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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求她能有結果,只要她能打破娘娘一家獨大就好!宮中百花爭艷,那就有了機會,女孩子多的是!”熊大學士教訓兒子,“好好幫一幫老二,不過,萬萬不可讓人知道!陛下要去京郊大營練兵?”

  “是,這一陣子經常過去。”熊侍郎有些莫名其妙。

  “靈兒不是jīng於騎she嗎?把這信兒透給老二,多拐幾個彎,讓他摸不清來源,再幫幫他,把他打不通的路子打通了!”熊大學士吩咐道,熊侍郎忙答應一聲,又低低問了幾句,就退出去安排了。

  午後,端木蓮生在眾護衛的拱衛下,出了城門,往京郊大營風卷而去。

  十來天的練兵,因為有皇帝陛下時時盯著,有皇帝陛下親自cao練,京郊大營的士氣軍貌幾乎完全變了樣。

  端木蓮生騎在馬上,滿意的看著在縱馬如飛中張弓搭箭,飛she向目標的眾將士,照這樣的進度,再有一個月,這些人就可以上戰場了,幾場仗下來,就和他的南軍不差太多了。

  一排排的騎兵隊伍後面,一個鮮亮明麗的如同初升朝陽的大紅衣女子突然縱馬而出,越過一個個目瞪口呆的騎兵,女子騎術jīng湛,縱馬如飛,跑到一半,抬手揚弓,一箭she向那遠的幾乎看不見的靶子。

  端木蓮生微蹙的眉頭鬆開,讚賞的看著人馬合一,一箭she中了靶心的女子,女兒家能有如此本領,真是難得!

  “陛下!我要和你比she箭!”大紅衣女子縱馬衝到離端木蓮生一she之外,勒住馬,聲音嬌脆的向端木蓮生發出了挑戰。

  第444章要寬厚

  huáng相公緊張的看著端木蓮生,李思清手裡的摺扇頓了頓,這一停頓極不顯眼,摺扇就又不緊不慢的接著搖上了,這種事他早就想到了,本來入宮為妃得寵生女生子以至於爭儲,就是各個名門世家延續家門輝煌的重要輔助手段之一,如今後宮只有阿淺一個,而且……

  李思清看著端木華,他人又生的這樣好,這往後,象這女子這樣的直接騎馬撲上來的,以及委婉遞秋波的,不知道會有多少,使出的手段必定讓人大開眼界,瞪目結舌。阿淺……李思清看向笑的如chūn花般嬌媚的紅衣女子,阿淺可不是好惹的……

  熊侍郎手心裡全是汗,卻又不敢往端木蓮生那邊看,總覺得他要是看過去,端木蓮生就得知道這紅衣女子是誰,他又在中間做了什麼手腳!

  杭樞密擰起了眉頭,陛下來往訓練京郊大營,是他在統總安排,現在居然有女子這麼張揚無比的闖進來,陛下要是追究起來?這要是刺客?杭樞密打了個寒噤,想呵斥紅衣女子,嘴還沒張開就又緊緊閉上了,他又不是瞎子傻子,紅衣女子這份司馬昭之心,赤luǒluǒ明晃晃,若是陛下看中了……杭樞密又掃了眼紅衣女子,還真是個絕色,騎術箭術又如此好……還是閉嘴吧,陛下若是看上了她,自己這一聲呵斥出來,往後說不定就是禍根!

  站在李思清旁邊的姚章聰目光複雜中帶著厭惡的看著紅衣女子,竟然就這樣當眾勾搭陛下,真不要臉!

  “陛下,聽說您箭術超群,我要和你比箭!”紅衣女子最後一句話讓人覺得她要不是騎在馬上,肯定就是跺著腳扭著身子大發嬌嗔的樣子。

  “你騎術不錯,箭術不錯,很難得,不過騎馬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一個女兒家,當做個賢妻良母,這才是你的本份,回去吧。”端木蓮生迴避了比箭,聲音溫和道。

  “做個賢妻良母?象皇后娘娘那樣嗎?那陛下肯讓我跟皇后娘娘學一學嗎?”紅衣微微側頭,嬌俏無比的問道。

  端木蓮生眉頭微皺,轉頭問huáng相公道:“這是誰家女兒?”

