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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藝術很燒錢,沒有錢玩不起來。衛襲想搭上這條線,怎麼會不認識陸離錦。

  陸離錦瞥了衛襲一眼:「毀約是嗎?」

  衛襲連忙否認:「沒有。」

  嘖,還好過來一趟。想到自己嘔心瀝血做的策劃案,出現這種小細節錯誤,花澄想想就心梗,接話:「這樣敷衍了事的合作方。陸總,可以換人嗎?」

  「我家閔組長說的沒錯,換人吧。」

  你是甲方爸爸,你說了算。拍攝導演沒意見,不過這個節骨眼,上哪去找人指導鋼琴啊。

  「換你吧。」陸離錦說:「閔組長。」

  *

  拍攝結束,已經傍晚了。

  胡元珊讓助理買了飲料給大家解渴,正要拿一瓶給花澄,抬頭看,人都不見了,胡元珊拿著一瓶草莓牛奶追出去。

  花澄正在走廊盡頭抽菸,夕陽橫在她身上,煙霧繚繞的,有種支離破碎的美感。

  胡元珊不知道怎麼稱呼她:「謝謝你今天教導我,辛苦了,喝點水解解渴吧。」

  花澄沒接過來,就這樣看著胡元珊。

  胡元珊手指頭扣著草莓牛奶盒的邊邊角角:「那個,我對鋼琴還挺感興趣的,能不能加個聯繫方式,以後請教你?」

  說完,胡元珊臉有些燙,感覺花澄笑了下似的,又好像沒有。

  花澄緩緩吐出煙霧,懶散的:「要不然你問問我老婆,看她同意不同意。」

  什麼?胡元珊睜大眼睛:「你結婚了?」

  「喏。」花澄說:「我老婆在你後面。」

  啊?胡元珊轉過身,看到陸離錦,尷尬得要死了。

  陸離錦笑了笑,說:「我不同意。」

  胡元珊只想扒個地縫鑽進去,哪裡還敢待,攥著草莓牛奶跑了。

  陸離錦將吸管插好,遞過去:「喝點。」

  這下午,花澄忙完之後,沒看到陸離錦,還以為陸離錦走了,她跑去買這個玩意了麼?

  花澄咬著吸管,啜了一口,草莓牛奶,酸酸甜甜的。

  陸離錦買了兩盒,花澄抽著煙,喝得很慢。兩人靠著走廊欄杆看夕陽,隱隱約約能看到藝高不遠處那片經常休息的草坪。

  花澄又想到那個逮住她爬牆的小學妹。

  說來也奇怪,整整一個學期,除了第一次,她跟小學妹都沒有說過話,跟約好似的,每天下午都爬牆出去,都到那片草坪休息十五分鐘。

  休息完之後,她去上鋼琴課,小學妹去上她的邏輯課?本來以為這種狀態會一直持續下下,直到在滑雪場遇見了小學妹。

  「什麼滑雪場?」陸離錦那盒喝完了,她還打了個嗝。

  花澄聞到了陸離錦唇齒間的草莓牛奶香氣,又有些記憶翻湧上來了。

  她眼眸慢慢彎起來,漫不經心的壞笑:「草莓牛奶味的小學妹?」

  「是你吧?陸離錦?」

  *

  北海道二世谷滑雪場。

  花澄一身香芋紫的滑雪服疾馳在雪道上,儘管戴了護目鏡,口罩和毛線帽,細小的雪沫飛濺到她臉上,有點冰冷。

  爸爸閔先正已經被花澄遠遠地甩在身後,剛好有個坡,花澄蹲下身,整個人連同滑雪板一起飛起來,然後穩穩落地,雪沫飛了一地。

  突然,花澄目光凝住,不遠處,雪道旁邊的樹木下,有人正在戴護具,這條雪道崎嶇不平,過來玩的都是老玩家,看到有人翻車,不經多看了兩眼。

  那人很快戴好護具,站了起來,身形搖搖晃晃,十分不穩。花澄心裡輕輕嘖了一聲,新手就敢來玩這條雪道,真是不怕死啊。

  花澄身形一歪,正要越過那個人,哪知那個人往她這邊滑過來,花澄剎不住車,兩人撞得人仰馬翻,飛出去一兩米才停下來,震得旁邊樹木的雪撲簌簌往下掉。

  即使戴著護具,花澄還是疼得齜牙咧嘴,顧不得去推開身上的人,用日語罵了句髒話。

  「學姐!」語氣欣喜。

  學姐?這聲音是不是有點耳熟?花澄正想著,那人摘下護目鏡和口罩,露出陸離錦那張臉。

  原來是小學妹啊。嘖,這世界是不是太小了,這都能碰到?不過她戴著護目鏡、口罩帽子,她就說了一句話,說的還是日語,小學妹就認出來了嗎?

  花澄繼續用日語說:「從我身上起來。」

  「噢。」

  有花澄作肉墊子,陸離錦沒受傷,利索地撐著花澄起來,太滑了,腳底還有滑雪板,陸離錦沒能一鼓作氣地起來,又摔到花澄身上,再次撐了下。

  花澄口罩下面的的臉羞慢慢羞惱起來,她用日語說:「你碰哪裡?」

  「啊?學姐怎麼了?」陸離錦說的是中文,那雙眼睛滿是迷惑。

  小屁孩一個。花澄懶得跟她計較,伸手推開陸離錦,徑直起來。

  陸離錦喊了聲:「學姐。」

  花澄嗤笑,還是用日語說話:「小屁孩,誰是你學姐?滾。」

  說完,花澄頭也不回,繼續玩滑雪,不過她滑的很慢。陸陸續續有人從花澄旁邊飛過,爸爸閔先正也追了過來,從花澄身邊飛過。

  「小花,你這次可要輸給爸爸咯。」

  花澄想追上去,卻不由自主地慢下來,那個小學妹技術那麼垃圾,不會又跟別人發生車禍了吧。

  技術那麼菜,還敢玩這種賽道,真不怕死啊。花澄心裡煩躁,玩滑雪也沒心思了,乾脆抱著滑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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