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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辭宴知道,沒管,跟導師聊有關學術方面的問題。靳辭宴的導師快五十歲了,樣子倒也不顯老。
兩人聊了幾句後導師指了指店外邊蹲著的那姑娘,問靳辭宴:「那個東方女孩兒是你女朋友嗎?」
靳辭宴順著導師的視線看過去,虞荔雙手環抱擱膝蓋上,下巴靠在手臂上。
他收回視線:「不是。」
「她看上去很需要你。」
靳辭宴沒說話,餘光又瞟過去一眼。
導師看出點什麼,從兩人過馬路開始他就有注意到。他擺擺手,起身:「我還有事先不聊了,我們回頭見。」
目送導師離開咖啡廳,靳辭宴沒馬上出去,坐了會兒。虞荔也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沒有要走的意思。
又過了幾分鐘,靳辭宴起身,推開咖啡廳的門。
虞荔聽到門上掛著的鈴鐺響聲,想著靳辭宴怎麼還沒聊完,他到底要聊到什麼時候去。
餘光瞟到個黑影,緊接著視線前多出個人,虞荔抬頭就看到靳辭宴站在跟前。
這下更難受了,現在不僅想吐,還哽得慌,心臟快被攪爛了。
她叫他:「靳辭宴。」
靳辭宴沒應聲。
虞荔說:「我想吃冰棍了。」
夜晚紐約街頭不算多熱鬧,比不得國內,路上車也不多,街道上更是沒幾個人。
在虞荔說出那句我想吃冰棍後,靳辭宴並沒有馬上給出回應,兩人也只是對視著。
許久。
「虞荔,我們已經分手了。」
第42章
靳辭宴依舊面無表情, 語氣也冷淡,說這話時似乎沒帶一點情緒。
虞荔的心臟快痛死了,像是有千萬根針在心上不停的扎, 不給人任何喘氣的機會, 快窒息了。可明明一開始就是自己先提的分手, 也是自己先做了過分的事情。
要這麼說起來, 靳辭宴已經做得足夠好,要換了任何一個人,可能連自己都沒辦法做到像他這樣, 在被分手後還能儘可能的保持冷靜,如果是自己可能早讓對方滾蛋了, 他也只是說明了事實, 他們已經分手了。
虞荔覺得自己大概沒辦法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她需要自我緩解一下, 她需要休息了。
虞荔不再看他,微垂眼:「那你走吧。」
話音落,靳辭宴轉身離開,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虞荔突然又好捨不得啊, 她從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 心快被攪爛了, 又或者說,在和靳辭宴交往前,虞荔對待任何感情都是淡漠的, 在她的世界裡沒有情感兩字, 但她能從靳辭宴身上感受到, 感受到被愛。這也就意味著,虞荔會心痛了, 她會因為情啊愛啊而流淚了,她有感情了,她知道了原來這世上的所有愛都是需要同等回報的,愛是相互的,不是遷就,不是一味地付出。
但她又覺得自己知道的有些太晚了,靳辭宴已經被傷透了,他大概不會再想和自己有可能了,他現在過得似乎很好,有自己的社交圈,很自由不會因為談戀愛而被約束,有大把的事情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他又回來了,重新出現在面前。虞荔仰頭看他,他依舊那副冷淡樣,似乎只是覺得醉酒的前任很可憐,又在異國他鄉,理應給出點關愛。
大概是這樣吧,要不然他為什麼回來。
他就站在跟前,單手插兜:「走不走?」
虞荔問他走去哪,她已經醉了,之前那般清醒都是裝的,可在靳辭宴面前根本沒有裝的必要啊,什麼樣他沒見過,他們做過這世上最親密的事情,他們肌膚相貼,說喜歡說愛,那都不是假的,虞荔從不說假話的。
所以其實虞荔早就喜歡上靳辭宴了,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大概也是沒有人告訴她,這就是喜歡啊。
靳辭宴叫虞荔站起來,虞荔說不會站,靳辭宴嘆氣問她會不會走路,虞荔搖頭說不會,靳辭宴沒轍,問她:「那怎麼辦?」
虞荔想了下:「那你抱我好不好。」
靳辭宴的眉心微蹙,語氣依舊冷淡:「不行。」
虞荔知道了,不說了,自個站起來了,跟在靳辭宴後邊慢慢走。
虞荔頭暈得厲害,走起路來搖搖晃晃,都快看不清靳辭宴在哪了,她感覺到靳辭宴轉過身,到身旁來,但並沒有肢體接觸,兩個人的距離也挺遠。
虞荔突然好傷心啊,可有什麼辦法呢,得哄他才行啊,他生氣了,得好好哄才行啊。
虞荔覺得哄人這事實在太難辦了,她活了十九年,快二十年了,從來沒哄過什麼人,也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兩個人現在的關系,他們已經分手了,是前任,靳辭宴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吃回頭草。
不知走了多久,得有十幾分鐘,虞荔迷迷糊糊就跟著靳辭宴進了電梯,看到他按了樓層,並沒有管一旁的人。
虞荔靠著站,有點想吐,但一直憋著,視線沒從靳辭宴身上挪開過,看到他的耳釘,跟之前論壇上視頻里的那款不同,他好像還挺喜歡戴耳釘的。
虞荔覺得靳辭宴戴耳釘特帥,很痞氣那種。
隨著叮的一聲響,電梯門向兩邊打開,靳辭宴先一步出了電梯,虞荔立馬跟上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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