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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於利落的回答讓我回想起了當初年少不知事時第一次買衣服時,標價3260元,商家喊價2110元,我還價2000元後被一口答應的場景。

  我是不是虧了?!

  不容我細想,宿儺就直接和我結成束縛說出了口:「她和你是同類被詛咒纏繞的人類,只是她的詛咒是循環而已。」

  好的,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我只能接受這句含量過大的話,並從中分析。

  和我是同類啊,我回想夏油傑第一次和我見面時所說的,又看了看不知道低頭做什麼的黑澤理名,沉默。

  「還能附贈一點消息嗎?」

  卑微如我,不得不試圖從這兩個似乎懂很多的人身上套話。

  「切。」可能是我臉上的表情過於迷茫,大爺又開了嘲諷。

  切切切,大爺您是廚子嗎?!

  不過黑澤理名倒是又給了我一句話:「你和她的詛咒同源,而她的詛咒已經解開了。」

  大師,我悟了,我現在就醒,去找漂亮姐姐搭話!

  東京醫科大學附屬醫院;

  我醒了,聽見一旁輕微的動靜響動,我迷迷糊糊睜眼望去,是那個心理醫生小姐姐。

  她此刻哭喪著臉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堆醫藥器材不知所措,看見我動作之後鬆了口氣:「球球你讓男朋友放過我吧,我只是個心理醫生而已。」

  「男朋友?」我疑惑一會兒瞭然,是五條老師吧。

  沒有糾正她的說法,甚至心中還帶著一點竊喜,我追問道:「他人呢?」

  「去算帳了。」夏油傑冒頭說話,我這才注意到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的他和美美子菜菜子。此刻兩個小女孩在玩著手機,看樣子顯然恢復了意識。

  「大慈大悲咒好聽嗎?」如果不找點什麼出來證明,這讓我甚至懷疑醫院那段是我的錯覺。

  別說夏油傑,美美子和菜菜子手下的動作都停住了,時間就像被禁錮一般,過一會兒才聽見他咬牙切齒:「我一定會抓住那個人!」

  所以之前那段經歷是真的,我的無限網遊結束了。

  「那個人不是她嗎?」我指向心理醫生,看見對方隨著我的話一抖,她急忙搖頭:「不是我不是我,我只是個無辜的路人而已。」

  現在是什麼情況?!!!

  在夏油傑的一陣解說後,我終於了解。眼前的心理醫生說在一年前她突然多了一個意識,對方也自稱和她是一個名字,並且說這是因為她所帶有了詛咒。

  而被詛咒的內容是,在同一空間中,她會遭到多次循環,除非她死去。

  有點耳熟。

  我抬頭不經意看過夏油傑。

  ......

  !!!是不是和他說的一樣?!

  夏油傑也勾起笑容看我,若有所指:「是不是哪裡聽起來很耳熟?」

  「然後呢?」我轉過頭看向小姐姐,心中在不斷對比,如果說一年前多了一個意識和我作對比的話,那就是宿儺?

  「知道這個詛咒後我很害怕,但另一個意識告訴我,她可以幫我解決這件事。」小姐姐猶猶豫豫,一點都看不出來之前自信的樣子:「她說,她認識一個額頭上有疤痕的人。」

  疤痕.....我也認識。

  那個腦花?不是已經被我掛在門上了嗎?

  「長什麼樣子?」我打斷了她的話,再次確認。

  「一個將頭髮全梳向後,穿著典型日式和服,手中拿著傘的男人。」她眼睛向左上方瞟去,像是在記憶什麼,突然「哦」了一聲:「他說他叫加茂憲倫。」

  那是誰?

  「不可能!」我還沒問出口,夏油傑就先否定了,他震驚道:「加茂憲倫死了最起碼有150年了!」

  所以他是誰?

  我過於迷茫的眼神讓他解釋:「是那個加茂家的污點,史上最惡術師。」

  加茂家,和禪院,五條一起並列的御三家之一;我倒是沒有接觸過他們家的人,唯一見過一面的,還是在運動場時認識的加茂憲紀。

  史上最惡什麼的,歷史學也沒學到這裡啊!

  小姐姐被加大的聲音嚇得抖了一下,她鼓起勇氣:「那個叫做加茂憲輪的男人,說讓我在醫院之類的地方供奉這方神龕,就能擺脫這個詛咒。本來一開始我的詛咒確實消失了,後來我發現它只是轉移到了某個地方,除非我控制,不然就會出現和黑澤桑一樣的處境。而後來,我被另一個意識占據了身體,直到現在才被你們救出來。」

  我走下床順著窗戶看向被遮擋得完全的地方,即使被遮擋得嚴嚴實實,我也知道就是那裡放著被她供奉的神龕。

  加茂憲倫為什麼要把神龕放在醫院?

  我為什麼一直覺得東京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聽起來很耳熟?

  「走吧,」我轉過頭看向他們:「我們下去看看。」

  順著樓梯下去,走著格外偏僻的小道才繞到了那裡。四面周圍和從上往下看得差不多荒涼,木頭也一樣破舊不堪,倒是供奉的東西被擦得乾乾淨淨,是一尊笑臉神像。古銅色顏料在光線下反光,還能倒映出人的模樣,一看就被保護得很好。

  「看起來好像沒什麼毛病?」我繞了兩圈,將臉靠近神像面前仔細端詳。

  確實沒什麼毛病。

  夏油傑也不停翻索,沒有什麼發現。

  帶路的信子—那個心理醫生小姐姐,補充道:「加茂憲倫交給我的時候就是這樣了,不是我弄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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