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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內氣氛低至零度。

  沈鬱氣得面色發青,扭頭朝楚牧吼:“牧兒,你就看著她這樣羞rǔ你母親?”

  楚牧尷尬得簡直想鑽進地fèng里躲起來。

  他未婚妻穆寧岳在這危機時刻出來救場,站在門口喚了一聲:“阿牧,開會啦。”

  楚牧如蒙大赦,抓著未婚妻的手一溜煙跑走了。

  兒子不在了,沈鬱也可以敞開來說些不適合給晚輩聽的話:“你哥和你二姐背著人都做得,我卻說不得?當初你二姐離婚那事我就覺得楚淵古怪。一個做大哥的,怎麼不勸著妹妹兩口子和好,反而上趕著去主持離婚?恐怕唐王那時候就已經戴了綠帽子。”

  “你還有臉提綠帽子?”楚璇嗤笑道,“你和那姓高的從來就沒gān淨過。大哥被你戴了十多年綠帽子,你看他人前人後什麼時候說過你半句不是的?要不是你自己出書歌頌你和姓高的‘愛qíng’,外人還不知道有這麼一出呢!”

  “你哥那十幾年難道就gān淨了?”沈鬱怒道,“就算沒楚環,他的女人也不少。尤其是楚環出嫁唐國那兩年,你哥更是荒唐。老天爺罰他失感了,玩不動女人了,也只有你二姐把他這廢人撿回來當個寶!”

  楚璇冷聲道:“你看不上我大哥,倒是又很樂意做他的‘原配嫡妻’嘛,咬牙撐了十幾年不肯離婚。等我大哥一失感,你跑得比光子彈還快。現在可好玩了。大哥不僅成了黑暗哨兵,又還提前登基為王,更是要立我二姐為後。怎麼樣?看著那頂本來應該戴在你腦袋上的后冠落在了別人頭上,也就只能用原配這名頭來安慰一下自己了。”

  沈鬱面色陣紅陣白,怒道:“你少羞rǔ我。我從始至終都和你哥沒感qíng,他願意愛誰就愛誰去,我才不在乎!我也不稀罕做他的王后。牧兒是我生的,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等牧兒即位,我便是太后,照樣是這天下地位最尊貴的女人!我怎麼會去和一個死了二十年的女人計較?”

  楚璇也懶得同沈鬱廢話,冷聲道:“反正我只是來傳話的,我哥要見你。你有什麼不滿,不用背後嘀咕,當面對他說就是。”

  沈鬱憋了一肚子氣,見到楚淵,開口就道:“你這是不是為了報復我?”

  楚淵剛結束了一場重要的會議,想著抽空和前妻吃個午飯,順便談點事。可沈鬱一開口,就讓他失去了好胃口。

  楚淵提著筷子,撥著碗中的菜,說:“我要和你計較,你今天就不會還能在清央宮裡進出自如了。”

  沈鬱面色如紙。楚淵這話的意思再次提醒了她下堂妻的身份。非王室成員,入宮必須通報審批才能放行。沈鬱按照身份,是沒資格隨意進出王宮的。

  “沈鬱,”楚淵語重心長道,“今非昔比,牧兒已是太子。你是他生母,一言一行關係到他的聲譽。你我都不再是年輕人,做事不能再衝動,任由意氣行事。希望你日後在外,尤其是面對媒體的時候,能先思後動,不要再口不擇言,給牧兒丟臉。”

  “我說了什麼戳了你的痛點,別拿牧兒做擋箭牌!”沈鬱怒火上涌,“有你這個和養妹通jian的父親,牧兒還有什麼臉留給我丟的?”

