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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宴是件出風頭的事,自然有人眼熱,二皇子即便查出來,也不會把這權利相爭的事講給眾人聽。

  晏含章聽了都覺得累,只說人家兄長都不在意,其他人更不要摻和這事。

  剛才,江羽過去拿烤肉,見還沒烤熟,就在旁邊坐了一會兒,有夥計熱情地過來,給他塞了盞茶。

  方才吃得甜膩,江羽便喝了半杯,誰知這隨機扔下來的炸藥,這麼巧就炸在了他身上。

  他頭暈地後仰,被剛才那男子攙住,攬住就要解衣裳,旁邊有位好心的娘子看見,過來阻止,那男子說這是自家郎君,吵吵嚷嚷間,就驚動了韓旗。

  「小六!小六哥!」晏含章邊給他檢查身上的傷,邊不停地大聲夸道,「剛才那一拳太爺們兒了!」

  「是吧?」韓旗沒心沒肺地笑起來,牽到嘴角的傷口,疼得「嘶」了一聲。

  雖然韓旗臉上都開始腫了,手上也見了血,肚子難受得有些想吐,但這也算是小少爺十幾年來,第一回 打架打得這麼漂亮。

  晏含章身上沒帶紗布,只有些止血的藥粉,草草給塗了下,「跟蘭松拜師吧,下回肯定能打過。」

  「什麼下回?沒下回!」韓旗被藥粉蟄得齜牙咧嘴,「不過拜師還是可以的。」

  晏含章回身拍拍方蘭松的肩膀,「哥哥馬上就要桃李滿天下了。」

  整個清風樓酒店都喧騰著,剛才的鬧劇像是沒發生過,但所有人都知道,在宴會散去之後,這事兒將成為很多人茶餘飯後的笑料,二皇子想借百花宴出風頭的打算怕是要泡湯了。

  晏含章不愧是小神醫,過了半刻,江羽便醒了,見自己在韓旗懷裡,趕緊把人推開了。

  「小美人兒,知道剛誰救的你麼?」韓旗輕佻地兜了一下他的下巴,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剛才自己的壯舉。

  晏含章在旁邊悄悄跟方蘭松笑他,「這種情況下,不應該一臉擔憂萬般關心麼?然後被救的小美人兒疑惑地看向咱們這些圍觀者,再由我們描述剛才的情形,說他的小情郎韓旗是怎樣不顧一切跑過去救人的。」

  方蘭松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顯然沒怎麼聽懂,表情呆愣愣的,「是嗎?那多麻煩。」

  晏含章無奈地挑挑眉,抱住自己的木頭小郎君,捧著臉頰親了一口響的。

  宴會的酒都是百花釀的,沒什麼勁兒,反而透著一股甜,他們在雅間坐著,無人打擾,倒是美美地嘗了不少,也算沒辜負這百花宴。

  外面宴飲正酣,酒樓夥計掀開帘子進來,對著晏含章耳語了幾句。

  「她找我做什麼?」晏含章一臉不耐煩,「跟她說,鋪子銀錢一概不給,別再來找我。」

  方蘭松在話里也聽出來了,來找人的是晏夫人。

  那夥計沒說話,在袖子裡拿出塊絹帕,塞進晏含章手裡。

  晏含章打開絹帕,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轉頭問夥計,「這東西哪兒來的?」

  絹帕里是一枚很舊的銀鐲子,乍一看沒什麼特別,方蘭松卻一眼認出了上面的紋飾,繁複妖異,跟莊娘子給他那塊玉佩如出一轍。

  這鐲子娘親生前常戴,是完整的一套,這是其中之一,一直在晏含章書房的鎖櫃裡放著。

  方蘭松眼疾手快地上前,抓住夥計的胳膊掰了過去,「你們要做什麼?」

  夥計連連告饒,只說是受人之託,只能說與晏含章聽。

  晏含章拍拍方蘭松的肩膀,讓他放開夥計,「哥哥別擔心,肯定是找我要東西的,我出去一下,等著我。」

  看著晏含章出去,方蘭松眼前仍是他剛才的眼神,煩躁而接近瘋狂。

  他起身出了雅間,宴席熱鬧非凡,卻不見了晏含章的身影。

  第69章 百花宴

  夥計帶著晏含章在酒樓後面繞出去,走了幾個巷子,進了一處安靜的茶坊。

  這茶坊是晏含章的產業,現在這個時候客人不少,幾乎坐滿了,晏含章跟著夥計進去,來到後面的小院。

  晏夫人坐在屋門口的藤椅上,旁邊是幾個僕役,還跪著個年老的婆婆。

  「想要這茶坊?」晏含章倚在院子的假山旁,保持著距離,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別折騰了,一個子兒都不給。」

  「還有,」他拿出袖子裡的手帕,打開露出裡面那枚銀鐲,鐲子被保管得很好,表面閃著古樸的光,「這東西,是你指使人去我府上偷的,還是買通了哪個不要命的拿的,是要你說,還是我自己查?」

  晏含章很難信任其他人,因而府里沒幾個僕役,他在腦子裡琢磨一遍,大致有了要調查的名冊。

  晏夫人這回臉上絲毫沒有被拒絕的氣惱,說了幾句無足輕重的話,就對著旁邊跪著的婆婆招手,示意她抬頭說話。

  那婆婆晏含章看著倒是眼熟,似乎是他娘親以前身邊伺候過的,兩鬢染了霜,說話顫巍巍的。

  晏含章還沒來得及想這婆婆叫什麼,就被她說出的話驚呆了。

  「莊娘子來京城之前,就曾育有一子,一直養在身邊,後來跟老爺定親,怕被人指點,就把那孩子養在了別處。」

  那婆婆說她就是當時伺候那孩子的人,描述得有鼻子有眼,還說後來事情險些敗露,莊娘子就不敢見那孩子了。

  雖然如此,她卻一直想著讓那孩子繼承偌大的家產,因此處心積慮,安排那孩子跟晏含章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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