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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子琒瞬間渾身僵硬,尷尬地望著席遠山,訕訕找補道,「簡直胡鬧!」

  席遠山臉色鐵青:「……」無法無天了還!

  而他推門的手還僵持在半空中,這門到底推還是不推?!

  等席青楠提好褲子來開門時已經過了兩分鐘,臉上掛著的笑容還沒消失:「酒留下吧,人就不用了。」

  直到他看清來人,臉色驀地一變,不客氣道:「你來幹什麼?」

  席遠山也未從直面兒子在一扇門後搞基的衝擊中緩過來,失了往日威嚴,直愣愣道:「兒子在生死關頭走一遭,我不能來看你?」

  席青楠剛炸起來的刺稍稍收斂,嘴上還在小聲嘟囔:「前兩天不是看過一趟,現在裝什麼父慈子孝。」

  見不孝子沒有要讓開門的意思,席遠山正猶豫要不要發作,好在身旁還有個會看眼色的關子琒,推開席青楠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將他請進屋:「叔叔先坐會兒,您一個人來的?給您削個水果吃?」

  席遠山剛往裡走幾步,抬眼便和床上正折騰衣服扣子的人對上眼神,大眼瞪小眼一陣,竟誰也沒先搭理誰。

  二人對對方自然是久聞大名早已知根知底,所謂禮節全然拋之腦後,莫鳴對這岳父冷淡中帶著防備,暗中琢磨若他有朝席青楠發難的跡象,自個兒現在這身體在不扯到傷口的情況下蹦起來要幾秒才能把拳頭揮到人臉上。

  前兩日關子琒如實告知了席青楠,在營救中席遠山起到的舉足輕重作用,所以這回席青楠難能大度,指著沙發不咸不淡道:「坐吧,還沒正式介紹,床上這位是莫鳴,我男朋友。」

  又指著面色不虞的中年男人:「這我爸,席遠山。」

  莫鳴這才給面子開了尊口:「叔叔好。」

  席青楠從關子琒手裡接過他心心念念的麥卡倫,嫻熟地開瓶聞香,莫鳴則默契地從床頭櫃拿出兩隻杯子,配合得天衣無縫,若不是場景在充滿消毒水味的病房中,該是浪漫且有情調的。

  但現在,此情此景,簡直離譜!

  酒入杯中,席青楠心情又好起來,端起一杯輕碰杯壁,清脆的響聲好似逐客令,只聽他道:「爸,有事直說吧,別耽擱我和莫鳴接著親熱。」

  「……」席遠山覺得這地方一秒都不能呆了,他跟大兒子確實命里犯沖,還是眼不見的好,「你想讓我走也可以直說。」

  果真起身就要離開:「本來也沒事,就過來看看你……們身體恢復情況,看樣子,呵,精神不錯。」

  頓了半天見二人完全沒有要攔的意思,關子琒更是直接:「叔叔我送您。」

  席遠山心涼了半截,知道要想修復關係長路漫漫,但終究忍耐有限需循序漸進。臨走時不忘冷哼一聲:「就算年輕,也注意節制。帶的參湯一會兒記得喝了,別浪費。」

  隨後關子琒態度積極地陪著席遠山離開,對他回頭警告的眼神席青楠毫不在意,他兩前腳邁出門,後腳都沒離地,便聽見身後清脆的上鎖聲。

  「可算是走了,你要繼續復健嗎?」席青楠沒急著去端酒,本就是做做樣子,把席遠山帶來的包裹打開。

  「再做一組。」莫鳴正脫著衣服打算在床上平板支撐,見席青楠那邊沒了動靜,問:「怎麼了?」

  盒子裡是兩份參湯,詫異轉瞬即逝,沒人比席青楠更清楚這代表席遠山示軟的跡象。席少爺有些感慨,但也有限:「沒什麼。」

  將碗遞給莫鳴:「喝湯,這參挺貴。」

  在醫院的日子過於歲月靜好,一切煩憂好似迎刃而解,連空氣中都灌滿著美好的氣息。

  在莫鳴能下地走動並開始復健後,都以為這對小情侶直把醫院當賓館,整日顛鸞倒鳳,害得沒人敢隨意查房。

  都說飽暖思□□,二人看似乾柴烈火,但事實是,席青楠還沒答應開葷。

  可他撩得莫鳴生無可戀,自席青楠講了在廢墟下失去意識前的臨終念想後,莫鳴每日三餐般準時提醒他:「席少爺,大做特做。」

  「腰不想要了是吧?」

  說法是席青楠提出來的,他當然不是不想,和莫鳴擠在一個空間裡就算再有定力的人也止不住情動。二人時不時調個情,仿佛隔靴搔癢,實在忍不住了手動解決一次,卻襯得後面養生的日子更難熬。

  飲鴆止渴罷了。

  身為職業裡帶醫字的人,席青楠對莫鳴傷口的檢查比主治醫生都頻繁,要說沒摻雜點兒歪心思,是不可能的。

  莫鳴經常喜歡在席青楠認真觀察傷口時調戲他,就好比現在,席青楠剛判定「差不多明天能拆線,苦日子到頭了」,莫鳴緊接著就把人薅到床上箍進懷裡,提議道:「大做特做?」

  「去,」席青楠掙紮起身,「正好琒子拿的酒,明天拆了線,可以提前慶祝一杯。」

  莫鳴卻沒答應,伸手把兩杯倒出來的酒端至胸前,繼續蠱惑:「別啊,擇日不如撞日。」

  一手將酒遞過去,一手不老實地攀上人後腰。席青楠嫌醫院的病號服不乾淨,叫席雲迦從家裡拿了幾套睡衣來,席少爺慣會享受的人,絲綢緞面料滑不留手,如墨深色反襯得他本就白皙的膚色更病態蒼白了些,偏這人領口的扣子不好好系,隨著動作起伏胸膛都快讓人看完了,勾人得緊。

  腰間愈發不規矩的手被席青楠無情打下,可聞到近在咫尺的酒香,闊別多日的酒蟲還是被引了上來,席青楠繃著面子接過酒:「喝——可以,做——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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