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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粥:?

  「我錯了。」周粥雙手合十,「崔總,我說錯了,我上次說你技術很爛,我是胡說的,你技術很好,真的很好,不用再磨鍊了。」

  崔逢理直氣壯:「粥粥,學術在於不斷突破,不能安於現狀。」

  周粥又一次倒在床上:「你還是讓我安於現狀好了。」

  崔逢摸了摸他的頭髮:「充氣城堡就在這裡,不會跑的。」

  周粥忽然從床上彈起來,拉開門衝出房間,跑到走廊上,拉開窗戶,朝外面大喊:「周泡泡!你大爸爸要送你去幼兒園!」

  泡泡從充氣城堡的高塔上面探出腦袋:「爸爸?」

  「你大爸爸要送你去幼兒園!」

  沒有預料當中的泡泡跺腳,泡泡看起來異常冷靜:「我已經知道啦。」

  「啊?」

  「爸爸,我已經長大了,長大了就要去幼兒園,你一個人在家不要害怕,大爸爸會保護你的,而且我每天晚上都會回家的。」

  周粥震驚,他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泡泡叉腰,模仿周粥以前哄他的語氣說:「難道我是一個不成熟、不獨立的小孩嗎?當然不是啦,我是一個成熟獨立的小孩。」

  周粥流淚,太成熟、太獨立了啦。

  爸爸還捨不得你!小寶寶!

  崔逢走到他身後,攬住他的腰,對泡泡說:「爸爸和大爸爸為你感到自豪。」

  泡泡自信:「那當然啦。」

  周粥看向崔逢:「你什麼時候收服他的?」

  崔逢道:「我和他是一樣的人,我了解他。」

  爭強好勝、愛面子,也很愛粥粥/爸爸,絕對不能讓粥粥/爸爸看不起。

  *

  這天,周粥和崔逢擠在沙發上,翻閱著泡泡的幼兒園入學面試通知書。

  「現在的幼兒園真難啊,竟然還要面試。」周粥忍不住感嘆,「泡泡要事先準備一下嗎?」

  崔逢道:「我的孩子,不需要準備這些東西。」

  「……」周粥無語,「你閉嘴。」

  他朝外面喊了一聲:「泡泡,周泡泡!」

  「來了!」泡泡正在外面玩充氣城堡,聽見爸爸喊他,連忙跑回來,「我來了,爸爸。」

  「泡泡,你過幾天就要去幼兒園了,幼兒園還有面試,我們現在來排練一下。」

  「面試?」泡泡疑惑,「面試是什麼?」

  「就是有幾個老師,會問你問題,然後讓你回答。」

  「就和節目裡的一樣。」

  「對,我們來排練一下。」周粥想了想,問,「泡泡,你叫什麼名字呢?」

  泡泡疑惑地看著爸爸:「爸爸,我叫泡泡啊。爸爸,你的問題好奇怪啊,就好像問『爸爸,你是泡泡的誰』一樣」

  「呃……」

  他甚至還會舉一反三。

  崔逢沒忍住笑了笑,察覺到周粥在生氣,連忙摸了摸鼻尖,掩飾一下。

  周粥放下手冊:「算了,你到時候臨場發揮好了,相信你的聰明才智,應付這些問題,小菜一碟,繼續去玩吧。」

  「好。」

  果不其然,到了面試當天,泡泡剛回答了一個問題,就立即反客為主,詢問面試老師:「老師,你叫什麼名字呢?你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呢?你今年幾歲呢?」

  吧啦吧啦,把面試老師都給問暈了。

  泡泡成功進入小太陽幼兒園,小隕石班級學習。

  他確實是一個小隕石,能砸死人的那種。

  唯一的遺憾是,他和橘子,還有咩咩一個班,可樂和薏米年紀大一點,已經在中班了。

  周粥和崔逢按照老師提供的必備物品清單,給泡泡準備了書包、文具還有小被褥,九月一號這天,送他去幼兒園。

  簡短的幼兒園入園儀式,泡泡背著小書包,戴著小黃帽子,站在小隕石班級里,聽老師講話。

  周粥和崔逢站在旁邊,周粥捂臉哭泣,崔逢攬住他的肩膀:「孩子長大了。」

  周粥哭得更凶了:「我是在給我自己哭啦。」

  崔逢笑了笑:「粥粥,我已經學好了。」

  「閉嘴。」周粥捂住他的嘴,「在幼兒園這種神聖的地方,不要說這些事情。」

  「嗯。」

  簡單的講話之後,泡泡可以和家長們在「我上幼兒園啦」的展板前面合照。

  泡泡臉蛋紅紅,站在周粥和崔逢中間,牽著他們的手,看著鏡頭:「耶!」

  進入班級的時候,泡泡回過頭,朝周粥揮揮手:「爸爸,晚上要來接我噢。」

  「知道啦!」

  傍晚放學時分,周粥和崔逢準時來接他。

  周粥懷裡還抱著一束巧克力花,在排隊接孩子的時候,他自己吃了幾顆。

  安全接到泡泡,一家人迎著夕陽,走在路上。

  泡泡問:「爸爸,我們要走路回家嗎?」

  「沒有啦,大爸爸把車停在前面的餐廳停車場裡了,我們去吃飯,吃完飯開車回家。」

  「噢。」泡泡背著小書包,跟他們說第一天上幼兒園的趣事,「中午老師讓我們午睡,可是我和橘子根本睡不著,我和橘子就趁老師不注意的時候交換床鋪,我爬到橘子的床鋪上,橘子爬到我的床鋪上。」

  周粥問:「那老師發現了嗎?」

  「第一次沒有發現,第二次也沒有發現。」泡泡叉腰,「我很厲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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