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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和隨行老師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坐在旁邊,其中一個用肩膀撞撞旁邊的人,提醒他往前看一眼。
今天倒是破天荒頭一遭。
比賽前連水都不喝一口,全程沉默的周凜月,今天格外心不在焉。
頻頻低頭看手機。
那幾個人相互用眼神示意。
「這是談戀愛了?」
對方聳肩:「我哪知道。」
「你不是她助理嗎,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助理無奈:「她平時也不需要助理啊,只有比賽或者演出的時候才會讓我過來。」
對方投來一個羨慕的眼神:「一個月只用工作幾天,真有你的。」
助理嘿嘿一笑;「誰讓我命好。」
助理是經紀人為周凜月安排的,她如今的知名度好歹也算是年輕一輩的翹楚。
雖然和那些演員歌手不是同一賽道,商業價值卻比她們要高。
休息室的門一直被敲響,都是些仰慕周凜月許久的其他參賽者,年齡不一,有成年組也有幼兒組。
甚至還有帶著孩子過來,想和周凜月拍張合影的家長。
助理非常有耐心的一一婉拒了。
隨著主持人的報幕,周凜月脫下外套,從樓梯上去,站在幕布後面。
燈光俱滅,幕布拉開。
四周一片漆黑,唯有頭頂的射燈緩慢打開。
仿佛從雲後探出的彎月,柔和的光由暗至明。
舞台之上的周凜月與平時判若兩人,尋不見半點怯懦與內向。
這場舞劇的編舞參考了盛唐時期的開放張揚,妝容也做了調整。
溫婉中帶點冷艷,宛如月下牡丹。
乾冰受熱時產生的白色煙霧,配合舞台的打光。
依次有序的轉變,如同霧裡看花一般。
結束謝幕時,她的目光下意識落放在觀眾席首排。
燈光亮起,視野也變得清晰。
男人一身西裝,座位旁放著一捧玫瑰,他與身旁的觀眾一起鼓著掌。
眼底笑意散漫,與舞台上的周凜月對上視線。
那一瞬間,她的心臟好似停擺。
在場所有的觀眾都瞧見了,剛才氣場全開的周首席,突然紅了臉。
她慌慌張張收回視線,腳步虛浮地離開。
助理上前去扶她,生怕她摔了。見她難得緊張一回,不免也為她捏一把汗:「失誤了?」
周凜月點了點頭,又搖頭。
她滿腦子都是秦晝,無心其他,隨意敷衍他幾句,又胡亂扯了個藉口說要去洗手間。
秦晝的消息很快就發過來了。
——安全通道。
周凜月握緊了手機,眼睫顫了顫。
她下意識去看四面八方的攝像頭與攝影機。
猶豫片刻後,趁人不注意,往安全通道那裡走去。
她將門拉開,暗沉的樓道內,只有旁邊的窗戶透進來一點光亮。
周凜月剛過去,就撲進了他的懷裡。
秦晝順勢在她腰上揉了一把,笑聲無端發沉:「首席老師剛才可是勾走了所有觀眾的心,怎麼現在像個小姑娘。」
她忽略他話里的調侃,埋首在他懷中,悶聲悶氣的開口:「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他把人抱緊:「就算世界末日了我也得來。」
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她一定是病了,並且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以往每一次比賽她都能做到心無旁騖,可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秦晝。
明明是比賽,她卻絲毫不在意評委老師的打分,反而對秦晝的看法尤為看重。
她猶豫很久,才非常小聲的問出那句:「你覺得......我今天......跳得怎麼樣?」
問出口後又開始後悔,怕得到的回答不是她想聽的。
自己今天好像發揮的不是特別好,秦晝坐在第一排,她但凡有一點瑕疵,他肯定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怕她凍著,脫了外套給她裹上。
周凜月抬起頭去看他。
男人那雙天生淡漠的眼,動情起來卻尤為勾人。
他按著她的後腦勺,低頭吻了下去。
唇舌交融間,他尋了間隙低喃:「看來不是只有天上的月亮會發光,舞台上的小月亮也會。」
肩上的外套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
心臟因為他這句話而輕顫,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呢,哪怕是人生中拿的第一次冠軍,也抵不上此刻的萬分之一。
她的指尖也一併顫抖。
秦晝低笑,稍微退離她被親吻到發腫的軟唇。
輕喘著與她額頭相抵:「緊張什麼,總不能在這兒對你......」
她心虛的解釋:「我沒......沒緊張。」
外面不時傳來腳步聲,周凜月聽著,總覺得隨時都會有人推開這扇門。
秦晝看了眼掉在地上的外套,懶得多余去撿。
與她肌膚之親的時間,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外面的腳步聲放大了感官,秦晝將人抱得更緊。
「你說這扇門要是開了,外面的人會怎麼猜測我們的關係?」
她悶聲:「我也不知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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