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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書被下發在各個將領手裡傳閱,輪到張庭深時,他一愣,又不由得有些高興,前天文若寄來的書信還說他想來的,但是聖上不許,今日這文書都到了。

  悄悄抬眼環顧四周,輕輕咳嗽一聲,將文書傳給下首的趙燦。

  待大家都看過,官遇水這才開口:「都看到了?好消息是聖上確實給咱派了個軍師來,燕小公子熟讀兵法。壞消息嘛--」

  他一攤手,無奈道:「小公子沒上過戰場,誰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幾分能耐。」

  徐鹿是個暴脾氣,一開始還沒搞清楚燕書承是誰有些茫然,一聽官遇水說「小公子」三字,這不就聖上那個寶貝義弟?

  「他來戰場幹什麼?不好好在京都當他的小公子,伺候皇上,跑來烏口?以為是過家家嗎?」

  趙燦也有些窩火,話就有些不好聽了:「他若是想來掙一份戰功來換前程,去哪不行?偏偏在這關口來?聖上那般偏愛他,他撒個嬌不就爵位也有,金財也有?」

  張庭深皺起了眉頭,只覺得這話刺耳,冷聲開口:「趙將軍慎言!」

  趙燦也知道自己失言,訕訕閉上了嘴。

  官遇水轉頭問他:「庭深和這位小公子有些交情,不知道他什麼性格脾氣,又有幾分能耐?我們也好提前做準備。」

  張庭深笑著開口:「這燕公子脾氣好,心腸也好--」

  話還沒說完,徐鹿先不可置信打斷了他:「他那脾氣好?我雖然和這位小公子沒見過面,但他可是出了名的難纏。」

  十幾歲時就執掌皇帝的私人侍衛,參了好幾位大人,語言犀利,聖上有心放過,卻別這位小公子架著摘了他們的官帽。

  徐鹿搖搖頭:「庭深,他舉薦你是一回事,但你可不能為此昧著良心說話。」

  張庭深失笑,這些人怎麼對燕書承的態度像是對著豺狼虎豹?

  只得笑著伸出四根手指:「我發誓,說的都是真話,那燕公子脾氣確實不錯,那幾位被他參的大人,不也是真不老實?咱兄弟們都一心為了聖上,怕什麼。」

  見諸位還是一臉的不信,張庭深也不願意浪費口舌,反正燕書承為人如何,等見了不就知道了?

  「他的能耐嗎,我在寨子的時候,陪他練過,我那兵法還是跟他學的呢!雖然不知道和姜所岩比怎麼樣,但是,比咱幾個加一起都強。」

  「那就好,文書上說,軍師會快馬加鞭趕路,預計兩天後到達,庭深,我們之中就你和他見過,有幾分交情,倒時候就派你去接他。」官遇水背著手走下來:「至於來了之後嘛......倒也不指望他能有多大能耐,來混日子的公子哥罷了,當個吉祥物好吃好喝供著,不闖禍我就謝天謝地。」

  「哦?他們是這麼說的?」燕書承手持扇子走在前面,在張庭深的陪伴下前往主宅,聞言頗有興致。

  派他來烏口的旨意前一天剛下,第二天他就出發了,時間很急,也虧了李伯有經驗,早早準備好了行囊。

  一行人快馬加鞭,今日剛到烏口城門,就見張庭深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在城外等著。

  「可不,我倒是和他們說了你領兵作戰很厲害,可他們不信。」張庭深想想也覺得有些好笑:「他們啊,覺得我認為你脾氣好,肯定是被你下了蠱,胡說八道,所以說你厲害的話也不能信。」

  燕書承聞言一樂:「下蠱這事我還真不精通,我母親去的早,還沒來得及好好教我呢!」

  張庭深吃了一驚,站在那愣愣問:「你還真會下蠱?令慈......」這麼有本事的嗎?

  燕書承沒想到他真信了,忍不住笑出聲來:「你怎麼這麼笨?苗族善蠱,多分布於楚地,我母親是江南閨秀,從哪學這些啊!」

  「你這說的這麼認真,我能不信嘛...」張庭深嘀咕兩句,也覺得有些好笑。

  「所以呢,他們說的你參人家害人家丟官的事是怎麼一回事啊?」

  燕書承用扇子頂了頂臉頰,無奈道:「不過是和聖上演了出戲,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罷了。」

  當時劉瑜雖然被斬,徐繼卻還在朝堂之中,聖上有心作一番事業,但一舉一動都被徐繼一黨仔細盯著,揣摩著,不敢有什麼大動作。

  正巧他當時掌管護衛影衛,聖上又多寵溺,索性做出一副溺愛孩子的家長和被寵的無法無天的孩子形象,除去幾個不是很重要的官員,換成了自己的人,來滿滿滲透徐繼勢力。

  「居然還在傳這事?」燕書承也有些驚訝,自從徐繼一黨落馬,他無法無天嬌縱任性的形象已經淡去了,烏口這邊將領消息有些落後啊!

  張庭深無奈看他一眼:「都是一群武將,哪有你們文臣情報厲害,好啦,我們快點,官將軍還在主廳里等著呢。」

  「也是,那等我完事,你再來我這,咱倆敘敘舊。」

  張庭深笑道:「不是被管的很嚴嗎?」

  他可是知道,燕書承身邊常年有聖上的影衛跟著,一舉一動都會被遞到御前。

  燕書承點點頭:「影四他們也都還在,不過吧,天高皇帝遠。」

  張庭深忍俊不禁,進了主廳,幫他掀了帘子:「去吧,等晚上我再去找你。」

  直至燕書承稍顯瘦削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後,張庭深還在愣愣出神。

  駐守的小兵對視一眼,開口道:「張將軍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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