒收回來,付向明又發來一條消息,說這首歌已經定好在某個年終晚會上首發,除了製作團隊外,只發給了紀總您一個人。

  紀馳多問了一句那個晚會的咖位,付向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解釋說現在夏安遠只能算是剛夠到娛樂圈的邊,如果給他安排太大型的晚會,反而會遭人詬病,這晚會就在京城本地,規模不大但也不算小,到時候再給他安排到靠近壓軸位出場的順序,相信關注度不會低。

  這樣安排確實比較合理,紀馳不再多問了,看著付向明幾分鐘前就發來的那條連結,好半天,指腹才挪到上面去,點開,將裡面的音頻下載下來。

  前奏鋼琴聲緩緩的,沒幾秒,夏安遠一開口,紀馳心都被忽然提起來一樣。四個八拍後,小提琴和輕微的鼓點又加進去相和,曲調往上揚,紀馳認真在聽,耳朵里全是夏安遠的聲音,連遠處正激情的現場爵士樂也聽不見了。

  歌很簡單,也並不長,不用看付向明發來的歌詞他也能聽清楚夏安遠唱的是什麼。放過兩遍,他沒再放了,把手機緊緊握在手裡,念著最後那句歌詞,胸膛好半天才有起伏。

  這實在不是一首適合在年終晚會上唱的歌,紀馳想。

  因為聽著聽著,心都要跟著夏安遠的聲音一起化掉。

  「發什麼呆?」許繁星給他遞了杯酒,坐到他旁邊,「夏安遠呢?」

  紀馳把酒接過來,並沒喝,放到了一邊的桌子上:「洗手間。」

  許繁星笑了聲:「你爸剛才跟你們說什麼呢?該不會是給他欺負了,躲洗手間哭鼻子去了吧?」

  紀馳看他一眼,沒說話,明顯心思不在這上面,好一會兒,才叫許繁星的名字:「我得做只戒指。」

  許繁星:「啊?」

  「你懂這些東西,幫我找個設計師,要最好的,做得最快的。」

  「幹嘛,」許繁星看著一臉正色的紀馳,眉頭皺起來,「你該不是要求婚吧?」

  紀馳低低「嗯」了聲。

  許繁星好半天沒說話,像是對紀馳都有些無語了,他把酒也放到桌上:「你這、你……馳哥,那什麼,您老人家再考慮考慮?婚姻大事哪兒能這麼倉促,就算是你倆是gay領不了證,求婚也不是開玩笑的事兒吧,再說了,他不是還在追你呢麼,咱們再考驗考驗他……」

  「追到了。」說完這話後,紀馳轉頭看著許繁星,竟然有點炫耀的淡笑,「就剛剛。」

  許繁星看著紀馳臉上那個笑容,莫名覺得有些滲人,腦子裡現在像彈幕一樣滿屏都是「戀愛腦閨蜜該不該救」「如何三句話罵醒戀愛腦」「霸道總裁是個戀愛腦怎麼辦」「戀愛腦是不是都不太聰明」……

  最終他不忍直視,別過頭敷衍應了句:「行,給你找給你找。」

  紀馳滿意了,低頭看了眼時間,發現十多分鐘過去了夏安遠還沒回來,定位也仍然顯示的洗手間那邊的方向。

  但他忽然覺得有哪裡不對,立刻給今晚跟在夏安遠身邊的保鏢打電話。電話掛斷,他霍然起身,抬眼一看,才發現今天晚宴上,席家、劉家、韓家,乃至於和他們幾家有往來的姻親都沒在場。

  「怎麼了?」許繁星也跟著站起來。

  紀馳沉了臉色,抿著嘴往外走,一出門就叫上了從小跟著他的那隊保鏢,許繁星見勢不妙,也悄悄通知了安保人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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