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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二叔才停下挽留他的動作,找來人送他出去。
周凜月坐在車上等他,一個人低著頭,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秦晝打開車門坐上去,見她已經系好了安全帶,手上拿著一盒藥。
他單手將安全帶扣上,視線落在她手上。
是一盒感冒藥。
「哪來的?」
周凜月聽到聲音抬眸,手隔著車窗往外面指了指:「剛去買的。」
他淡聲哼笑:「家裡一大堆,廢這個勁?」
話雖然這麼說,但唇角上揚的弧度倒是直接出賣了他最真實的心理。
「先放著,回家了再吃。」
周凜月點了點頭,把藥放下,趁他發動車子前又將手貼在他額頭上,感受了下/體溫。
那雙柔弱無骨的手貼上來,像是降溫神器。
空氣中的那股馨香更加濃郁。
周凜月皺眉收回手,臉色凝重:「還是很燙。你今天是不是吹了冷風?」
他看了眼穿在她身上的外套。
周凜月一愣,也同樣低頭。
秦晝的外套一直都在她身上,而他自己只穿了件襯衣,晚上風大,他們又出去了好幾次。
想到這兒,周凜月突然心生愧疚。
見她擔心成這樣,秦晝倒是心情大好。
從這兒開車回家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因為秦晝提前打過電話,今天不回家吃飯了,所以阿姨早早歇下。
周凜月換了鞋就把客廳的空調暖風打開,然後進到廚房接了杯熱水,又去抽屜里翻找出醫藥箱來。
她蹲在那裡扒拉體溫計的背影,嬌憨地像一只布偶貓。
偏偏又格外認真,比對起手裡的電子溫度計和水銀溫度計。
秦晝一言不發的看著,當下寂靜,至少在這一刻,她的心裡眼裡都只有他。
體溫測完後,38.8度,算高燒了。
周凜月看著體溫計上水銀的刻度,滿臉擔憂:「要不還是去醫院吧。」
「不用。」他的聲音已經被高溫燙到輕微嘶啞,卻還是輕描淡寫,「吃個藥睡一覺就好了。」
周凜月不理他,走到沙發旁拿出包里的手機:「我給趙醫生打個電話。」
趙醫生是家裡的私人醫生,平時都是負責周凜月的後期護理。
之前的那場車禍,她的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很大的創傷,即使到現在,她仍舊需要不斷的去檢查複查。
從電話撥通,到醫生過來,前後也不過才半個小時的時間。
簡單的檢查過後,趙醫生說他是最近勞累過度加上休息不足,導致的抵抗力降低。
也沒給他輸液,開了點藥,讓他吃了好好睡一覺。
醫生離開後,秦晝曲起手指在她鼻子上剮蹭:「聽到沒,小問題。」
周凜月替他掖好被子:「那你就好好休息。」
為了方便監督他,她還特地搬來一張凳子,放在了他的床邊。
秦晝眼底浮著淡笑:「監督我?」
周凜月點頭,起身去捂他的眼睛:「秦晝,你快睡吧。」
她的手掌蓋在他臉上,敏感的掌心傳來睫毛扇動時的輕微瘙癢。
他拉開她的手,握回自己手中。
「你在這坐著,我怎麼睡得著。傳染給你怎麼辦。」
她搖頭,鄭重其事:「我身體也很好的。」
她從小就進行各種高強度的訓練,閒暇時間還會去健身房做一些有氧。
這眼神倒是認真,清透明亮,像是一口清泉,站在井口就能將底部看得一清二楚。
秦晝掀開被子,拍了拍空著的身側:「坐一晚多累,來哥哥身邊躺著。」
她沉吟片刻,欲言又止,提醒他:「感冒......是不能做劇烈運動的。」
他輕微挑眉,待聽懂她話里的意思後,又眯眼輕笑:「那我慢點動。」
周凜月的臉比他這個高燒患者還要紅,她下意識退後幾步,試圖打消他這個可怕的念頭。
「你還是聽醫生的,這種時候就應該好好休息,不然容易誘發心肌炎。」
她語重心長的與他講。雖然每多說一個字,臉上的溫度都在不斷往上升。
秦晝看她這張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那點感冒引起的輕微煩躁一掃而光。
他不逗她了,笑容溫和道:「那就陪我躺一會。」
他正經和不正經的時候完全就是兩個人,在說話的語氣上就有著非常明顯的區別。
周凜月猶豫了會,最後還是聽話地脫鞋。
待她整個人都躺在床上之後,秦晝順勢側過身子將她摟在懷中。
他的手搭放在她後腰,手指輕慢地撫過身子蜷縮而凸顯出輪廓形狀的脊骨。
他說讓她陪他躺一會,倒真的只是躺著,也沒碰她。
沒一會兒,周凜月聽見他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她微微側了側身子,想調整姿勢,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便越發用力。
他低下頭來,將她按回自己懷裡。
嗓音低沉,帶些鼻音:「乖一點,別亂動。」<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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