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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喚月有些茫然,卻也知道這是好事,忙讓小桃將琥珀扶起來,又送了一個荷包:「多謝琥珀姑姑,我知道了。」

  琥珀笑了笑,把荷包塞了回去:「姑娘不必客氣,奴婢也只是在干分內的事情罷了,姑娘早些休息,若有什麼需要,直接讓小桃告訴我就成。」

  頓了頓,到底有些憐惜這小小年紀就進宮討前程的小姑娘,琥珀猶豫著開口提醒:「姑娘,小公子今日生辰,穿的喜慶些,平日卻是喜歡素淨的顏色。」

  林喚月立刻鬧了個大紅臉,勉強開口:「謝謝姑姑提醒,喚月知道了。」

  琥珀心中嘆了口氣,行了禮退下了。

  小桃將琥珀送出門,回來只見自家姑娘正盯著燭火發愣,咬了咬下唇:「姑娘?」

  林喚月回過頭:「可記住琥珀姑姑說的了?明日御衣坊來了,記得提醒他們,選素淨的樣式。」

  其實她本身便不愛那些花花綠綠的,只是琥珀這一提醒,雖說是好心,倒顯得她心機得很。

  小桃:「姑娘若是不喜歡燕公子,咱就求求皇后娘娘送咱出宮吧。」

  林喚月:「有什麼喜不喜歡的呢?雖然姨母是存了讓我嫁給燕公子,好拉攏他的心思。

  但燕公子確實是我最好的選擇了,我不喜歡人家?人家可能還看不上我呢!只可恨我不是個男兒,害的母親跟我受苦。」

  燭火搖曳,只有兩個女孩子垂淚自泣。

  燕書承正倚在榻上,翻看燕太傅留下的經卷,都不是什麼名貴的孤本,在京內任意一家書鋪都能買到一樣的,難得是上面留有燕太傅的注釋。

  因為這,燕書承才能耐下心思看他向來瞧不上的經義。

  李伯帶著兩個小廝進來送茶點,看見這番景象,恍惚間似乎看到老爺年輕時手不釋卷的模樣,隨後好笑地搖搖頭,老爺年輕時可沒少爺長得這麼精緻,又從小嬌生慣養,帶著一股子的驕矜。

  少爺更像夫人些,尤其眉眼間,帶著江南水鄉的溫柔感。

  李伯上前幾步:「少爺用功辛苦,可要用些點心?」

  燕書承擺擺手:「不必了,今日晚飯吃的多些,用不下點心。」

  又問:「我吩咐的事情可去辦了?」影衛只在外間守著,這倒給了他機會聯繫張庭深。

  而且他既然出了宮,那麼和張庭深見一面也不算扎眼。畢竟是他舉薦來的人,總要再關心一二。

  只是這個度要拿捏好,不能讓聖上看出什麼。

  李伯點點頭:「去了,只是路途遙遠,要等明日才能回信了。」

  燕書承點點頭,將書卷放下,他今日起了大早,又是參加生辰宴又是收拾回府的,已經有些累了,李伯便退出去叫了兩個侍女進來服侍。

  一覺天明,張庭深的回信是在他早上洗漱的時候送來的,說是最近大營忙著年關閱兵的事,只有二十那天有半天的休息,問他能不能待到那時,如果可以,便請他在福祿居吃飯。

  燕書承仔仔細細將書信看完,莞爾一笑,這呆子進了大營沒幾天,字倒是越寫越好,已經能稱得上一句整齊有力了。

  只是這福祿居,一飯千金,這呆子的俸祿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又連忙寫了一封回信,讓小廝送了出去。

  二十那天見面,不會顯得急切,倒是個好選擇。

  燕書承搖搖羽扇,不禁感到好笑,他們這般通信,倒是像私通一樣,明明還沒說開呢。

  那邊張庭深自收到燕府小廝送來的書信,便興奮不已,當初他和燕書承分開時,算不得愉快,哪怕後來燕書承囑咐宋榕對他多加照顧,他也是心中惴惴,不明白燕書承還生不生氣。

  是以一收到燕府的消息,便趕忙寫了一封信告訴自己什麼時間有空,在帳子裡走過來,走過去,又覺得自己該去找官遇水說一聲,省得他倒時再給自己安排什麼活計不能赴約。

  趙燦掀開帘子進來時就看到這人像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帳子裡亂竄,不禁開口疑道:「你做什麼呢?」

  趙燦是昭德十四年的武狀元,別看他身形消瘦,眉清目秀的,卻能和徐鹿有來有回五十多招,是營內武藝數一數二的,他性格又好,和誰都能聊上幾句,張庭深初來乍到,沒少得他照顧,兩人關係很不錯。

  張庭深:「嗐,我二十那天有點事,正打算去主帳一趟呢!」

  趙燦更加疑惑了:「二十那天不是你休息嗎?有事去就辦就行了,去主帳做什麼?徐鹿在和官將軍吵架呢,你別去湊那個熱鬧。」

  張庭深聞言笑了:「怎麼又吵起來了?今日是為了什麼?」

  這徐鹿也不知道和官將軍到底哪裡不對付,兩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兩人一個出身好,一個官職高,平時吵吵架也鬧不大,營中諸位都已經習慣了。

  趙燦拍了拍他的桌案,發現很乾淨,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上面了:「能為了什麼?徐鹿想閱兵的時候向聖上展示肉搏,官將軍嫌這不文雅,會衝撞了聖上,死活不同意,兩人正鬧著呢。」

  聖上閱兵可是大事,他們哪個不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想在皇上跟前露露臉,別的不說,張庭深不就是因為得了聖上喜愛,才剛入營就被封了副參將?

  西山大營作為京軍,分了三營,每營有一個統領將軍,下面兩個參將,四個副參將,二營的參將就是他和徐鹿,招安的土匪頭子能有這種官職,算得上隆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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