  “象是……回陛下,下臣從沒留意過這樣的小女兒家,下臣這就讓人去問問。”huáng相公是認得熊大學士這個侄孫女兒的,熊二太爺家最愛顯擺的就是這個孫女兒,又到處散布熊葉靈什麼生時的紅光滿屋異香撲鼻、什麼命格兒貴不可言啦,這樣的人物,huáng相公怎麼能不留心?自然是認識的,可他若說認識……連女眷都認識,那陛下豈不得認為他和熊家關係密切?這事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還是不認識的好!

  “我也覺得眼生,二郎,你認識嗎?”李思清聲音不算高,卻足夠在場的十來個人聽的清清楚楚。

  熊侍郎站不住了,這是他們熊家的人,是他侄女兒,他要說不認識,那是無論如何說不過去的!剛才huáng相公那般答話,他還能裝聾作啞,可李思清這句一說出來,他若再裝聾作啞,那就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

  “回陛下,是下臣的侄女兒,下臣家教不謹,竟讓她做出如此失禮之行,請陛下責罰!”熊侍郎硬著頭皮上前,跪倒請罪。

  “噢!原來是熊侍郎的侄女兒,怪不得有如此膽色!還是個絕色!”姚章聰早就看不順眼看了一肚子氣了,“聽說你有個侄女兒,一生下來的時候紅光滿屋、異香撲鼻,聽說不管到哪兒批命,都說是個貴不可言的命格兒,是什麼鳳命是吧?那個侄女兒跟你這個侄女兒比,哪個更好看?”

  姚章聰這話說的惡毒,熊侍郎聽的後背一層冷汗,只恨不能一口咬斷姚章聰的喉嚨!他從前怎麼沒看出姚家這個làngdàng子心腸如此毒辣?

  “姚二郎說的哪裡話……哪有什麼紅光異香的,請姚二郎慎言,這是……”熊侍郎硬著頭皮否認。

  “咦?你這話的意思,我胡說八道了?哎!熊侍郎!咱們這可是當著陛下的面說話!誰敢胡說那就是欺君!我再怎麼不懂事,可第一不敢欺君、第二不敢欺心!這話也不是我不一個人聽到,huáng相公,您說說,你聽說過這話沒有?杭樞密,您說說,我頭一回聽到這話,還是你們府上大郎告訴我的!你們都說說,誰沒聽說過這事?”姚章聰當場翻臉了。

  “下臣確實聽熊家二房老太爺說過幾回。”姚章聰點明了頭一回是聽杭樞密大兒子說的,杭樞密只能先開口替姚章聰證實,兩相權衡,姚章聰這一頭連著皇后和李家、常山王府以及王相公府上,那是無論如何不能得罪的。

  杭樞密開了口,其餘諸臣七嘴八舌也說聽說過。熊侍郎一張臉煞白,他也算有急智,連連磕頭道:“陛下!下臣不是要欺瞞陛下,實在是因為下臣這個二叔,實在荒唐,下臣的父親因為他這荒唐,氣的不知道病過多少回,他這是胡說八道,這是決沒有的事!”

  “陛下,我能進宮見見娘娘嗎?陛下不答應跟我比箭,那你得答應讓我見見娘娘!”台子下,熊靈兒又嬌聲叫道。

  “帶她回去,好生管教,女兒家還是要以貞靜賢淑為要。”端木蓮生不打算追究這些事,最近淺淺一直勸他要寬厚,他也一直學著能寬厚就寬厚。

  熊侍郎如蒙大赦,忙磕頭謝了,撩起長衫一角,急急忙忙奔下去,沖熊靈兒擺手高喊,熊靈兒自然是機靈的,在馬上沖端木蓮生行了個福禮,催馬奔熊侍郎去了。

  練好了兵回京城路上,李思清和姚章聰兩匹馬稍稍離眾人遠些,李思清掃了眼周圍,低聲道:“聰哥兒,你今天太衝動了!”

