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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làng漫記者聽到這個發問也立刻展開làng漫想像,這個樓盤的名字和GG語是男友對你們愛qíng的暗示嗎?

  是不是不久之後就有好消息傳出?

  面對記者連番發問,身經百戰的艾而藍萬分嬌羞地低下頭說,其實我之前,並不知道他會給這個樓盤取這個名字和GG語。

  她沒有在記者面前承認她和魏星沉的戀愛關係,但她的回答卻讓記者做足了文章。

  駱翹摁了遙控器關機鍵說,艾而藍做主持真làng費了,她應該去當演員。

  陸塵埃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回味著電視上剛剛艾而藍美麗妖嬈的面孔,她覺得她這個人沒別的優點,就是特客觀,所以她特客觀地說,其實以艾而藍的智商和美貌,她不當紅都難。

  駱翹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也就你被搶了男朋友還發自肺腑地稱讚qíng敵,要我早滅了她了。

  陸塵埃哼哼了聲,雲淡風輕地說,說出口的委屈便不算委屈,搶得走的愛人便不是愛人。

  駱翹白她一眼,懶得理她,說,怪不得陳爍這個王八羔子最近幾天給我玩消失,原來他們樓盤請了個這麼牛bī的代言。我打個電話給這個兔崽子,看看他怎麼解釋。

  陸塵埃閃去客廳chuī頭髮了,沒過一會兒,駱翹罵罵咧咧地走出來,cao,這個渾蛋跟我說,是他們公司創意部出的方案,他一個銷售總監也是最後一個知道消息的。

  你也別為難陳爍,陸塵埃拿著chuī風機說,他天天被你欺負挺慘的。你看誰能在你失戀時陪你喝酒在你大姨媽時給你送紅糖在你發脾氣時忍受你的牛脾氣。

  哼。駱翹白她一眼,為本公主服務,是他的榮幸。接著駱翹搗了下她的手臂,快chuī頭髮,換衣服出門。

  gān嗎?

  gān嗎?!這個小子心虛,請吃消夜。

  陸塵埃立馬以豹的速度收拾完畢,從小到大,她沒別的愛好,就愛吃消夜,大學時就經常拉著一票人吃消夜。

  而且全國很少地方像A市這樣,不夜城,凌晨四五點大排檔還開著門。

  大學時他們有門禁,每晚十一點準時鎖門,但她十二點準時餓。她貪戀學校門口的燒烤貪戀到買了根長繩子,每晚十二點燒烤攤的小哥就準時提著燒烤到女生寢室樓下,然後把袋子繫繩子上,陸塵埃拉上去。

  那時魏星沉對她這一壯舉經常哭笑不得,他說,你這麼能吃怎麼就不長ròu?

  駱翹也經常鄙視她,陸塵埃你要哪天死了,絕對是被消夜撐死的。

  陸塵埃得意,那敢qíng好,寧可做個飽死鬼,也不做餓死鬼。

  陸塵埃跟駱翹風馳電掣地趕到陳爍說的大排檔,走進二樓的包間,陸塵埃就呆了,屋子裡除了陳爍,還有魏星沉。

  她回頭看著駱翹一副淡定的表qíng,立馬明白,她被這兩個傢伙出賣了。

  特別是他倆很有默契地把魏星沉旁邊的位子留給了她。她恨不得眼睛裡能she出飛鏢把這兩個傢伙扎死。

  陳爍在旁邊嘿嘿笑著解釋,剛好今天和星沉加完班,駱翹你們就打電話來。

  陸塵埃怎麼聽這話怎麼彆扭,就跟她早知道魏星沉跟陳爍在一起,她掐班掐點打電話似的。

  其實在皇朝那晚過後,她就沒再見過魏星沉。三年的時光像滔天海洋,將她跟魏星沉分置兩旁。

  而且他們從相見後,連多餘的話都沒說過。彼此的關係,就像朋友的朋友。

  而現在陳爍跟駱翹的撮合,她都不知道怎麼應對。只能默默地坐在那裡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魏星沉除了一開始沖她跟駱翹笑了下算打招呼外,也一直都沒說話。他看起來有些疲憊。

