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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了。」張升忠湊上去磨墨,半真半假說:「看起來可生氣呢,但是小公子脾氣好,臉都紅了,都沒沖奴才說一句重話呢。」

  聞紹臨聞言一笑:「文若雖說被朕養的有些嬌氣,但到底是太傅的孩子,脾氣像著呢。說到底,他只是對著朕生氣,與你無關,所以這孩子心裡再大火,也不會衝著你去。」

  張升忠察言觀色,見聖上語氣輕鬆,心裡也鬆了口氣,大著膽子道:「您今日不見他,明日還有早朝呢。」

  俗話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小公子心裡有火,只能越憋越大的,聖上這就有些自欺欺人了。

  聞紹臨輕咳一聲,又將戰報舉起,今日也沒對文若說謊,晉陽關確實不太平。

  匈奴每年入冬,都會襲擊大慶以晉陽關為首的幾座北方城池,掠奪過冬的糧食、綢緞、玉器。

  今年可能是收到了大慶剛應對完瑞國的消息,匈奴認為大慶戰鬥力受損,所以比以往更加早的、也更加猛烈的攻擊晉陽關。

  定國侯和匈奴打了幾十年交道,幾乎第一時間發現了匈奴部落的動靜。

  只是他認為,只是一個能大挫匈奴的機會。

  匈奴進攻的越猛,被打敗時就越傷元氣,他估計,此次若能大敗匈奴,那這個像守著肉骨頭的狗一樣,對大慶虎視眈眈的遊牧民族,至少有四年,無法再對大慶發動大規模進攻。

  燕書承憋著火氣,一進了裕和宮大門,便轉頭吩咐王魯:「吩咐人收拾行李,我要回燕府。」

  王魯今日沒跟著他去上朝,聞言一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怎麼了?您昨日才回來,聖上可想您呢。」

  再一瞧,跟著出門的小太監也是一臉生無可戀。

  所以,是早朝出了什麼事?

  燕書承冷笑一聲:「想我?我怎麼沒看出來。」

  得,這是生聖上的氣了。

  王魯心裡有了底,也不攔他,只是笑著湊上去:「 您至少把朝服換了,穿個朝服在四處走,可不像樣子。」

  說著喚了幾個小太監來,伺候燕書承更衣。

  王魯能被派來裕和宮當大太監,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可以稱得上一句「看著燕書承長大了」,這幾年來,兄弟倆吵架鬥氣,也不是沒有過。

  他熟門熟路,著人好好伺候著,問燕書承發生了什麼,輕聲細語,真誠附和。

  待燕書承從浴桶出來,換了身便服時,心裡已經沒那麼氣了。

  但是小破孩,還是有些不想對著大家長認錯的彆扭,王魯從善如流,幫他擦著頭髮,建議道:「您明日不如去御花園瞧瞧,新培育了梅花呢,這時候就已經開了,奴才看著,比那普通的梅花,開的要密不少呢,花瓣也紅。」

  「這花是御花園廢了好大力氣培養的,花期可不長,您要晚回來幾天可就看不著了呢。」

  燕書承狀似勉強的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明日去瞧瞧吧。」

  第 51 章

  入夜,琥珀裹著一身寒風來到了二皇子的宮裡,瞧著左右無人,一個閃身,進了偏房—二皇子聞晉森的貼身大太監,福樂公公的住所。

  福樂正等著她呢,見她進屋連忙上前兩步,摸摸她的手,心疼道:「怎麼不提個燈,這天黑的,摔了可這麼辦?」

  琥珀眉眼彎彎,帶出了些人前不見的溫柔,嗔道:「打燈籠多扎眼呀。生怕別人不知道咱倆的關係?」

  福樂低頭悶悶笑了,他倆一個皇后身邊大宮女,一個二皇子身邊的大太監,深宮之中,難免寂寞,一來二去,就有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對此,宮裡有一個專門的名詞,叫對食。

  福樂抓緊倒了個湯婆子,塞進琥珀手裡讓她暖暖,自己坐在了對面:「怎麼樣了?」

  琥珀;「王公公朝小公子提了御花園的時,正巧小公子今天和皇上鬧脾氣呢,答應的很痛快。」

  「王公公辦事,我最放心了。」福樂連連點頭,又問:「那月姑娘那裡?」

  「怎麼,我辦事你不放心不成?」琥珀佯怒,橫了他一眼,還是開口:「月姑娘心裡明白著呢,這想去御花園和小公子偶遇,還是月姑娘自己提的,你放心吧。」

  知道琥珀一直很喜歡這位林家小姐,福樂也只有笑的:「我當然放心你,至少這月姑娘,之前不是不樂意幹這些勾搭人的事……」

  「你這話說的難聽。」琥珀有些聽不下去了,她對林喚月,雖然確實存著些利用的心思,想著這位林家小姐攀個高枝,能對皇后娘娘和二皇子殿下有些助力。

  但她就她本人來說,還是很喜歡林喚月的,溫柔大氣,即使有些小清高那也是世家小姐該有的傲氣,對她們下人也好,平日繡個帕子,她與幾個姐妹也都能收到。

  不貴重的小東西,但勝在一片心意,她都領情。

  琥珀:「你們男人往上爬,就叫出人頭地,怎得月小姐想博個前程,就要被你這麼編排?哪來的道理?勾搭人?怎的你拍明公公馬屁也是勾搭人?」

  見她真的惱了,福樂有些訕訕,連忙站起來走到她身邊蹲下,溫言軟語:「好姐姐,別生我氣啊,我就是這麼一說,我哪懂這些啊?」

  「您福樂公公怎麼不懂了,徐相當年,還教過您認字呢!整個長春宮,就您體面不是?」琥珀盯著他,見福樂臉色忽得掉了下去,又若無其事的轉眼道:「只是御花園這一遭,能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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