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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納蘭安想,如果沒有文佳,沒有文俊傑,沒有那麼多背叛和傷害,她和王東山如今會是什麼樣?

  大概,早已成婚,生兒育女了吧。

  他她之間,到底是命中注定還是人為造成?

  兩床被子的厚度令她呼吸沉悶,她鼻子發癢,狠狠打了一個噴嚏。

  夢中的王東山似乎震了一震,接著右手輕輕拉了被子的一角,往她身上覆來,還緊了一下被沿。

  她好像忽然安心下來,揉揉鼻子,翻身迎向他,閉上眼睡了。

  王東山不蓋被子在地上睡了半夜的後果便是,第二天頭痛欲裂。

  他到處翻找,找出一顆止痛藥,就著溫水喝了。

  步是沒法跑了,他走到大床邊,沉沉倒下,身體每一處關節都異常酸軟。

  納蘭安在浴室洗臉,水流聲連續。

  等她神清氣爽地出來,王東山仍然沒有起來。

  納蘭安坐在梳妝鏡前化妝,背影曼妙。

  王東山躺在床上,倦意很濃。他試圖忽略昨晚他們之間懸而未決的不愉快以及背後難以名狀的複雜情愫,努力支撐一些力氣作出交待:「今天我晚點到公司,有事給我電話。」至少不能耽誤公事。

  納蘭安沒有回頭:「為什麼?」

  「我頭有點痛。」王東山撫額,調整詞彙,「很痛。」

  納蘭安靜了兩秒:「可是你說過早上要看我的年度報告。」

  「昨晚我把修改稿發到你的郵箱了。」

  「哦。」

  王東山結束兩人無趣的對話:「我先睡一會兒。」

  納蘭安沒有回答,出門,下樓。

  不久王東山聽到車子引擎發動的聲音。納蘭安大概是走了,他閉上眼,打算入睡。

  納蘭安本是想要回公司的,她還有那麼多事情要做。

  臨出門,司機已經拉開了車門候著,她卻遲疑了。滿腦都是王東山躺在床上滿臉病容的畫面,一念之間,吩咐司機下午再來接她。話已出口,在司機面前沒有反悔餘地。

  她放下了手包,脫了高跟鞋,在廚房量了一點米,熬了軟軟爛爛的米粥。她記得,那是王東山身體不爽時唯一願意吃的東西。

  粥煮好,她小心盛了半碗。猶豫幾秒,端起,上樓,入房。

  王東山仍然在睡。

  納蘭安把粥碗放在櫃面,叫他:「王東山。」

  「嗯?」王東山迷迷糊糊張開眼睛。見是她,眼光一閃。

  「起來喝粥。」

  王東山輕輕搖頭:「我沒胃口。」

  納蘭安站在一邊,不說話,卻也不放棄。

  「我想睡覺。」

  納蘭安看他,眼神里有些難解的情緒。

  王東山終於聽從她的意思,坐了起來,手伸向一邊的碗。

  納蘭安站在一邊,看他遲緩舀粥的動作。

  王東山吃完了粥,納蘭安要把碗收走,他叫住了她。

  「怎麼?」

  王東山挪了一些位置,輕輕把頭靠在她的腰腹之間,兩手繞在她腰後。

  他的手很燙,燒還沒退。

  納蘭安雙手僵硬,無處安放。

  「多謝你留下來。」

  納蘭安嘴硬:「我等會就去公司。」

  「可你現在還在。」王東山知道,納蘭安對他,只是不曾學會熱烈地表達,是他小氣是他狹隘了。

  納蘭安依舊是沉默。

  王東山腦子迷糊語氣含糊:「都說我愛納蘭家萬貫家財,其實我只愛納蘭家一個怪脾氣的女兒。我所作所為,只是希望那女兒對我有半點溫柔半點關懷。」

  那天納蘭安放了司機兩次飛機。

  下午司機再去接她,她搖頭:「王生發燒了,我在家裡看他。」

  王東山一直在床上昏睡。期間被她叫起,也只是吃點米粥再吃藥,便又沉沉睡去。

  王東山平日堅持運動,體質比納蘭安要好。沒想到一旦病倒,便如瞬間抽走了所有體力。

  納蘭安想,因阿爸病倒,王東山承受了太多壓力,一場大病也許勢在必然。

  她不敢分析自己的情緒出自什麼心態。

  王東山高燒不退,納蘭安為他換了兩次退熱貼,還是熱得讓人心驚。

  納蘭傅惠真聽司機說王東山高燒不退,打來電話:「你怎麼不送他去醫院?」

  「他執意不去。」

  「這怎麼可以由他決定?」

  「他不肯去,我有什麼辦法?」

  「好端端的,怎麼病了?」

  納蘭安一時口疏:「他睡在地上,又沒有蓋被子……」

  納蘭傅惠真一聽,當即以為是王東山被納蘭安趕出房外,獨自一人在地上睡了一夜:「你是怎麼做人妻子的?有你這麼對自己丈夫的?」

  納蘭安被母親一句重話說得茫然。

  為人妻子應是什麼樣子?納蘭安不太確定。

  大概,總不會是自己這個樣子。

  王東山再次在夢魘中醒來,滿頭大汗。

  口乾舌燥,桌邊的杯子卻是空的。

  納蘭安站在窗外背影蕭條。

  「安……」

  納蘭安回頭。

  「給我倒杯水。」

  納蘭安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他大口喝下。

  窗外暮色深沉:「幾點了?」

  「七點半。」

  王東山掀開被子,下了地,步履不穩,想去洗手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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