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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兒,阮北川心裡的委屈又濃郁起來,啞聲控訴道:「你聯合許三圖和陳橋騙我,現在又叫我寶寶,渣男!」

  紀峋沉默了,腦中快速回憶一遍事情經過,心中頓時瞭然。

  他忽然有些想笑。

  這就是傳說中的雞同鴨講嗎。

  紀峋克制地彎了下唇,輕聲說:「寶寶,你是傻瓜麼?那時候我還挺奇怪,你怎麼突然扯到遊戲,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我以為在你眼裡,追求你這件事是一種遊戲,所以我才說少了三個月不行,我心疼。」

  阮北川愕然。

  不是他想的那個遊戲嗎?

  「至於海王呢。」紀峋唇角輕扯,懶聲道:「我的魚塘里就養了你這條小魚仔,也就勉強算得上阮北川飼養員吧。」

  阮北川一怔,泛著酸氣的心臟開始咕嘟咕嘟滋甜水。

  他抬手捂住情不自禁冒熱氣的臉蛋,悶聲道:「你煩死了!說什麼飼養員!別特麼瞎撩!」

  幾秒後,他又絞著手指小聲道:「可我看見你們抱在一起了。」

  「那是假的,照片也是假的。」

  紀峋眉眼稍揚,指腹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小學弟軟乎乎的耳垂,緩聲道:「我想聽你說,我喜歡你。」

  「可是,」紀峋唇角笑意淡了些,「你哭得我心疼。」

  「???」

  假的?!!

  阮北川啪地揚起臉,淚汪汪的眼睛瞪著紀峋,「你、說、什、麼?」

  紀峋沒說話,眸光垂落下來。

  小學弟眼角蓄著淚水,眼尾挑著一抹緋色,水亮的眼濕漉漉的,就那麼仰臉看著他,可憐又可愛,乖得要命。

  想親。

  想操。

  想藏起來。

  藏到一個只有他知道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能碰。

  紀峋略略別開眼,喉結很輕地滾了下,「我騙你的。」

  聞言,阮北川徹底炸了,咬牙道:「紀峋我操你大爺!你他爹的又騙老子?!」

  紀峋沒否認,垂著眼低聲道:「嗯,對不起。」

  阮北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也就是說。

  他白掉了一堆金豆豆,還當街丟了個絕世大人!

  結果、結果只是中了紀峋的套路?!

  媽的!!!!!

  第幾次了!!!

  阮北川羞憤欲死。

  西餐廳門口人來人往,他下意識把頭埋進紀峋的胸口。

  幾秒後,想到這人才是害他丟臉的罪魁禍首,阮北川猛地彈起來,心說真是氣昏頭了。

  他繃著臉推了紀峋一把,拽著紀峋的外套往下一拉,蒙住臉,站起來就走。

  起身的時候,因為眼睛被衣服蒙著,阮北川又險些撞上旁邊的垃圾桶,最後是紀峋伸手扶了他一把,才免遭一天之內喜提二次社死的光榮成就。

  目送小學弟慌張又氣憤地逃走,紀峋沒追上去,而是沒什麼表情地掀起眼皮,瞥向躲在西餐廳門口的發財樹背後偷聽的林不清,淡淡道:「聽夠沒?」

  林不清尷尬地摸摸受傷的左手,從發財樹背後走出來,「看不出來你還挺溫柔。」

  紀峋掃他一眼,嘲道:「不是一舉成功麼?老子到手的對象,被你作沒了。」

  「哎呀。」林不清嘿嘿一笑,嘟囔道:「我這不是看你追人進度太慢,想給你加個油嗎?誰知道用力過猛了呢。」

  說完,林不清瞄一眼神色冷淡的紀峋,「對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現在追上去解釋一下,人跑了你可別怪我。」

  紀峋輕嗤一聲,沒說話。

  過了幾秒,他散漫地笑了下,語氣閒閒的:「他臉皮薄,得給他點兒時間消化消化。」

  林不清「嘖」了一聲,突然有點嫉妒,感慨道:「你對他真好,我以為你這種性冷淡不會喜歡別人的。」

  「笑話。」紀峋瞥他一眼,拖腔帶調地說:「我不對他好,對你好?」

  林不清氣結,「哇!我可是病號!說好請我吃飯,現在連大米的影子都沒見著!」

  聞言,紀峋拿出手機給他轉了一千塊,懶散道:「自己點。」

  林不清一邊收錢一邊大叫:「一千塊就想打發我!沒門!」

  另一邊。

  阮北川打車回了學校。

  假期的緣故,校園裡人少得可憐,零星有幾個要考研的學長學姐在天鵝湖旁背書做題。

  阮北川找了棵背陰的楊柳樹,倚著樹幹蹲下,還是覺得對不起阮家的列祖列宗。

  怎!麼!就!哭!了!呢!

  一!點!都!不!猛!一!

  自閉一會兒,他又心態良好地想,都是紀峋這個狗賊的原因,他哭那是迫不得已,所以不怪他。

  阮北川給自己進行了二十分鐘的心理建設,又戴上藍牙耳機聽了十分鐘的《大悲咒》。

  他心如止水地看著天鵝湖上親昵地依偎在一起戲水的黑天鵝們,低頭瞥見手機上他和陳橋紀峋的宿舍群,阮北川瞬間裂開。

  操!

  他,還得孤男寡男,和紀王八蛋待六天。

  六天啊!

  他不要面子的嗎!

  阮北川無法接受這個噩耗。

  思考三秒,他立刻點開訂票APP,毫不猶豫地買下了最近一班回S市的高鐵票。

  嗯,站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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