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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時候將他處刑?這是母親的毒藥。」

  「自由……」

  柏英不用蟲族共有頻率,而是以席餘燼聽見的聲音道:「你根本沒在監獄嘗過苦日子,瞎編什麼呢。」

  席餘燼頭也不抬地說:「所以我只是小說家,不是真實罪犯。渴求自由不是我的罪名。」過後他又想到點什麼,語氣略微高昂地補充,「但私奔是。」

  柏英頓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山灰在說伽諾。他是不是又被他們秀了一臉?這可怕的愛情關係!

  他內心不爽,陰惻惻地威脅:「你再寫自由相關的東西,哪怕要我違背監獄禁令,我也會衝進去把你的手擰斷。」

  席餘燼:「放心,我這人不愛說教,歡迎追更。」

  柏英不知說什麼好,倒要看看這個思想犯還能寫什麼,無形之中卻開始期待席餘燼的下一章。

  蓮蓬監獄中,主角蝶心如死灰地躺著。

  忽然它聽到有聲音從底層傳來,那是這個監獄的最無辜的罪犯,甲殼蟲。它因為沒有錢賄賂被陷害入獄。獄卒給它一項特別的刑法,什麼時候甲殼蟲能推著石頭到山頂,甲殼蟲什麼時候就能出獄。可山頂坡度很抖,而且石頭上綁著連接山腳的彈簧,甲殼蟲永遠也無法把石頭推到山頂。換句話說,甲殼蟲要在這待一輩子。

  可甲殼蟲沒有悲觀,反而心平氣和地對待每一個罪犯,在暗無天日的監獄開讀書會。此刻正是它在讀書。

  「愛是宇宙的寶藏。可愛分為小愛,與大愛。當我們只關心小愛時,會因個人的命運糾葛而產生許多低級樂趣。而我們關心大愛時,我們會意識到自己是渺小的,而身上的重任急需我們奮不顧身,個人的前途自然就不重要了……」

  難道它如此痛苦,是因為沒有大愛嗎?主角對甲殼蟲也心生討厭,卻馬上心累無比。它這個樣子,其實自己最討厭。

  主角蝶乾脆在監獄發泄情緒。它在監獄空地處搬來高台,獨自站上去,開口第一句痛罵這個詭異的社會。

  「這是個由等級掌握的社會!我們出生在哪裡,已經決定了我們日後的生活。你出生在雜草野地,努力再久也食不果腹;出生在花蜜頂端,一輩子錦衣玉食。」

  誰知獲得許多罪犯的叫好。

  主角繼續演講,從貴族蝶罵起,罵一翅遮天的惡霸,再罵冷血旁觀的幫凶,直到被聞訊而來的獄卒趕下台。可它已經出名了。甲殼蟲把這一切都看在眼底。

  某一天,監獄的大門突然敞開。原來是蜻蜓革命黨推翻了蝴蝶教會,新皇帝上台了、新措施頒布了,要大赦天下了!

  主角則被帶到典獄長的房間。它認出房裡的生物,那是當初它送信的對象!

  「您的送信行為對我們助益良多。聽我們的間諜說,你一直在監獄演講,才讓我們的行動如魚得水。您是對底層生物有愛的蝶,我們一定要感謝您!」原來甲殼蟲也是蜻蜓黨的。

  主角一想到深愛的法學蝶已經恨它,便心痛道:「我沒有愛,我的未來已經被毀了。」

  「您是有大愛的蝶,您不該被過往束縛。可我們也知道,你要是不了斷過去,傷疤是會一直疼的。我們有個好主意,您雖然是鳳尾蝶,但沒有翅膀,這很適合偽裝成一個新身份……您可以假裝是我們這邊的生物,對過往傷害過您的生物實施制裁,我們會奉上無上珍寶。」

  甲殼蟲說道:

  「去復仇吧,以蜻蜓公爵的名字!」

  ……

  席餘燼滿意地給《三流情人》第二部取名為《蜻蜓公爵》。

  復仇因子幾乎刻在蟲族骨子裡。

  柏英看完這個情節,真想衝進監獄裡晃晃席餘燼讓他趕緊把復仇劇情寫完。可席餘燼看著又要休息了。現在已經天黑了,蟲族女王仍然沒有到場。監獄如同暴風雨來臨前那般平靜。

  「我居然不知不覺看完了……」

  柏英心生愧疚,恨不得把大腦里的情節洗去。可是越想忘掉那些劇情,偏偏加深了它們的印象。柏英反而更想知道後面的劇情是什麼了。主角成功復仇了嗎?主角和法學蝶的未來如何呢?

  半晌後,柏英放棄掙扎。他一直在洞型監獄邊緣,因為席餘燼是伺體,屬於他的工作範疇,席餘燼沒有正式入獄前,他必須盯著這位思想犯,沒想到卻把自己拖下水。

  他沒有對席餘燼開口說話,任何語句都有可能被周圍的高級蟲族聽見,他可不想被正義地群毆。他寫了一張紙條,釘在洞型監獄邊緣。

  「如果你想向女王求饒,你可以說——」

  席餘燼好奇地看下去,難道這個蟲族掌握了女王的弱點?

  「你願意和那位伽諾生1000個卵。」

  席餘燼:?

  柏英微不可聞地嘆氣,雖然這樣做要改造一下那位伽諾,開通高級權限,讓他的身體適應受孕;雖然這樣做意味著席餘燼從此不能離開蟲族領地,而且不能再寫作……但畢竟能活著。

  只見席餘燼撕下那張紙條,在背後寫上「決不」。

  無論是求饒,還是讓伽諾生蛋,都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他會和伽諾在宇宙中自由航行……

  席餘燼不可避免地擔心伽諾。蟲族不會傷害同族,越低級越不能傷害,如果高級蟲族欺負低級蟲族則是重罪再罪加一等。因為低級蟲族很脆弱,工作卻很重要。故伽諾一直橫行,倒沒受到真正嚴厲的處罰,那時席餘燼才放心地和伽諾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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