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知道痛為什麼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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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醫院的時候,她就想詢問他,卻一直等到了現在。

  任何人都可以不相信她,唯獨他不行。因為她最在乎他的想法。

  「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封霆御的目光,一直落在喬小熙的臉上,深邃的眸子,仿佛足以將她的內心戳穿。

  喬小熙冷笑了一下,喉嚨中卻像卡著一塊大石頭,難受得她喘息不過來。

  她後退一步,坐在封霆御旁邊的那處沙發上。把手中的文件夾,隨之放在旁邊。

  「你不是已經親眼看到了嗎?看到了我的『所作所為』。」這句話,她幾乎是拼盡全身的力氣,才完整的說出來的。

  是的!他的心裡,既然和方柔一樣,都認定了,她就是罪魁禍首。她又何必解釋呢?

  有的時候,解釋得越多,往往越不利。「是,是我害了夢夢,害得她缺失了一顆腎。我從一早就知道,知道……」喬小熙有些受不了,這客廳里像死一般的沉靜。封霆御久久冒出來的一句話,像一把尖刀,每一個

  字都戳進她的心窩裡,痛得無以加復。

  「知道她和白雲凱的關係,是我沒有阻止她,也是我隱瞞了你們。我狠毒,我想害死封御夢,只有這樣以後在封家,就是我喬小熙真正當家做主的了。」

  她一味的說著違心的話,語落之後,豆大的淚水,沿著眼角,不停的滑落下來。

  「是我,一切都是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不敢多看他一眼,或許是害怕,看到他眼神中,對於她的厭惡與憎恨吧。

  「這就是你的解釋?」封霆御別過腦袋,看著小女人的側臉。

  「不!這不是解釋,這是認罪。」同樣,她抬起腦袋,看著那仿佛依舊是用審視目光盯著她的男人。

  他所希望的,不就是她說這些嗎?

  如果他沒有誤會她,沒有不相信她,為何她在醫院裡,病成那樣,他都不願意去看她一眼。甚至在她與他擦肩而過的時候,他都能夠裝作,對她視而不見。

  「那你哭什麼?」他蹙了蹙好看的劍眉,她的眼淚,足以讓他心疼。

  「我哪裡有哭。」她不在看他,伸出手去,快速的把臉上的淚水擦拭掉。

  「既然你都已經認罪了,不應該受到懲罰嗎?」他的言辭很冷,聽不出絲毫的情感。「過來。」簡短的兩個字,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命令。

  「……」她默默的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如同一個犯了錯的孩子,乖乖的呆在家長的面前。

  「坐下。」他示意她坐在他的身邊。

  「……」這一次,她沒有那麼聽話,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

  封霆御伸出手去,一把攥著她的手,強行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身邊。不等她反應過來,他的手掌,已落在了她的額上。

  溫熱的掌心,嚇得她下意識縮了一下脖子,腦袋遠離著他。那感覺就好像,這男人真的要『懲罰』她似的。

  他攥著她手臂的手,不曾鬆開。落在她額頭上的手,婉轉的轉移到她的臉頰,再到脖間。

  最後,他的拇指還有食指,毫不留情的捏著她的左臉,以至於讓整個臉頰都變得扭曲。

  「啊……」她痛得叫喚一聲,伸手抓著他捏著她臉頰的手。

  「痛嗎?」

  男人問了一句廢話。

  臉都捏成那樣了,不痛才怪。

  「嗯。」因為真的痛,她才點頭。

  「知道痛,為什麼不聽話?」他鬆開了捏著她臉頰的手。「我有讓你解釋這個嗎?怎麼不把你病死?今天這麼大的太陽,還給我到處亂跑。」

  男人的話讓喬小熙有些聽不太懂。

  什麼叫做『他讓她解釋的不是這個』?

  他是指什麼?

  今天的太陽是很大,昨天晚上半夜,就已經停止了,長達幾天的雨天。一大早太陽就升上了天空。不到中午,氣溫已是三十度。

  這小女人重感冒發燒,剛剛身體好一點,就在外面奔波。她的身體能吃得消嗎?

  「不是解釋這個,那你讓我解釋什麼?」喬小熙吸了吸鼻子,明確的詢問他。

  「活該!」他冷漠的從口中冒出一句。

  今天晚上他說話,總是那麼的陰陽怪氣。

  方柔對喬小熙有誤會,畢竟喬小熙幫著封御夢,隱瞞了她和白雲凱的事。最後才會導致,封御夢單純的將自己的腎,就這樣給了一個女人。

  封霆御這幾日,就算讓人去查了C等醫院,關於喬小熙在封御夢,病危通知書上的簽字。知道了,她也是在他知道之前的幾個小時,才知道封御夢在C等醫院做手術。

  可這個小女人,錯了就是錯了。他絕對不可能,在封御夢生死一線之時,還有心思去顧慮她。

  畢竟她只是發燒感冒,而封御夢在鬼門關徘徊。

  更重要的一點,他得為方柔著想,不然他們這對兒女,就真的寒了方柔的心。

  她生病了,不是他不在乎她。是她自己不知道,從頭到尾他一直都在她的身邊,甚至極力的想要為她證明清白。

  「是,我活該。」她接受他的話。「我是自作自受,一切都是我的錯。」她垂下腦袋,足以掩飾因自責,而默默落下的眼淚。

  她不是覺得委屈,才會哭的,而是心痛封御夢,是自己對不起她,現在的一切她都得承受。

  「那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

  一點都不氣她,那是假的。至少,她是真的騙了他。「我……」喬小熙用一雙水霧氤氳的眸子盯著身邊的男人。「我不應該不聽你的話,多管閒事。不應該親近封家的人,明知道你反對,封御夢跟一個酒吧男人交往,可我還背

  著你,暗中幫助他們……」

  喬小熙心裡難受得像絞痛一般,突然不願意再繼續說下去了。

  想到白雲凱,並不是真心喜歡封御夢,一切都是為了利用封御夢,給付小琳捐獻腎,她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若不是聽白雲凱,當作封霆御的面承認,那個女人根本就不姓白,而是姓白。他們倆是情侶,可能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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