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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替他擋一時,也擋不了一輩子。總遮遮掩掩的也不是回事。
秦晝放下筷子,看一眼身側的周凜月。
她倒是沒心沒肺,小口咬著餃子皮。
也或許是,她並沒有聽出話外音來。
他將決定權交給她:「去不去?」
周凜月抬起頭,嘴裡剛塞了一半的餃子,還來不及咽下去,此時因為要回答他的問題,全被堆在了一旁的腮幫子裡。
像只倉鼠。
仍舊輕輕軟軟的聲音,看著惹人愛的乖巧模樣:「都可以。」
秦晝心底一軟,喉間溢出一陣笑來,伸手在她腮幫子上戳了戳:「藏著過冬?」
她嗔怪地看他,輕輕哼了聲。
然後坐穩身子,細細地嚼,慢慢地咽。
剛才那點微不足道的壞情緒在看到她之後,就徹底煙消雲散了。
小夫妻這不顧場合的粘膩,讓秦母輕咳一聲。
她將面前的茶盞輕輕推開,喊來覃姨再去給她換一杯:「這杯涼了。」
覃姨笑著走開,去廚房倒茶去了。
「你爸近來態度是有鬆動的,得知你要回家吃飯還特地問過我。前些年因為那件事,他也主動提了退休,人一旦閒下來就會想東想西。」她聲音放緩,說不清是在勸他,還是在請求他,「阿晝,你去和你父親道個歉,認個錯,這事總有過去的一天。」
周凜月的注意力再次被這番話給吸引。
秦晝的臉色已經變得難看,說話的語氣也發沉:「非得在這種時候舊事重提?」
秦母被他的反應微微嚇到。
直到看到懵懂抬眼的周凜月時,才後知後覺想起他的煩躁情緒因何而來。
她深深嘆氣,算了。
周凜月覺得,今天這頓飯吃的實在深奧。
他們說的話,她每個字都能聽懂,但合在一起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秦晝的爸爸為什麼對他態度這麼差,秦晝的媽媽為什麼讓他上樓道歉。
秦晝又為什麼聽到這些之後,會情緒激動。
他一向淡然處之,很少有這麼反常的時候。
這一切都讓周凜月覺得隱隱不安。
她握緊了筷子,連呼吸都被迫放緩。
罪魁禍首倒是很快恢復,沒事人一樣的開始逗她:「怎麼你的反應比我這個當事人還大?」
聽見他散漫的笑,以及風輕雲淡的調侃,她臉一紅。
小聲否認,說她沒有。
秦晝的倨傲表現在,他的旁若無人上。
他不去管周圍人的視線,目光始終追隨著她。
周凜月是個嬌氣的女孩子,說話嬌氣,吃飯也嬌氣。
今天倒是不挑食,一整碗餃子全部吃完了。
見她抿抿唇,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模樣。秦晝抽了張紙巾為她擦去嘴邊沾上的油漬:「平時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能吃。」
周凜月已經習慣了秦晝各種親密的觸碰,有時候他在書房工作,周凜月端著阿姨沖泡好的咖啡上樓端給他。
他也會被抽出時間抱著她親親摸摸。
周凜月在他懷裡扭動掙扎,他低頭輕啄一口她柔軟的唇,帶著笑意的嘶啞音調:「不舒服嗎?」
她像一隻小兔子,摟在懷裡又軟又暖。
她漲紅了臉要起來,他單手扣住她,以一種奇異的姿勢黏在他身上。
胸口貼著胸口,下巴抵著肩。
她想離開,他也不攔,等她身子後撤,才壓著她的後背重新壓回自己懷中。
一軟一硬的碰撞擠壓。
睡衣里自帶的胸墊,單薄到根本遮托不住。
她每一次的成功撤離,勢必會被他搭放在後背的手阻攔回來。
一退一壓,一退一壓,擠壓都不成形狀。
秦晝像是坐享其成的獵人,不費吹灰之力享受著最高待遇。
他呼吸變得濕熱,胸腔起伏的頻率明顯快上許多。
他摟著她,與她纏綿廝磨。
幾乎蠱惑的語氣,像極了一顆裹了毒藥的糖果,用無辜甜美的外表來殘毒他人性命。
溫熱的呼吸伴隨著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頸間,周凜月覺得自己被一根看不見的細線纏繞住了脖子。
隨著他每一次的動作,那根線都在不斷收緊。
「工作有點累了,陪我會兒?」
像是詢問和請求的語氣,可直白到早已用目光將她的衣服剝離。
視線描繪出她身體的曼妙曲線。
他是神怪故事裡吸人精血的狐狸精,周凜月沉沉睡去,他補足精神,神清氣爽。
他們婚後,更多的交流好像都是□□與□□的碰撞。
心靈上的交流幾乎沒有。
周凜月不可免俗的有點小女生思想,讀書時期她對秦晝也不能說完全沒有感覺。
年輕的小女孩都有慕強心理,至少在那個時候,從一開始,她對他有仰慕,有追逐,也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始終遊刃有餘,她軟弱溫吞的性子在他面前完全處於被動。
她為了保持身材很少吃飯,他每天主動從家裡帶飯過來,看著她吃完了才離開。
她每天訓練到很晚,秦晝默不作聲的在旁邊陪同,然後等她結束之後送她回家。<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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