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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有人提起亡母,晏危臉色一變,猛地抬頭:「閉嘴!」
「呦,小畜生,你橫什麼橫?」
「你跟誰大喊大叫呢?」
晏危的反抗讓幾個弟子更加不爽,推搡間,晏危撞上了某個人半拔出來的劍身。
鮮血流下,滴到路旁一朵半開半合的花上。
月光突然暗了暗。
武術指導老師大喊一聲:「走!」
全副武裝的江懷雪緩緩升起。
天際有星光閃爍。
原本在夜色中沉睡的花朵們競相綻開,大片大片地搖曳,遙遙看去,盛放如雲。
雲端盡頭,有人踏花而來。
花香與月色一同鋪滿人間。
又在這人來到的瞬間黯然失色。
長街上的人群嘩啦啦跪下。
「仙子!」
「紫衫仙子!」
山呼海嘯當中,天元派的人一改方才的怒色。
他們全都整理好表情儀態,向來人的方向行禮,齊聲道:「師祖。」
誰?
晏危茫然地仰著頭,遙遙望著那個紫衫女子降落。
烏泱泱俯首的人群中,他抬頭的姿勢與眾不同,來人立刻就注意到了他。
紫色的綢帶從天而降,用一種輕柔但不容拒絕的力道纏住晏危的腰,提起他飛越過眾人,往面前一帶。
晏危睜大眼睛,一聲驚呼尚未出口,先看清了來人的臉。
他短促地「啊」了一聲,頭腦空白。
晏危還是個少年人,紫衫與他差不多高,但看他的姿態仿若仙人垂臨。
她嗅著不明顯的血腥味,淡淡道:「你是木寒玉的什麼人?」
木寒玉是晏危已經去世的親生母親。
一提到她,晏危頓時警醒。
「你又是誰?」
但他剛被這人出現的大場面驚到,說話時底氣不足,顯得虛張聲勢。
身後聽到的天元派弟子怒道:「大膽!你怎敢如此對師祖……」
紫衫輕飄飄看他一眼,那弟子馬上住嘴,深深彎腰。
紫衫手指一抬,纏住晏危的綢帶靈活地褪去。
晏危這時才發現,那竟然只是一根時下女子流行綁於髮髻上的長款髮帶。
她道:「我是木寒玉的半個師父。」
晏危又是一呆。
他母親的師父?
「我、我是她兒子。」
紫衫沉默地打量他,看他全無修為在身:「你不曾修煉?」
晏危對「修煉」這個詞很敏感。
他就是因為不願意進什麼勞什子天元派才被這幫人押送去囚禁。晏危梗著脖子:「不曾,我不想修仙,不管是什麼絕世功法,我都不修!」
紫衫沒什麼表情地應道:「哦。」
晏危一噎。
這個人的態度怎麼跟別人不太一樣?
紫衫平靜道:「我只是受到感應,沒有什麼絕世功法給你,不用說這麼多。」
「看在故人面上,如果你不想和他們走的話,我可以帶你離開。」
負責押送晏危這一趟任務的天元派弟子聽到這裡,忍不住上前一步:「師祖!」
紫衫的目光輕飄飄掃過去:「你有異議?」
不過一個眼神,來自頂級強者的氣勢便微微流露出少許。
那弟子打了個哆嗦:「弟子不敢。」
晏危哪還看不出來這個人的厲害,毫不猶豫道:「我跟你走!」
「咔!」
竇俊倢從監視器中抬頭,滿臉喜色:「過了!」
劇組人員們聞言都很激動,熱烈歡呼。
「哇!」
「路老師江老師辛苦了!」
「紫衫666!」
「師祖牛批!」
大家都是資深從業人員,知道什麼片段好拍,什麼片段不好拍。
這段全組人員都做好準備要重複幾遍的大戲,竟然一遍過了。
他們的工作量跟著少了,當然開心。
竇俊倢又帶著江懷雪和路黎看了一遍回放。
監視器里看比現場看的效果要驚艷許多,沒有一丁點瑕疵。
他滿意道:「行了,收工!」
路黎笑嘻嘻搭上他的肩:「拍得這麼順利,竇導不請我們吃宵夜嗎?」
竇俊倢驚訝:「上午坐飛機下午晚上拍戲,你還有力氣吃宵夜?」
「有人請客,我就有力氣。」
「我看你就是想趁經紀人不在大吃特吃吧?」
竇俊倢看了看時間,扭頭問眾人。
「都去不去吃宵夜?我請客!明天上午晚點開工。」
工作人員們紛紛應道:「去!」
「謝謝竇導!」
竇俊倢又道:「打電話問問酒店裡的人去嗎。」
他們拍夜戲不是所有人都在現場,沒戲的演員基本都在酒店休息,比如酈雪他們。
酈雪自從接連見了江懷雪本人和江懷雪的演技後,就怏怏不樂。
聽到副導演說導演請客吃夜宵,路黎他們都在,也沒心情過去湊熱鬧。
她敷衍地回答:「減肥呢,不去了,你們慢慢吃。」
放下手機,她咕噥道:「吃吃吃,最好吃成個胖子,我看你還怎麼美得起來。」
酈雪明天上午有戲,她打算關燈早點睡覺,好養足精神拍攝。
然而關了燈後,她才發現窗簾沒拉好,從縫隙中剛好透出一道光來,照在床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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