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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意歡的髮帶早已被蹭掉,一頭精心梳理的烏髮此刻散在絲被之上,柔亮的光澤與絲綢融為一體。

  只是不知是氣還是慌,緋紅的兩頰邊已是冷汗連連,將發打濕在了沾在額上,看起來似乎更好欺負了些。

  趙楚風並未答話,只是微一挑眉開始動手解自己肩上的盤扣。

  「你……你你!」燕意歡慌得舌頭都打了結,「你脫衣服做什麼!」

  但見趙楚風將外袍除下,而後單手勾住了左邊的領口向外一拉,露出了線條優美的肩膀與鎖骨。

  這人藏在衣服下的身體,線條緊實優美,竟要比他想想中的精壯許多,這一幕很是賞心悅目,燕意歡偷偷咽了下口水,不敢再多看。

  忽覺得眼前微暗,一股氣息壓迫而來,燕意歡不得不睜開眼,卻見趙楚風漂亮的肩膀就這樣放大在眼前,

  「三公子,你不仔細瞧瞧?」

  瞧什麼?

  燕意歡睜開眼,卻見有一圈淡淡的疤痕印在白皙緊實的肌膚之上,那形狀……他腦袋轟然一下,可不就是當初自己咬的那一口。

  「我……我咬得這樣重?」

  「呵。」趙楚風斜了一眼傷疤,「鮮血淋漓。」

  燕意歡一愣,他當時嚇得狠了,慌亂之中就使了最大的力氣咬下,身上被壓制的力量一消失就奪路而逃,根本不知咬得有多重。

  但他現下也不敢說趙楚風的肩膀也太硬了,自己的牙口也疼了好幾天。

  只是真沒想到竟留下了去不掉的疤痕,燕意歡不敢再看第二眼,垂下眸子想了半天,梗著脖子道,

  「是我咬的我認,那……要不你咬回來吧!」

  「哦?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趙楚風說著,手上一點也沒閒著,三下五除二燕意歡的腰帶就已被扔到了一邊。

  「我讓你咬回來,你解我衣服做什麼!」燕意歡慌得緊,他眼下動彈不得,趙楚風若真對他做出什麼,他可是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話音剛落,燕意歡只覺得肩頭一涼,衣領子被粗暴地扯開。

  他與趙楚風這種練過的可不同,打小就是被精心呵護長大的,一身皮肉是養得細膩白皙,就如同奶豆腐般柔嫩滑膩,趙楚風伸出拇指微微用力地從肩頭向頸間向上滑去,有些粗糙的指腹讓觸感更為明顯。

  這怎麼覺著有些不對,燕意歡盡力地縮著脖子,企圖擺脫這種曖昧的摩挲。

  「你說我咬哪裡好呢?」趙楚風惡劣地用拇指在他頸上來回滑動,「這裡好不好?」

  「你……你別亂來啊。」這種既羞恥又恐懼的感覺幾乎快將燕意歡逼瘋,「脖子……脖子是不能咬的!」

  「那好,不咬這裡。」趙楚風微微一笑俯下身來,一雙唇就尋到頸窩間,溫熱的氣息扑打在上面,燕意歡只覺得那處兒一陣輕柔滑膩,而後竟疼癢交加,自己的皮肉就好似被他叼在嘴裡品嘗一般,這觸感讓燕意歡頭皮瞬間一麻,心中漸漸火起,

  「趙楚風你故意的是不是,老子當初是想睡你,可不也沒睡成嗎!」

  他企圖讓趙楚風起來還嘴,可趙楚風壓根兒不理他,依舊在他頸間廝磨著,又痛又癢的感覺讓他腳趾都忍不住微微蜷縮,眼見著沒用他便再喝道,

  「再說不就留了個幾乎看不見的疤,老子也讓你咬回來了,你倒是咬啊!」

  「嘶……」

  突然一陣刺痛讓燕意歡把後面的話咽了下去,只見趙楚風略顯無奈地看著他,

  「這張嘴可真是沒白長,還是堵上清靜些。」

  燕意歡驚恐地眼見著趙楚風的眼中情慾漸起,下巴被鉗住後強硬地將抬起,將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口中。

  既沒有輕柔的廝磨,也沒有細密的輕啄,他本想緊閉的雙唇就這麼被霸道地撬開,深深糾纏到燕意歡腦袋發懵才算鬆開。

  「趙楚風,你冷靜點!」燕意歡聲音都開始發顫,方才的底氣已然全無。

  「燕意歡,從一年前到現在,都是你自找的。」趙楚風猛地抓住了綁著燕意歡雙手的繩子向上一拉,一雙手被拉高至了床頭,只見他自床頭勾出條手指粗的鏈子,幾下纏在了綁繩之上。

  燕意歡大駭,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

  「你的床上為何會有這種東西,趙楚風你可真是污穢不堪!!」

  「污穢不堪?」趙楚風輕笑一聲,「你想不想知道,什麼才是污穢不堪。」

  燕意歡只見趙楚風欺身而來,那手卻順著腰側向下探去,一時間所有的罵聲都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頭頂一麻,霎時間忘了自己還要反抗。

  直到又一陣戰慄平復,餘味未盡的燕意歡有些失神地望著頂帳,怔怔地想著這地方自己也摸過,但感覺遠不如別的男人強烈,幾乎是忘乎所以了。

  他小聲地喘著,餘光忽就瞧見趙楚風的身子向床內歪去,一陣櫃門打開的聲音讓他回了神。

  他狐疑地支起了身子,這才發現原來床內里竟有一排小櫃,只見趙楚風在從其中一個櫃中拿出; 一個小巧精緻的白瓷罐,打開蓋子後一陣清幽的香氣飄進口鼻,讓燕意歡混沌的頭腦漸漸清明。

  燕意歡雖說沒有真刀真槍的上過陣,可這其中的道道兒卻清楚得很,各種不可言說的話本圖冊也沒少看過,所以當看清那小瓷罐中裝的是淨白淨白的脂膏時,他徹底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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