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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酒知道現在第一時間應該幹些什麼。

  聯繫瑪因酒。

  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BOSS最為信任的人之一。

  或許他會告知自己一些應該做的事情……

  「叮咚——」

  然而就在琴酒拿起手機的那一刻,瑪因酒的電話就直接打了過來。

  果然,不需要他主動去聯繫,那個男人也絕對會來找他。

  銀髮的男人只沉默了一瞬,便點下了接通鍵,並將手機放在了耳畔——

  「聽著,琴酒。」

  瑪因酒冷淡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起,同時也帶了幾分沉重,

  「我暫時無法回到BOSS的身邊,我知道BOSS現在是怎樣的狀態,所以有些事情需要你替我去做。」

  「琴酒,在查爾特勒酒來之前就拜託你了。」

  那位平日裡總是格外冷淡的男人,此刻卻難得對他的態度好了一些,這倒是讓琴酒有些意外。

  「我該怎麼做?」琴酒淡淡道。

  「書房第二個抽屜里,最下面的部分有一個隔板,你將隔板打開,裡面會有一些致幻劑專用的解藥。」瑪因酒繼續道,

  「治好BOSS,那會讓他稍微緩解一些痛苦。以及——無論如何,不能讓除了我或者查爾特勒酒之外的任何人進入房間,這是你的職責。」

  「銀月會的任務擁有一定的權限,目前能夠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我們。」

  「我明白了。」

  琴酒微微挑眉,他察覺到了瑪因酒語氣中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也意識到了五更夜見對於那個人的重要性。

  有意思……看似冰冷的瑪因酒也會有在意的人麼?

  看來五更夜見身上的秘密比自己想像中的要更多啊。

  銀髮的男人很快放下了手機,他按照瑪因酒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抽屜里藏著的解藥。

  那是一枚針管,針筒之中遊蕩著暗紅色的液體,看上去就像是半凝固的血液。

  琴酒將其直接拿起,他端詳了一會,確認無誤,才將抽屜重新合上。

  瑪因酒提前預料到了情況,所以才將解藥藏在了這裡麼??

  如果真是這樣,瑪因酒恐怕知道的事情比他還要更多,而他的權限或許也在自己之上。

  這麼想想,某種不爽的感覺也自他的內心深處升起。

  琴酒緩緩起身,目光再一次落在了蜷縮於被子裡的五更夜見的身上。

  此刻,蜷縮在被子裡心臟狂跳的五更夜見緊緊抓著被子的邊緣,他察覺到琴酒的再一次接近,心臟都快要從胸腔里跳出來了。

  琴酒他到底要幹什麼??

  明明已經很難受了……為什麼他還是徘徊在自己的身邊……他該不會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要幹掉自己吧……

  察覺到那隻冰冷的手再一次接近,五更夜見像是受了驚的貓一樣弓起了背,下意識地想要從床上爬下去,可還沒等到他開始動作,他的整個人卻忽然失去了重心,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

  就在即將要掉下去的那一刻,似乎有人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踝,直接將五更夜見從掉落的邊緣拖了回來。

  「跑幹什麼?」

  琴酒冰冷的眸子注視著他,臉上似乎帶了些讓人看不懂的笑意,

  「你就那麼怕我麼?」

  怕!那可是太怕了啊!!

  雖然不是很能挺清楚對方的聲音,但是五更夜見的心中早已被恐懼所充斥,他像是一隻離開了水的魚一般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撲騰著,最終卻還是被對方摁在了床上,完全沒辦法動彈。

  「嗚……」

  感受到肩膀被緊緊摁住的五更夜見完全失去了掙扎的力氣,此刻他正處於一種被完全壓制的動作,根本連微弱的掙扎都做不到。

  五更夜見瞪大了眼睛,他的瞳孔依舊看不到任何東西,可他能夠感受到琴酒的那張近在咫尺的面孔,以及對方身上垂落在他臉上的銀色長髮。

  壓迫感逼得更近了。

  「為什麼……」

  五更夜見的眼淚下意識地順著眼角落下,他茫然無措地抬起頭,喃喃地詢問著:

  「是我做的不夠好嗎?為什麼要殺我……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的聲音帶著些極致的委屈和痛苦,每一個字都在微微顫抖。

  「背叛你?殺了你?」

  琴酒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句子,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如果我真的有那個心思,你也就不會在今天見到我了,BOSS先生。」

  「我不是和你說過麼,我效忠的人從未變過……算了,現在的你恐怕也聽不見吧。」

  他輕而易舉地就扒掉了五更夜見的上衣,抓住了對方的手臂——注射劑需要注射入手臂的靜脈,他倒是做過類似的訓練,對此也很嫻熟。

  等到針管刺入了手臂,五更夜見的身體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卻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他順從地趴在對方的身上,手指卻下意識地抓住了琴酒的一縷頭髮,結果等到琴酒起身的時候就感受到頭皮的一陣發緊,熟悉的怒意幾乎要立刻浮起——卻在看到五更夜見的時候又消了下去。

  ……嘖,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前不久而查爾特勒酒執行任務時候的詭異感。

  也不知道那傢伙發什麼瘋,每次都趁著他睡覺的時候扯他的頭髮,已經警告了很多次了也不聽,這也讓琴酒連續三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直接硬扛著身體完成了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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