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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玉堂做深呼吸,“你讓那幾個禽shòu扒了我的衣服,你在我身上畫了噁心的畫,然後拍下了照片,最後你又把照片弄丟了?”

  丁月華縮到了展昭背後。

  “賤人啊!”白玉堂扯頭髮,“天知道照片落在了誰的手上,也許明天校園網上就全是我的照片。老子不用做人了!”

  “啊不會!看到照片的人都會以為那是的劇照。”丁月華急忙申辯。

  白玉堂頭髮冒煙,“誰說的!我的照片怎麼會像犯罪現場?!”

  丁月華指了指身邊的展昭。

  展昭一把將丁月華從身後推了出去。

  “不管了!”白玉堂做茶壺狀,指著丁月華的鼻子,“丁月華初中時候暗戀學校體育老師!”

  眾人譁然。

  丁月華也跳了起來,“嘿!那傢伙那時剛畢業只大我六歲,我上他的排球班是因為他笑起來像狄青!”

  “啊我理解你!”耶律皓蘭急忙附和,“我也很喜歡狄青,我還是他的官網會員呢。”

  丁月華把頭髮往耳朵後一掠,大聲道:“白玉堂過年放鞭pào,結果那東西鑽進褲子裡,險些就造成終身遺憾啊!”

  大家鬨笑起來。白玉堂臉色發紫。

  “那才不算什麼。丁月華小時候把保險套當氣球chuī!”

  “喂!那次你也有份!”丁月華的臉也漲成茄色。

  “我知道那是什麼東西,是你說那是口香糖我才叫你去chuīchuī看的!”

  “白玉堂曾偷用過他gān媽的化妝品還穿裙子!”

  “丁月華招待朋友在家裡看錄像,結果拿的那盒錄像帶是……”

  “閉嘴!”丁月華一腳踢開他,終止了他的發言,緊接著拋出殺手鐧:“白玉堂還是處男!”

  其他人紛紛倒吸一口氣。

  白玉堂臉色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一口氣憋到極點,爆破出來:“展昭也是處男!”

  展昭一臉平靜地反駁,“這對於我這種潔身自好的優等生來說很正常,放在你身上就匪夷所思了。”

  丁月華一手扇風:“是啊。當初是誰總在我耳邊chuī噓他閱人無數,沒想到原來還是童子jī一隻啊。哦呵呵呵呵……”的

  皓蘭大笑著拍手,多喝了幾杯又在興頭上,讓她口不擇言道:“你們真是太有意思了,我也要來。這事連我爹媽都不知道,我哥以前有過親密的男xing朋友!”

  喧囂的寢室在片刻間歸於寧靜。

  過了一會兒,葉朝楓清了清喉嚨,柔聲說:“皓蘭,你喝多了。”

  白玉堂扯著丁月華站起來,說:“也是,寢室快關門了,我們也該走了。”

  丁月華也qiáng笑著說:“是啊,明天早上有課……”

  醉倒的王朝忽然冒出一句:“嘿嘿我聽到了,你是處……”

  白玉堂猛捂住他的嘴巴,沖丁月華使了一個眼色,兩人齊心合力拖著王朝走到門口。

  展昭也一聲不響地站起來。

  葉朝楓忽然問:“誰可以留下來幫我收拾一下?”

  已經走到門口的幾個人回過頭來。皓蘭幾分迷糊地說:“不是有展昭嗎?”

  展昭嘆口氣,“我幫你收拾吧。”

  白玉堂還想要發言,結果給丁月華扯著領子拉出了門。

  人去室空,留下滿地láng籍,空氣里一股魚湯和酒的氣息,走路不留神,就要碰著倒在地上的酒瓶子。

  展昭打開窗戶,外面新鮮清涼的空氣灌了進來,沖淡了室內的異味。他和葉朝楓兩個人一個管一頭,花了半個小時才把地上的東西揀gān淨。

  丟了垃圾直起身來,頭突然一陣暈旋,伴隨著從胃裡湧上來的噁心感。

  “怎麼了?”葉朝楓一把抓住展昭的胳膊,將他扶住。

  展昭甩甩頭,“沒事,可能剛才喝高了點,現在後勁上來了。”

  葉朝楓二話不說,拉著他坐在chuáng上,倒了杯熱水給他,“我這沒醒酒藥,你先喝點水。”

  展昭喝了水,躺在chuáng上。酒勁上來,不免覺得燥熱,渾身發汗,頭也越來越痛,覺得天旋地轉。葉朝楓坐在chuáng邊,拿著毛巾輕輕地幫他擦著臉。

  忽然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展昭猛地起身。葉朝楓見狀,立刻扶著他到洗手間。

  展昭鬆開捂著嘴巴的手,立刻把晚上吃下去的東西吐了出來。那一刻只覺得五臟六腑仿佛都要從嘴巴里湧出來,頭暈得幾乎站不穩,一雙有里的手摟住了他的腰,將他穩穩扶住。

  小小洗手間裡頓時充滿嘔吐物的酸臭。展昭喘過氣來,臉上發燙,小聲道歉:“對不起,弄得你一身,還……”

  葉朝楓溫柔一笑,接了一杯清水給他漱口。扭開了水龍頭,熱水器發出轟的一聲,花灑里噴出溫水。排風扇也及時發揮作用,嗡嗡聲中抽走了裡面異味空氣。

  嘩嘩水聲中,展昭慢慢放鬆下來,半瞌著眼睛,任由那個人脫去兩人弄髒了的衣服。

  水溫漸漸升高,小浴室里蒸汽瀰漫,嘔吐過後的溫暖與舒適下,大腦深處湧出濃濃睡意思,腦袋不自主地搭在對方肩膀上。

  葉朝楓輕笑一聲,輕輕拍拍展昭的臉,“別睡著了,會著涼的。”展昭qiáng打起jīng神,猛眨眼睛。葉朝楓一邊脫他衣服一邊說:“堅持一下,洗個澡再睡。”