  直到菜端上來時,他才qiáng打起jīng神坐起。

  菜都是陸塵埃喜歡吃的,五香螃蟹、平鍋鲶魚、油爆小龍蝦。

  陸塵埃看到紅油油誘人的小龍蝦,立馬把剛剛糾結的qíng緒拋到九霄雲外,伸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駱翹陪著陳爍跟魏星沉邊吃邊喝酒,三人聊得甚是熱烈。喝了一杯白的後,三人放下酒杯專心吃東西,陸塵埃正吃著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抬頭一看,魏星沉正把剝好的小龍蝦放她碟子裡。

  那一刻,陸塵埃望著白白的蝦ròu,差點飆淚。她看了魏星沉一眼,魏星沉優雅地剝著蝦,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以前陸塵埃特愛吃小龍蝦,而且特別會吃,每次掐了蝦頭剩下的直接放嘴裡,然後用牙齒剝殼去皮,有次她不小心,把皮卡喉嚨里,咳了半天。

  從那以後魏星沉就不讓她那麼吃了,每次吃小龍蝦,都會戴上手套,一個一個剝給她吃。

  而現在,陸塵埃再轉頭看陳爍跟駱翹,他們也看到了魏星沉給她剝蝦,也特鎮定地當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但他們眼裡jian詐的笑意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去衛生間時,駱翹笑得不懷好意地問道,再次享受貴賓待遇怎麼樣?

  她壓著洗手液搓手,被好友出賣,沒好氣地白駱翹一眼,你試試。

  我沒那種命。駱翹笑著揶揄道。

  從洗手間出來,陸塵埃還惦記著魏星沉幫她剝蝦的那一幕。

  雖然魏星沉和她並沒有講話,但他一個輕微的習慣動作,便在她心底掀起滔天巨làng。

  她像一隻駱駝般,反覆咀嚼,反覆反芻。將他每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慢鏡頭分解,然後她可悲地發現,直到現在,她還在深深地,深深地,愛著他。

  吃完飯,駱翹跟陳爍開心地打車溜了,以他們都喝了酒,唯獨陸塵埃沒喝酒的理由,jiāo代陸塵埃務必要把魏星沉送回家。

  陸塵埃看魏星沉,魏星沉仿佛真的醉了般,一聲不吭地坐上了車。

  陸塵埃跟著上了車,除了問魏星沉地址,他們沒再說一句話。

  第7章誰是誰的第三者?

  明明是那麼想見到的人,經年之後相見卻只覺又陌生又遙遠。你過得好不好這樣貧乏的問候,不過更深刻地證明了兩個人的世界不再有jiāo集罷了。

  等紅綠燈時,陸塵埃有些發呆,她正襟危坐在駕駛座上,想無視旁邊的人,卻發現因為他在,車廂的空氣都顯bī仄。

  陸塵埃一隻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放在擋位上的手卻忽然被一個溫暖的手掌緊緊包圍,陸塵埃心下一震,手已經被大手掌包裹著,不由自主地退了一個擋位。

