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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則眼中隱隱有淚光,「兄長現在對我一定很失望吧?」

  晏秋收了手,臉上的溫度驟然遠離,秦牧則心頭一緊忙抬頭看著晏秋。

  晏秋問,「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想法的。」

  什麼時候想要把他關起來。

  「那日。」秦牧則低聲說,「我在你房門外聽見了你和隋讓的話,我……我心中嫉妒。」

  晏秋微微嘆了口氣,他道,「陛下與隋讓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秦牧則有些激動,「為什麼我和他不一樣,兄長,我與你一起長大,關係更加親密,我們可以做任何事,隋讓不可以做得我們也可以,難道不是嗎?」

  晏秋目光清凌凌地看著秦牧則沒有說話。

  秦牧則有些失望,他的手指摩挲著晏秋的手腕又親了下去。

  晏秋一動不動,任由秦牧則親吻。

  「兄長為什麼不反抗我?」秦牧則輕聲問,「是覺得與我多說一句話都嫌煩了?兄長現在心裡一定在想著隋讓吧?」

  晏秋無聲嘆氣,他聲音溫和,「羨之,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我應該是怎麼樣的?兄長覺得我應該是怎麼樣的?」秦牧則的聲音有些急促,「那麼兄長呢?」

  晏秋一頓,「我又如何?」

  「兄長真是過分,明明在隋讓面前那麼真實那麼鮮活,你會罵他凶他與他親昵,但是面對我的時候永遠都是現在這樣。」秦牧則掐著晏秋的腰,又低低的喃喃,「永遠都是這樣溫溫柔柔的,從不對我生氣……」

  晏秋不懂秦牧則在想什麼,對他溫柔不好嗎?不生氣不好嗎?

  「兄長,你也罵我。」秦牧則湊過去與晏秋呼吸相融,「你罵我……你怎麼不凶我,你為何不凶我?我甚至打造了鎖把你鎖起來,我還想造金籠,我想兄長永遠只與我在一起,兄長為何都不生氣?兄長……晏晏,你凶凶我。」

  年輕的帝王,萬人之上,此刻卻這般可憐地祈求著晏秋的垂憐一般。

  晏秋輕聲問,「現在是幾時了?」

  「隋讓已經走了?已經離開隴京了!」秦牧則的聲音漸漸地冷了下來,「兄長還在想著他?兄長,他是功臣,我不想殺他的。」

  「我只是問你,幾時了。」晏秋道,「羨之,你為何總是想到隋讓?」

  秦牧則沉默地審視著晏秋,似乎是在看他有沒有說謊,是不是真的沒有想到隋讓。

  最終,他回答,「辰時。」

  隋讓與他的大軍,確實剛剛出發才對。

  晏秋微微頷首,他又道,「我餓了。」

  ……

  「將軍,為何還不走?」身邊的副將輕聲問。

  隋讓騎在高頭大馬之上,看著高高的城牆,「王爺說了,今日會來送我。」

  「許是忘記了。」

  「不會。」隋讓很篤定,「王爺不會忘記的。」

  「許是被事情絆住了。」副將又道。

  「你說得對,再等等。」隋讓一動不動地看著那城牆,「他會來的。」

  一炷香的時間很快過去了。

  副將有些著急,「將軍,若是再不走,只怕會讓皇上心生懷疑,距離我們出發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也許王爺來不了了。」

  隋讓沉默不語,他一走要許久才能回京,若是……若是不能再見到晏秋,他不願走。

  就在副將著急之時,有馬疾駛而來。

  來人竟是凌既白。

  他冷冷地看著隋讓道,「今日王爺不會來送你的,你走吧。」

  隋讓低笑一聲道,「凌公子何時與王爺關係那般親密了?」

  凌既白握著韁繩的手骨節泛白,他淡淡道,「我與王爺私交甚密,隋將軍常年不在隴京,不知也正常。」

  隋讓皺了皺眉。

  凌既白又道,「王爺昨夜入了宮,他與陛下關係甚篤,此刻自然是沒時間來見你的。」

  「我傳陛下口諭,隋讓隋將軍,即刻啟程前往西北鎮守,未得詔諭,不得進京。」

  ……

  晏秋的目光落在鮮紅的被子上,心道,這秦牧則暗戳戳的還有著和他成親的小心思呢。

  【對啊。】系統冷不丁冒出來,【挺好的,你和他成親吧。】

  看起來像是完全擺爛了。

  晏秋不悅,【你不是說這個世界你要閉麥嗎?】

  系統:【……馬上就閉麥,我再也不會出來了!】

  晏秋手枕在腦後,對於手腕上的金鍊適應良好,就是有點重。

  這個世界應當是人人都對溫和有禮,勤政愛民的帝王偏愛有加,包括被先帝收養的安王晏秋。

  與帝王一起長大,對帝王有了不應該有的感情,壓抑著自己感情的安王痛苦萬分,便四處尋花問柳,尋歡作樂,讓自己成為隴京第一風流多情的王爺。

  而帝王不知為何自己的兄長變得那般浪蕩不堪,心痛失望於兄長的墮落。

  這個世界大概就是人人愛帝王,帝王只愛國愛民,挺有格局。

  晏秋也覺得自己做得挺好的,這性格也算本色出演吧?

  就是……

  走偏了一點。

  有切片黑化了。

  這是想做什麼?強制愛嗎?

  也不是不行,他倒是可以配合一下。

  就是,他本來應該去送隋讓的,按照原來的劇情,隋讓為帝王保家衛國,終其一生沒能回到隴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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