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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前這人笑意盈盈,露出的眼睛狡黠而有光,李江卻只覺得見到了魔鬼,渾身發冷,只見這人開口:「而且我手下的人又不是吃素的,說的和我的情報對不上,不過反賊,殺了就是了。」

  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似乎眼前十幾人都是腳邊的螻蟻,他踩了都嫌髒了腳底。

  李江只覺得心裡拔涼,聽這意思,是他們已經知道了一些內容,此番只是來確認罷了,怪不得他們到了這地牢好幾天了,才來審他們。說不準便是在查探。

  當下心如死灰,便要開口,燕書承卻不再看他,讓獄卒把人分開帶了下去。

  影四親眼看著獄卒帶走了這些人,有些疑惑:「小公子......」

  燕書承看向他:「怎麼?」

  影四老實開口:「沒什麼,只是屬下有些疑惑。」見小公子一臉平和地示意他接著說,他這才問,「小公子不是討厭烙鐵和夾棍的嗎?之前審問別人,也沒有動用過。」

  平日燕書承審訊,都以攻心為上,抓著犯人的心理漏洞便狂風暴雨般出擊,最後犯人往往會因為心理建設崩塌而痛哭流涕,燕書承便能由此得到想要的情報。

  便是偶爾上刑,也都是飢餓法、剝奪睡眠法、浮水等不怎麼見血但是極其折磨人的刑罰。

  明明不樂意見血,嫌髒,卻又下手的毫不猶豫,令他心裡發寒。

  燕書承:「不過嚇他一嚇罷了。過來這一路,李江頻頻看向周圍的審訊室的刑具,面露懼色,卻在進了這屋後,像是平靜下來,不過是看我年輕,這裡又沒有刑具,他手裡還捏著點情報,自覺占了上風罷了,我要做的,便是把這份自覺給他毀了。」

  其實也不過是『五聽』的一種用法,只是現在負責審訊的官吏,很少能真正做到通過觀察迅速捕捉信息,然後根據犯人心理設計問題審訊。

  這樣看來,『五聽』反而成了一種形式,降低審訊效率了,燕書承若有所思,這得報給聖上,改一改才行。

  說罷,坐在椅子上悠閒地搖著扇子,不一會兒,覺他得這地牢實在太冷,不適合扇扇子,便一本正經又放下,囑咐旁邊獄卒:「去瞧瞧,可別真把人打死了。」

  不一會,獄卒回來稟告:「李江喊著要招。」

  燕書承嘴角一鉤:「他說要招,我便要聽嗎?」

  那邊李江正在上夾棍,因為只是嚇他一嚇,獄卒並沒有用硬木打擊他的的脛骨,疼痛程度只有正經夾棍的一半不到,便是這樣李江也已經疼的哭天喊地,眼睛飆淚,直說要自己要招。

  等那獄卒去報過燕書承回來,李江眼神一亮,快快快,這夾棍再上下去,自己的腳就要廢了!

  誰知道獄卒往旁邊一站,既沒有把他帶去審訊室,也沒有要等人來見他的樣子,只是先暫時停了他的夾棍。

  李江的心便猛地一沉,什麼意思?為什麼不來問他?難不成有別人先一步招了。

  隨著時間流逝,他心越來越沉,越來越焦躁,看剛才那個公子哥給他們上刑時無所謂的樣子,若自己沒用,肯定會被處死的。

  越想越這麼覺得,大喊著:「我是台山縣堂堂主!這瑞國到底有什麼打算,我最清楚!」

  這麼喊了幾遍,才有一個獄卒看了看他,似乎在猶豫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江連忙開口:「大爺,我說的是真的,我是台山縣堂的堂主,剩下的的都是小嘍囉,我們本來就是被拋棄的,除了還我知道點內容,剩下都是什麼都不知道聽命令行事的。讓我去跟那個公子說。」

  獄卒似乎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這才打開門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惡狠狠威脅他:「你最好說的是真的,要是小公子來了,你說不出什麼所以然,白讓我走著一趟......」

  李江趕忙連連保證:「真的真的......」

  心下更覺得自己不能有所隱瞞,得說出些讓這位小公子不知道的,才能保住性命。

  那邊燕書承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手爐取暖,在心裡構思待會要寫的治水的策論,獄卒進來行禮稟告:「小公子,李江要招了。」

  燕書承睜開眼,這李江心理素質比他預計的還要差一些:「那就好,把他帶過來吧。」

  有一句話李江說的沒錯,台山縣是聖母教放棄的一部分,除了李江這個堂主可能知道什麼,剩下的不過睜眼瞎罷了,說不出什麼的,他一開始的目標也就是李江。

  李江很快被架著過來了,攤在地上:「公子,這位公子,我都說我都說,只是我說了,能不能饒我一死,讓我找個沒人的地方去生活?」

  燕書承低頭瞧他:「你還敢提條件?」

  這李江腦子倒還不笨,知道自己招了聖母教不會放過他:「行,若你所說都是真話,我便下令讓人送你去深山隱居。」

  李江這麼一聽,心裡唯一一點顧慮也沒了,便什麼都隱瞞,嘰里咕嚕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吐出來了。

  原來這兩年瑞國因為風調雨順,國庫充盈,瑞國皇帝又年富力強,野心便漸漸膨脹,想要征伐大慶,擴充領土。

  聖母教這些年漸入絕路,不知道是教內哪個好人提議要借瑞國之勢,推翻大慶,迎回前朝明王的後裔--現聖母教聖子。

  燕書承聽到這有些無言以對,這些人腦子裡裝的難不成是草嗎?怎麼就覺得幫助瑞國就能迎回聖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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