  接著她聽到魏星沉輕咳一聲說,你停車時還是退錯擋。

  陸塵埃這才從恍惚中醒來,看了看手下的擋位,再看旁邊剛剛與自己平行的車,此刻都在車後,原來剛剛拉錯擋,已經不知不覺滑行出幾米。

  陸塵埃揉了揉額頭,侷促道,剛剛……沒看清……

  她剛說完,聽到魏星沉輕笑,她恨不得挖個dòng鑽進去。

  以前她考駕照時,魏星沉經常把自家的車開出來給她練手,那時她常常拉錯擋,看錯燈,最嚴重的是,她把油門當剎車踩,一頭撞牆上。

  事後她都吐著舌頭無辜地對魏星沉說,我沒看清……

  駱翹說她當時闖紅燈,刮花車的錢夠她買五六個駕照了,魏星沉早該寫休妻書了。

  不過魏星沉一點都不介意,每次她刮花車,魏星沉都會鼓勵她,沒事,有保險呢。

  當時她看著魏星沉感動得一塌糊塗,跟魏星沉許諾,以後我買車了,一定也讓你開著多刮幾次。魏星沉笑了,你以為誰都像你技術那麼爛。

  因為深夜車少,所以一路暢通無阻到了魏星沉住的錦繡庭院。

  陸塵埃利索地將車停在小區門口。到了。她邊說邊解開安全帶,副駕駛上卻沒有聲音,她轉過頭,看到魏星沉靠在位子上睡著了。

  大概因為睡得不太舒服,所以他的眉頭輕輕皺著。陸塵埃沉默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光明正大地去探尋他的變化。

  他並沒有變多少,比以前蒼白,肩胛處卻依舊平整瘦削,身上穿的不再是休閒裝,板正的西裝讓他看起來像從GG里走出的平面模特。

  這個男子是她當初為之要活要死的人,曾經她真的以為沒有他,她會活不下去。也以為,離開她,他必定也不會快樂。

  但現在他們都活得好好的,且都擁有了獨立的新生活。

  她靜靜地看著他,看著車前靜默的路燈,以後,她和他這樣待的時間不多了吧。

  魏星沉其實並沒有睡,他只是找不到可以和陸塵埃多待一段時間的藉口。所以他假裝睡著。

  他想和她多待一會兒。雖然閉著眼睛,不能看到她,但他清楚地明白,她在他身邊,他只要呼吸,便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他像一個溺水的人,拼命汲取著她的氣息。

  只不過十多分鐘後,他漸漸覺得有些不對勁,剛開始陸塵埃還會在座位上扭動,甚至他能感覺到她打量的眼神,但這會兒車裡掉根針都能聽得見,而且他感覺到身旁的人的氣息好像變得平和溫緩。

  他猶豫了下,輕輕地睜開一隻眼,然後他發現陸塵埃竟然趴在方向盤上睡著了。

  他失笑。她回來後變了很多,黑了瘦了頭髮也剪短了,像個小男孩。而且面對他沉默,漠然。但此刻他卻覺得一陣窩心,他的陸塵埃,一直都沒有變。

  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只要待在他身邊,便會很容易睡著。

  以前他陪她上課,導師還沒講夠十分鐘,她便去會了周公。

  他當時哭笑不得,不知道到底誰陪誰上課,但陸塵埃醒來卻會理直氣壯地對他說,都怪你,你一在我身邊,我就會覺得特安心,一安心就容易瞌睡。

  那時她的歪理大把大把,反正不管做錯什麼,都能把錯推到他身上。而面對她的責怪,他亦甘之如飴。每次都會好言相勸,好了好了,怪我。

  他那時就只有一個願望,早點畢業,早點娶到她。

  他並不是一個宅男,在遇到陸塵埃之前,也壓根沒想過結婚這事。

  但當陸塵埃在舞會那晚拉著他的手,對他仰頭笑的那一刻,他便聽到自己的心臟砰的一聲爆裂聲。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想著以前的事,看著她趴在方向盤上的瘦小的臉發呆。

  陸塵埃覺得自己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如果不是因為手臂睡麻,她都不忍心睜開眼。

  她睜開眼想活動下手臂,卻對視上一雙熟悉的眼。魏星沉沒料到陸塵埃會醒,卻也並不尷尬,溫和地問,睡醒了?

  陸塵埃愕然了一下,才想起這是什麼狀況,她掃了手錶一眼,發現已經凌晨四點。

  嗯,他們好像一點散的飯局,她送魏星沉回來,接著……

  陸塵埃懊惱地低著頭,每次在魏星沉面前她都會不由自主地出糗。看著魏星沉含笑的眼,她含糊地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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