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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遙愣愣地看著閃開二十米的禪院真希。

  「喂!為什麼躲開啊!」

  3.春宴

  達芙妮.格林格拉斯記得有人對她說過一句話,可她卻不記得到底是誰在什麼時候說過的了。

  就像她的妹妹阿斯托利亞,有一隻蘸一次墨水可以寫完一整張羊皮紙的羽毛筆,阿斯托利亞寶貝的不行,即使她拼命生下的最愛的兒子斯科皮也不允許碰。可羽毛筆的來歷,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阿斯托利亞患有家族遺傳的血咒,至今沒有治癒方法,家裡一直很努力地為她尋找延長壽命的方法,可她嫁給馬爾福後,居然為了給那個男人生個孩子,把自己的身體弄垮了。

  得知消息後,達芙妮和妹妹大吵了一架。阿斯托利亞以為達芙妮是在在意德拉科的事,畢竟她年少的時候曾經喜歡過這個人。其實她不知道,達芙妮壓根沒有愛上過那個馬爾福家的少爺,她只是身為長女,身為格林格拉斯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在為以後謀劃而已。

  馬爾福又蠢、又壞又懦弱明明是阿斯托利亞自己說的,她憑什麼,憑什麼要辜負家人如此的努力,就因為一句他變了?

  但現在,在一場春天的宴會上,再次見到妹妹的達芙妮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任何傷人的話了。

  看著阿斯托利亞蒼白虛弱的臉,她知道,妹妹的生命已經在倒數。虛弱至此的她本來不應該出席宴會,應該好好養病才對,她果然是在任性吧,任性地想要在生命結束之前見一次姐姐。

  達芙妮站在燈火輝煌的大廳之上,端莊地舉起酒杯,忍住眼淚。

  杯盞交錯,悠揚的琴聲響起,格林格拉斯家的家主努力地讓開前來寒暄的巫師,他們滿面堆笑的嘴臉讓達芙妮感到噁心。

  人頭攢動,切切察察,有一瞬間,達芙妮甚至想要拔出魔杖把他們都擊飛,她努力地去支撐起這一切,不就是為了給妹妹治病的資源嗎?現在妹妹要走了,這些又有什麼意義。

  於是達芙妮不再壓抑淚水,她粗暴地把擋路的人都推開,終於擠到了妹妹身邊。

  她卻看到了一個臉色紅潤,輕鬆精神的阿斯托利亞,扶著她的丈夫和孩子也滿面驚訝,不敢置信地圍著她轉。

  阿斯托利亞也是茫然,她什麼都不知道,只是覺得鋼琴曲悠揚婉轉,想跟丈夫最後跳一次舞,跳著跳著身體卻愈發輕快。

  曲子的最後一個和弦落下,達芙妮偏頭看去,人影憧憧里,只看到鋼琴前一個披散著黑色長直發的背影。

  她想起來了那句話,一個黑髮的模糊身影坐在樹枝上,溫柔地告訴她:「我們會再見的。我知道達芙妮背負了很多呢,如果遇到無法克服的苦難,請稍微努力堅持一下吧,也許下一秒,我就會從天而降哦。」

  當年的達芙妮深信不疑,念著這句話,熬過了一個個難熬的日夜;長大後的達芙妮把它當成一個玩笑,因為她自己就足以堅強地去遮風擋雨。可現在,約定的人真的來了。

  「真的來了……」

  最後,達芙沒有追上那個黑髮的背影,但其實,也不那麼重要了。

  4.春居

  如果你的愛人忙於拯救世界而壓力巨大,那就給他一個溫暖安適的家吧!

  ——但要是不巧兩個人都忙於拯救世界,那誰來做家務就是一個問題了。

  五條家的家務,理論上來說是誰有空誰做,但鑑於遙的術式做起清掃工作實在是太方便快捷了,幾分鐘就煥然一新,她總是能讓家裡保持窗明几淨,令人心情愉悅,這無疑寵壞了某個傢伙。

  連續加班一個星期,隨後出了一個短差,滿身疲憊的水野遙拖著身體走到家門口,她出差的地方條件有點艱苦,環境又髒又噁心,基本沒有休息,所以這一路上無比期待著柔軟溫暖的床鋪和灑滿陽光的客廳。

  但當她打開門,看見臭襪子和外賣包裝滿頭飛,遭了災似的公寓,而她親愛的老公先生穿著個大褲衩子,死宅似的癱在沙發上,正愜意地看電視。

  遙:感覺有點窒息。

  「遙醬回來啦,怎麼樣怎麼樣,出差好玩嗎?有沒有帶禮物。」三十+的大男人笑得一臉傻相,迎了上來。

  遙覺得這個家庭結構絕對有點問題,但她現在腦子都快轉不動了,她不想解決問題,只想解決製造問題的人。

  千機有液化的跡象,遙臉有點黑。

  「你。」

  「出去。」

  「欸,遙醬怎麼了?」五條悟歪頭:「吧啦吧啦吧啦……」

  「現在、出去、別煩我!照做!」

  「誒誒誒至少讓我穿上衣服啊!」

  「自己變!」

  「砰!」

  被關在門外的五條悟撓了撓頭,不知道遙突然怎麼了,但總之遙要他出去就出去吧。五條悟毫無心裡負擔地給自己的套了個變形術變的外套,插著兜一步一步下樓去買喜久福了。

  兩小時後,五條悟估摸著遙也冷靜的差不多了,拎著一大盒海鮮刺身敲開了門。

  門立馬就開了,遙還穿著剛才的外衣,站著玄關口,眼眶紅紅地看著他。

  遙一直信奉哭不能解決問題,她偏向高效、理智地從根本上搞定事情,只是這時候忽然發現原來有的時候真的會累到無法解決問題,只剩哭泣的力氣。

  「我說讓你走你就真的走啊混蛋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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