  熱水沖刷在兩具年輕赤luǒ的身體上,將沐浴液的泡沫沖刷去,露出光潔緊實的肌膚。神智依舊不大清醒的少年打了個噴嚏,讓青年不自主伸手摟住了他。軀體接觸帶來一陣奇妙的觸電般的感覺傳達到大腦,讓兩個人的身體都微微僵硬了片刻。

  展昭忽然很小聲地說:“朝楓,你以前……”

  葉朝楓嘴角的笑意緩緩加深,“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曾經也是個叛逆少年,做很多事都是為了圖個新奇。”

  展昭抹了抹臉上的水,說:“我明白,我沒其他意思,我只是好奇……”

  葉朝楓注視著近在咫尺的俊美臉龐,這張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的面容。第一次看見時,內心深處就泛起一陣莫名其妙的悸動,讓他不停在大腦里搜索,心想自己以前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他?那似曾相識的感覺是那麼qiáng烈。

  他揉著展昭黑亮濡濕的頭髮,感覺指間的順滑柔軟。一時間,qíng不自禁湊過去,輕輕吻了吻那柔軟的嘴唇。

  展昭迷糊地抬起頭來,望進那雙溫柔如斯的雙眼裡,陌生的qíng緒翻湧起來,讓他有點不知所措。而那張俊美的面孔再度靠近,再度溫柔又霸道地覆蓋上了他的唇。

  大腦在那一刻轟地短路,一切的感覺,是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左右著身體。淋下來的溫水模糊了視線,他閉上眼睛,感覺到唇上傳遞來的壓力。輾轉的,纏綿的,奇異而舒適的觸感。

  酒jīng沖淡了他的理智,他溫順地被抱住,任由那個男人放心大膽地加深這個吻。身體緊貼,肌膚相親,糾纏在一起。

  “哥,你在嗎?”耶律皓蘭清亮的嗓音像潑冷水瞬間澆滅了裡面的熱qíng。

  兩人微微分開,展昭的臉一下變白,然後開始轉紅。

  葉朝楓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兩人既不整又透濕的衣服,沒有開門,低聲問:“什麼事?”

  “你出來接個電話,有點急事。”耶律皓蘭的聲音有點急。

  葉朝楓看了看兩人身上既不整齊又透濕的衣服,再看了看展昭不算好看的臉色。他苦笑了。

  耶律皓蘭冰雪聰明,立刻察覺不對,說:“手機放這裡了,我先去了。”

  高跟鞋的聲音急促而遠。葉朝楓這才打開門,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提電話。

  電話里中年男子忐忑不安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大少爺,出事了!”

  葉朝楓眼睛眯了起來:“慢慢說,怎麼了?”

  “新研發的那藥……剛才發現被盜了!”

  葉朝楓放下手機,回頭望去。展昭已經穿好了衣服走了出來。目光對上,他立刻別開臉。

  “你有急事,那我先回去了。”

  “展昭……”

  “我走了。”少年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動物,慌張地扯過外衣,推門而出,腳步聲很快就消失在樓梯間裡。

  葉朝楓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合上手機蓋子。

  剛才的熱鬧似乎就在這麼短的時候里煙消雲散,歡樂到底是短暫的。冷風從陽台窗戶灌了進來,chuī得大家打了個冷顫。

  第二天展昭在食堂看電視才知道,前一夜汴京忽然颳起了六級北風,全市降溫—度。人人都在說變天了哦,變天咯。相比葉朝楓來說,展昭那時並不知道真正的變天是什麼。

  耶律兄妹二十分鐘後到達了花氏藥研所。陳所長在寒風中一頭冷汗地彎腰迎接他們,葉朝楓沒看到他一樣大步走過,耶律皓蘭高跟鞋發出的急湊的蹬蹬聲緊隨其後。

  會議里沒有開空調,在座的各個主任和首要研究員都覺得有點冷,衣服里皮膚上一陣一陣地冒著jī皮疙瘩。老闆的兒子坐在首席位子裡一言不發地看著監控錄象,保安部的人心驚膽戰地給他解說。那漂亮得不像真人的二小姐面無表qíng地把玩著鑰匙,嘩啦嘩啦地聲音蓋住了保安部長的聲音,但是沒人敢叫她停下

  葉朝楓終於看完錄象,對保安部長擺了擺手,後者如蒙大赦地退了下去。

  抬起頭來,環視眾人不安的目光。“陳所長,有話可以直接說。”

  所長反倒更加緊張不安,說:“葉少……這東西丟了,的確是我們管理上的疏忽。當初誰也沒想到王大文那麼憨厚樣子的小子是間諜啊。要不我們投訴到商業間諜調查科去?”

  旁邊的副主任譏笑:“有證據還用等到現在才去檢舉?”

  “那怎麼辦?”所長六神無主,“他們要是趕在我們之前發布的話……夫人有什麼指示?”

  葉朝楓臉上沒什麼表qíng,“我還沒告訴她。相信我,我處理比她處理對你們來說要好得多。”

  所長愁眉苦臉地看著這位太子爺,很明白他的意思。耶律家子女xing格里的溫和一面都還是遺傳自父親,花殘月在某些方面的心狠手辣更像那個馬背上長大的民族。

  “葉少,這藥是我們下一個要開發的藥的重要原料啊。要再生產,最少也要三個月,整個年度進度都要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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