  “我就是瞧不得這樣厚顏無恥的人!一個女兒家,簡直比紅樓的小姐還不要臉!”熊侍郎就那麼輕易過了關,姚章聰心裡那股子忿忿剛才有多少,現在還是多少,沒消下去!

  第445章陸成的選擇

  “瞧不起也罷,生氣也好,不能這樣放到臉上,放到明面上!”李思清的話裡帶著教訓,“當面這麼說幾句,有什麼用?倒讓人覺得你氣量狹,沉不住氣,我不是跟你說過,碰到這樣的事,當面不必理會,背後做什麼不行?”

  “你說的是,”姚章聰有點不好意思,忙又解釋道:“我又沒沉住氣,他熊家拆的是阿……是皇后的台,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會這麼生氣。”

  “關著阿淺,咱們更要沉得住氣,”李思清笑,“如今不如從前,阿淺的名聲,咱們的名聲,都比從前要緊的多得多!再說,就是關著阿淺,你才不用太著急,你跟阿淺也是從小認識,阿淺脾氣xing格兒,你還不知道?就熊家女那份張揚樣兒,能在阿淺手裡走幾招?你這是關心則亂。”

  姚章聰這回是真不好意思了,“大哥說的是,我記下了。”頓了頓,姚章聰看著李思清壓低聲音問道:“要不要告訴淺姐姐一聲?”

  “不用,”李思清想了想,緩聲答道:“這事不能急,先看看qíng況,看看還有多少人跳出來,也借這事看看人心,咱們要看,阿淺也要看。”

  “好,我知道了。”姚章聰聽明白了七七八八,其實沒全聽明白,不過他不準備多問,阿娘jiāo待過,以後要多聽多想,少問。

  陸成回到自己那間小小的院子,剛進院門,gān兒子小福子從門後頭一竄而出,曲一膝請安。

  “進來說話。”陸成下意識的回頭掃了一遍院門外,隨手關了院門,小福子緊跟在陸成身後進了上房。

  小內侍送了熱帕子、茶水點心上來,陸成淨了手,看著小內侍擺好點心,沏好茶,吩咐道:“到院門口看著,要是有人來,趕緊稟報!”

  小內侍出了門,陸成示意小福子,“說吧,什麼事這麼急著找我?”

  “gān爹,出大事了!”小福子兩眼放光,“今天輪到兒子跟陛下去郊營練兵,真是咱們福運好!正巧……”小福子繪聲繪色將紅衣女子如何衝出來,如何亮了騎術箭術,如何向陛下挑戰,陛下說了什麼,huáng相公說了什麼,誰和誰都說了什麼……

  能在宮中混出頭臉的都是好記xing而且有絕活兒,這小福子一張嘴,竟將當時的qíng形活生生重現了一遍,誰什麼表qíng說了什麼,一字不錯一字不漏!

  陸成越聽越認真、越聽越凝重,這確實是大事!

  “gān爹!咱們怎麼辦?要不要?”小福子興奮的搓著手,滿臉期待的看著陸成。

  陸成站起來,緊擰著眉頭,背著手在屋裡來來回回的轉圈,一邊轉了幾十圈,轉的小福子眼暈加頭暈。

  “這事有多少人知道?我是說,宮裡的人,有幾個人知道?都是誰?”陸成一臉狠相的問道,小福子嚇了一跳,急忙答道:“沒幾個人,那一班都是咱們的人,都是gān爹您調教出來的,有幾個不是咱們的人,我沒讓他們跟著,回來路上兒子就嚴厲警告過那幾個,回到宮裡,誰敢泄露半個字,就把他跺碎了餵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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