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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澀且帶著靦腆的暗戀,秦蒔微微眯了眯眼睛:「所以你絞盡腦汁想著怎麼開個話題?」

  「對!」姚頌點頭,「我錯過了最佳的時間,就是高一有一次,我和她成了同桌,時間太短了,一周,我們上課分開的,都沒說過話,只幫她拿過一次畫筆。」

  看過一些青春小說的秦蒔在腦子裡過了好幾幀畫面,穿著校服的少年為了製造點什麼,在女生背後悄悄搞小動作,但是過於隱蔽,女生沒發現,少年在其身邊眼巴巴的。

  姚頌說著那個女生,心情十分好:「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姨姨你,你和她在看書的時候很像,就是特別認真,好像周圍的一切都打擾不了你,叔叔當時問你事情都是身邊問呢。」

  她還沒發現過,秦蒔「啊」了一聲,耳垂有點燒:「是嗎哈哈,我有時候確實會這樣,情節太吸引我啦。」

  他點點頭,看向書店外面的街道:「所以我覺得她應該也不難相處,應該就是沒找到話題,」他眼神太過有神,「姨姨我能借一兩本你的書看嗎?我看到你有和她一樣的書。」

  秦蒔的書可多了,雜七雜八的,宋確這裡的都是新買的,自己家裡那些都打算新房裝修好了再搬,宋確還調侃過到時候拉書估計都要拉三車。

  她沒拒絕,但發出和往常一樣的規定:「可以借,但是不能讓書卷角,和損壞,不過我看你自己的書都愛護得很好,我不擔心。」

  姚頌彎了眼眸:「我知道的,姨姨你每次看完了書還會封起來。」

  秦蒔也彎眼眸:「是啊,它們可都是我的寶貝。」

  話剛落,手邊就出現了一杯熱的燕麥牛奶,一道穿著白色襯衣的身影站了過來,坐到她身邊的椅子上。

  在這個書店看書打發時間的人還是很多的,有都市白領也有領著孩子的寶媽,她以為是拼座位的,剛抬手頓住了。

  今天真的有點子不宜出門,她還是把自己的書往身邊摟了摟,也沒打招呼。

  晉謙一身白襯衣配牛仔褲,有點夢回高中時代的感覺,秦蒔那時候挺喜歡襯衣少年意氣風發那一套的,青澀和乾淨都讓她願意為此付出所有。

  她現在都有點喜歡這樣的弟弟,帥氣且靈動。

  可喜歡歸喜歡,不會再花心思愛了。

  人一旦過了那個年紀,好感和愛意得分開,喜歡的那些非實質的東西也不允許有雜質。

  她不信晉謙要在這裡說不合適的話,但也不想多待,對姚頌提議:「這邊有個大學,一條街上有吃的,你要不要去?」

  那杯燕麥牛奶是多餘來的,男人手裡的咖啡和這個不搭,姚頌在空氣了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又抬頭看見這個男人的眼神,心裡更是覺得此地不宜久留,點頭:「走吧。」

  秦蒔起來拿包拿書,手腕卻被按住了。

  手指上的戒指晃了一下,秦蒔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甩開他的手,是下意識的,也是身體自然的排斥。

  姚頌瞬間警惕起來。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晉謙的眼裡全是傷,聲音很小,怕打擾了身邊看書的人,聽起來有點委屈,「天氣還沒有很熱,喝冰的對胃不好。」

  外面的路被椅子堵住,她強行出去也會被其他人注意到,傾著的身子坐直了:「這,你沒必要管吧?」

  姚頌抓著書包看著。

  晉謙也注意到了這個小孩,眼神里都是「我希望你迴避一下」,他正要起來,秦蒔就看向他:「你別走,就坐這裡。」

  晉謙的臉色灰了一個度。

  「晉謙,現在不是小孩子打打鬧鬧,我已經結婚了,」她故意露了手上的戒指,「我以為當時在重慶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是現在要計較宋確打你那一拳?」

  晉謙的嘴角囁嚅了幾下,十分絕望:「你就這麼想我嗎?」

  秦蒔擰著秀眉:「不是這麼想你,你現在在我眼前晃難道不是在計較嗎,合格的前任應該永不聯繫的。」

  說到「前任」兩個字,晉謙還抬頭看了一眼姚頌,像是獲得了什麼恥辱稱謂一般,沉默良久。

  秦蒔失去耐心,還是打算離開,晉謙卻又說話了:「秦蒔,真的很謝謝你和我在一起了好幾年,那時候咱們讀高中,不做課間操,我就會帶你去圖書室,雖然也看不到一兩本書,但每次我們都會聊滿滿一課間操的天。」

  姚頌:「……」

  秦蒔的眉頭蹙得更緊:「那時候我根本不喜歡學校的圖書室,我自己能在家裡買書。」

  話題被斬斷,秦蒔摸了摸頭髮:「既然你非要說以前的事情,那我就告訴你吧,是,高中的時候我確實,很喜歡那段時光。」

  晉謙抬起頭,他沒想到秦蒔現在還會用「喜歡」這個詞形容高中時光。

  秦蒔殘忍的笑了一下:「我沒必要否認那段日子,在繁重的課業間隙,有個很好的同學陪我度過了好幾年,一直到大學畢業,如果這是你想聽的,我說給你聽,沒出那件事,我們去年就結婚了。」

  晉謙的瞳孔一暗,她現在用「一個很好的同學」形容他了。

  姚頌:「!!!」

  秦蒔毫不避諱:「你知道我不會說假話的,但你做錯了事,這件事我永遠不會原諒你,你也不用明里暗裡點我現在的老公,他目前對我很好,而且以後真的和你做了一樣的事,我會離婚,但那樣你也並不會有任何機會再和我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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