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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計策,沐長夜深刻明白這一點,但確實是他耍賴在先。
不過是換衣服,沐長夜改口:「我願意。」
眼一眨,失落和委屈瞬間消失,葉恩掛上不懷好意的笑容:「現在去試試。」
他已經迫不及待懲罰他的人偶。
來到樓上,葉恩沒有打開樓上的煤氣燈,轉而點起一盞煤油燈用作照明,對於接下來的事而言,煤氣燈太亮了。
沐長夜坐在床上,葉恩坐在椅子上,修長的身軀對沐長夜形成壓制,昏黃燈光只能照亮沐長夜,他在陰影中窺視獵物。
葉恩咬下左手的手套,骨節分明的手指從黑暗中伸出,落在沐長夜的細腰上,靈巧地解開束腰。
沐長夜捏緊著拳頭,拼命忍耐反擊的衝動,從他有記憶來,從沒有經歷過被別人伺候著脫衣。
不知是因為拼命忍耐,還是由於煤油燈的熱度,他眼尾帶出一抹紅,如被碾碎的玫瑰汁液。
黑裙滑落,散在床上,在昏暗的燈光照耀下如玉的身軀出現,潤如暖玉,勁瘦修長,線條流暢的肌肉讓人毫不懷疑它的爆發力。
煤油燈在挪動,燈光巡視這副軀體。
葉恩眼裡是痴迷的欣賞,好想看他赤///裸著破禁,血色符文將軀體分割。
那種血腥的殘酷打碎美好帶來的愉悅讓他忍不住眯眼。
沐長夜壓下心裡湧上的不自在,催促:「葉恩,衣服。」
「好~~」
葉恩放下燈,確保它依然能照亮沐長夜。
葉恩邁開腿沒走幾步,燈就滅了,他挑眉一笑,也沒多問。
在黑暗中摸索,葉恩從衣櫥中拿出一套新的女僕裝。
昨夜,他就通過電話吩咐永夜的人幫他準備好適合沐長夜身材的各式服裝。
這麼短的時間,能將任務圓滿完成,看來荊棘之門分部的人也不全是蠢才。
葉恩滿意地回到床邊,已經適應黑暗的他能在夜色中能看到暖玉的輪廓。
他伸手一撈,將床上的那塊暖玉撈入懷中。
「方便穿衣。」
隨意找個藉口止住沐長夜想動手的心,心緒混亂的他已經沒法用直覺判斷是真話還是假話。
懷中人暖香滑膩,葉恩也是一怔,下意識地舔牙,總覺得有些乾燥。
他的手遊走在玉上,引起肌膚的戰慄,沐長夜眼尾發紅,克制反擊的衝動。
黑裙遮住暖玉,頸帶遮住喉嚨,白色絲襪裹住修長的腿。
碎發下葉恩眼神幽暗,黑暗中欲/望在涌動。
衣服穿好,沐長夜掙脫葉恩的懷抱,在得到喘息之機同時也止住暗處涌動的欲望。
葉恩將扣子扣上,指尖輕點床,喉結上下挪動,順嘴調戲:「要睡了,過來,我幫你脫衣睡覺。」
回想起剛才那奇怪的,讓他無法喘氣的氛圍,沐長夜仗著夜色蓋住他不自在的神色,用一貫冷清的語調開口。
「我拒絕。」
這回不管這傢伙怎麼偽裝,他都不會再鬆口了。
「那真遺憾,晚安。」葉恩又將扣子解開,將碎發挑開,沒有再進一步的逼迫。
這場懲罰已經失控,失控的還是他。
嘖,真糟糕。
葉恩看向沐長夜的眼神更加興奮。
「晚安。」
砰!
關門聲和少年咬牙的晚安聲一同響起,被推出門的葉恩摸了摸鼻尖,看起來有些無辜。
下一刻,無辜散去,葉恩嘴角勾起,舒服地嘆道:「那件女僕服裝穿起來不夠複雜呀。」
影子順著月光被拉長,將明亮拉入陰影之中。長靴敲打地面,聲音在空蕩的樓道里迴蕩,葉恩推開主臥的門,手中暖意還殘留幾分。
修長的雙手抵在唇邊,葉恩閉目低語:「或許我需要去挑一塊玉,也可以把他做成一塊玉。」
隨時帶在身邊,隨時都可以觸摸,體會那特別的暖意。
骨血在叫囂著渴望,綠眸染上癲狂,葉恩咬破舌尖,鮮血染上純白的嘴唇,神情如同瘋子:「不行,劇本絕不能被破壞。」
劇本不能破壞,但他也絕對不會委屈自己,葉恩決定從今以後,長夜中將的換裝將由他一手包辦。
既然是長夜中將這個耍賴的騙子讓他上隱,那麼,長夜中將就必須滿足他的渴望。
耍賴般地將事情規劃好,葉恩閉眼入睡,表情愉悅,動作遲疑。
他在迎接夢,又在恐懼夢。
睡夢中他的呼吸越來越小,臉上的表情扭曲癲狂,如同一具早已死亡的屍體。
時鐘輪轉,來到第二日夜幕。
鬱金香街23號,曦光會所卻亮如白晝,珍惜的能源毫不吝惜地用做裝飾富貴,停在門前的各類豪車讓人眼花繚亂。
這是整個荊棘之門最繁華的地方,由霍克侯爵打造的舞會廳,每一夜都會有聚會,只有貴族和手持貴族邀請函的上等民才可進入。
這裡奢華神秘,紙醉金迷,吸引了無數渴望跨越階級,一步登天的人。
守門的侍從微抬下巴,眼裡都藏著高傲與打量,他們負責用銳利的眼為主人剔除沙子,免得打擾主人的心情。
噠、噠、噠
手杖點地的聲音從繁華喧鬧中落入其中一名侍從的耳中,他機敏地看去。
世界全部陷入來者的節奏中,俊美如神的面容上噙著一抹笑,黑色禮服猶如夜幕包裹在他的身上,優雅威嚴,古老永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