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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溪亭抬抬手,止住責罰他的話題,示意他繼續說正事。

  崔躍恭敬拱手繼續:「但下官絕無背叛靜王之意,下官知道中院那位靜王已經不是真正的靜王了,想必您會親自查我,與其相信我所說的,不如您相信自己的判斷。」

  崔躍話音落,雖還弓著身子,但底氣卻是十足,似乎沒有一句虛言的樣子。

  聰明人對話,不需要把話說的太明白。

  但兩人之間還夾著一個狀況外的懵逼小貓咪。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意思?】

  【崔躍怎麼就發現中院的宋溪亭不是宋溪亭了呢?】

  宋溪亭餘光掃過梅雪嫣極度不解的眼神,頓了頓,問向崔躍。

  「你如何發現中院的本王是替身?」

  崔躍微愣,似乎沒想到一貫聰悟的宋溪亭會問出這種根本不重要的細節問題,但他還是很快答道。

  「靜王的替身學您學得極像,下官的眼力自是分辨不出來,但靜王的愛寵卻沒有您懷裡這隻這麼聰明伶俐,與您的替身並不親厚,這才讓下官窺到了一點差異。」

  梅雪嫣恍然大悟,原來問題是出在她身上呀。

  【那怎麼看出來崔躍沒有背叛宋溪亭的意思呢?不是親口聽到他說答應要幫錢同了嗎?有沒有可能是他發現了宋溪亭的跟蹤,所以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呢?】

  宋溪亭唇微抿。

  此女為何有如此多的問題,解釋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

  過了會,不解的梅雪嫣似乎感受到頭頂隱隱輕嘆了一聲,然後就見宋溪亭緩緩開口道。

  「你說的對,與其相信你,不如相信本王自己的判斷。」

  「你的母親最近並未有生病,廚房也沒有煮藥,身子骨十分健朗,說明你不可能急需用錢用藥而背叛本王,你最近作的閒詩里,也沒有透露任何想要尋求高官厚祿的志向,當然這兩者並不足以說明你一定不會背叛本王。」

  宋溪亭說到這微頓,然後才繼續道。

  「本王相信的根本是,本王能給你的,別人都無法給你。」

  「崔躍,你母親行商,且是一位成功的商人,她知道如何能將這個利字,寫到最大,你自幼跟隨你母親行商,耳濡目染,自會受其影響,利這一字,怎麼在你這裡是最大,你心裡非常清楚。」

  「本王在朝一日,你手中所握權柄,只在聖上、本王和那幾位舉足輕重的人物之下,錢同給你開的條件,並不能滿足於你。」

  聽到宋溪亭的解釋,梅雪嫣終於徹底明白了過來。

  她拍了下腦門,她怎麼沒想到呢。

  原書中,雖然最後崔躍在宋溪亭死後,轉身就投靠了丁派,但也是在宋溪亭死之後。

  宋溪亭沒死之前,崔躍什麼動靜都沒有。

  如果按照宋溪亭所言,崔躍是一切以利益為導向的人,自然他在哪個陣營的利益最大,他才會待在哪裡。

  宋溪亭現在權勢滔天,崔躍根本沒必要冒這個風險,去改變現狀,且謀得的權柄,還沒有他現在高,只是比現在多了一點清名罷了。

  錢同以為崔躍在乎清名,卻不知崔躍更在乎利益。

  正巧這時,崔躍笑著道。

  「身前都不自在,身後名又有何用,且歷史由來都是勝利之人書寫。」

  「況且當初在翰林院,那些文臣覺得下官不如柴臻,搶了柴臻的位置,給下官使了不少絆子,不巧,下官並不是大度之人。」

  「以牙還牙,下官覺得此法不錯。」

  「以牙還牙?」宋溪亭慢慢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

  然後——

  「所以,你同錢同有何私怨,以至於你要利用本王的生死做局,來要他死?」

  宋溪亭平靜的冷聲,緩緩給崔躍丟出了個驚雷。

  崔躍嘴角的笑意頓僵,倏而寒意席捲,頭皮發麻,他「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崔躍整個人額頭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方才宋溪亭不似尋常話少,同他仔細講述這件事的從頭至尾,好似閒聊,不與他計較一般,卻在他心神稍松之時,以一句失言,辨出真相,遏住要害。

  是也。

  宋溪亭絕頂聰慧,怎麼會猜不到他利用他的生死做局來達到他真正的目的。

  伏在地上不敢起身的崔躍,哪有半點方才的淡定模樣,他妄自尊大,試圖利用宋溪亭,已然不敢想陰晴不定的宋溪亭會如何處置他。

  崔躍跟隨宋溪亭多年,自是知道利用宋溪亭的下場,要知當年宋溪亭的一位左膀右臂,就是借著宋溪亭的名頭斂財,宋溪亭直接割了他的項上人頭。

  崔躍她後背全然濕透,硬著頭皮快速主動招供。

  「下官知錯,下官同錢同確有舊怨,他當年為了得到南山書院期末總考第一,設計讓人砸了下官母親的攤位,還差人打了下官母親一頓,好讓下官無心學業,而下官的母親差點因為此事沒了性命,錢同與下官表面結好,背地卻下此狠手,下官對此一直懷恨在心,只求有一日能正大光明讓錢同得到應有的報應,所以這才沒有拒絕錢同的提議,而是引導他真正實行,錢同謀殺您的罪名,一旦被抓個現行,定然會落下斬頭之罪。」

  崔躍說完後,一動都不敢動,只等著宋溪亭的發落,但崔躍忽然像是想起什麼,有些艱難地張了張發白的唇。<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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