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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就發生了這麼大的轉變。
但周凜月也不敢開口去問。
窗外在下雨, 屋內一片溫香暖意,秦晝笑了笑, 說他現在換口味了, 喜歡吃別的。
周凜月抬眸,看著男人走到她身側坐下,還沒感知到危險的來臨。
臉色仍舊懵懂。
電視台結束了天氣預報之後就開始播放起一部爛俗偶像劇。
秦晝單手把人抱在自己腿上放著,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耳邊。
聲音壓低到只有她一個人能聽見。
「怎麼不問我喜歡吃什麼?」
周凜月緊張到連呼吸都忘了, 低著頭,感受到男人濕熱的吻, 從耳邊輾轉到頸項。
她的下巴被迫抬高,喉嚨小幅度地吞咽了幾下。
秦晝輕笑, 伸手在上面按了按:「餓了?」
她的臉瞬間漲紅,起身要離開,又被按了回去。
他單手摟著她的腰,讓她與自己面對面,稍微一用力,就將人壓回了懷裡。
「怎麼一點長進也沒有,比以前還容易害羞。」
他摸摸她的腰,是調侃打趣的語氣。
那點散漫的輕笑像是絲線,纏繞住她的脖頸不斷回縮。
周凜月總有預感,控制自己慾念的那把鑰匙,早就到了他的手中。
所以才會一面害羞閃躲,一面捨不得離開,甚至於,渴求更多。
這樣的想念使她慌亂。
本來就不是觀念多開放的人,談性色變,上個生理課都不敢翻開那本書。
仿佛裡面關了一隻惡魔。
周凜月說不出話來,在他懷裡,如同一隻聽話的貓。
貓的天敵是什麼,她不知道。
但她唯一知道的,是在秦晝面前,她總是毫無緣由的乖順,仿佛是天性,她被他壓制的天性。
「下周要去外地?去多久。」他語氣溫和。
周凜月極力忽略他拉開自己衣領的動作,只去看他那雙清淡的那雙眼。
「可能會待上半......半個月。」
他眼神變得綿長,算起了時間:「半個月。」
他低下頭,輕笑,「可是半個月見不到你,我會難受的。」
周凜月覺得自己的心臟被軟刀子扎了一下。
那種酥酥麻麻的痛覺,讓她總是不自覺地想去點頭,去同意,去附和。
她一直覺得,她與秦晝的兩段開始都不是因為愛。
從一開始的叛逆,到後來的利益捆綁。
那些半推半就的親密,其實也是她的默許。
秦晝並非喜歡強迫他人。
若即若離的親密,不過事先試探,如果她抗拒,那他就會收手。
可她面紅耳赤的推搡,在他低頭吻住她的時候,卻也會小心翼翼地給予回應。
他輕輕撬開她的牙關,濕熱的舌頭侵占她的口腔,她在他懷中扭動,似乎想要逃離。
可下意識的舉動總是最真實的。
她給他的回應,是踮起的腳,仰長的頸,以及糾纏在一起的舌尖。
周凜月這塊璞玉,是被秦晝一點點打磨出來的。
既然是他的功勞,那麼這一切,也只有他配看到。
秦晝笑著,伸手輕輕按住她的後頸,卡死了她所有想要撤離的退路。
進去的瞬間,她脊背繃緊,軟在了他的懷裡。
秦晝安撫起她,就像在安撫一隻受到驚嚇的寵物。
動作溫柔地拍撫她緊繃的後背:「嚇著了?」
周凜月搖搖頭,說出不話來。
他輕笑,將人摟緊了一點:「是不是感冒了,怎麼身上這麼燙。」
周凜月還是搖頭。
秦晝抱著她,走到抽屜旁,從醫藥箱內取出一根溫度計。
他了看眼她咬緊的下唇,這個狀況下,讓她用嘴咬著,他還真擔心她會把體溫計給咬破。
於是讓她夾在腋窩下。
又回到沙發上,從頭到尾她都被他抱著。
她好像沒多少力氣,手臂也有些癱軟。
秦晝舔了舔她的耳朵,氣音靡靡。
「小月亮,夾緊點。」
她一驚。
他又笑,輕輕撥弄了一下那根體溫計:「不夾緊點,就測不準了。」
她眼神恢復幾分清明,聽話地把手臂收緊,貼著肋骨。
他低頭看了一眼,笑容曖昧,與她貼面低語:「也別太緊,夾斷了以後用什麼。」
周凜月早就窘迫到整張臉都紅了,胳膊的力道松也不是,緊也不是。
她乾脆認命,靠在他肩上隨他擺布。
那個夜晚極其漫長,他看了體溫計,沒有燒。
只是單純的身上發熱。
至於為什麼會發熱,明明他才是罪魁禍首。
到了後半夜,周凜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半夢半醒間,看到了躺在她身邊,將她摟著的秦晝。
讓她心安的懷抱與體溫。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不牴觸和他睡在同一間房同一張床。
周凜月困死了,翻了個身,主動往他懷裡拱了拱。
男人睜開眼,低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個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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