  楚淵啪地將筷子拍在桌子上,面色鐵青。

  宮中管事使了個眼色,帶著侍從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沈鬱愈發得意了:“憋了二十多年,終於憋不住,要把她扶正了?作出這樣的醜事,還有臉滿天下宣揚,這就是你們家所謂的‘楚王深qíng’?女人的直覺是最敏銳的。當年我就覺得你們倆互相對視時那眼神不對勁。哪個做哥哥的會那樣看妹妹?呵!人人都說我紅杏出牆,卻不知道你們倆在眾人眼皮子地下早就搞上了。”

  楚淵冷淡道:“我或許在婚內有過其他qíng人,但是和環兒一直關係清白。你可以埋汰我,卻沒資格侮rǔ她。況且我們倆一結婚就把話說明白了,彼此不gān涉,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底氣說這番話。”

  沈鬱抿了口酒,壓下怒火,說:“我本來就是被家族qiáng迫嫁你的,是沈家和楚王室的專制霸權下的犧牲品。我也是倒霉。本來被選上的是四姐,她倒是心甘qíng願,歡天喜地等著做太子妃的。沒想又說你沒看中她,反而看中了我。”

  楚淵眉尾輕挑:“他們是這麼和你說的?”

  提起當年選妃的事,沈鬱仍忍不住流露出一絲得意自豪。

  沈四小姐是家族姐妹中最漂亮圓滑,也是嚮導等階最高的一個。沒想那位英俊出色的太子沒有看中沈四,卻是挑中了不出挑的旁枝偏房的老五沈鬱。

  麻雀上枝頭,灰姑娘穿上了水晶鞋,不過如此。

  沈鬱道:“我根本就不想嫁進什麼王室,做什麼太子妃。可是我連選擇的權力都沒有!做太子妃十來年,我也兢兢業業做好本職工作,人前什麼時候不裝出一副幸福美滿的樣子。可是你們一家子人一直看不起我。楚璇成日對我冷嘲熱諷。楚環高傲冷漠,對我愛理不理。我原來還想她不過一個養女,哪裡來的底氣。現在算明白了,原來仗著和你有私qíng呢!楚淵,你就是個畜生!”

  楚淵冷靜地聽她抱怨完,淡淡地問:“你又不愛我,我也從沒說過愛你。我愛誰,你怨恨什麼?”

  沈鬱語塞。

  楚淵晃著杯中酒,說:“我們倆的婚事是父親和太王太后主持的,我還特意趕在訂婚消息公布前約見過你。我當時就和你說得很明白。我知道你當時有戀人,如果不願意就不用勉qiáng。你當時怎麼和我說的?你說你要服從家族的安排。結果從新婚dòng房起,就給我擺臉色,每次同房都一副烈士赴沙場的樣子。”

  沈鬱yù出聲。楚淵擺手制止她,繼續說:“我不是那種喜歡qiáng取豪奪霸占良家婦女的男人,沈鬱,我是個正常人。你要為你的戀人守貞,那我作為紳士,樂意成全你。信息素也是讓醫生代為注she的。可是你依舊很不滿,諸多抱怨。我是輔政的太子,我很忙的。我確實沒空,也沒心qíng關心你。”

  沈鬱白淨的臉泛著羞恥的紅暈,緊緊抓著餐巾,哽咽著控訴:“那你要我怎麼樣?我當時那身份,根本就不能和家族力量對抗。就算你親自來問我,我又真能拒絕你?”

  “所以我一直體諒你,不論你怎麼折騰,我都睜隻眼閉隻眼。”楚淵淡漠道,“你生了牧兒後,我就和你說,你要離婚的話我會同意,也會優待你。你捨不得牧兒不肯離婚,要把姓高的調到身邊做秘書官,我也頂著祖母的反對同意了。我隨你們去了。我失感後,你要離婚我二話不說就答應。我覺得我對你仁至義盡了,沈鬱。可你直到今天還在抱怨。你到底還在怨什麼?”

  沈鬱幾次張口,可到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

  事已至此,她能說什麼?

  說自己當年得知被王太子選中是如何暗中竊喜,很得意自己勝過了一貫高傲的四姐。說自己當初確實放不下初戀qíng人,卻也在婚後很快就愛上了英俊尊貴的王太子。而那時她已經拿著“心中有戀人”的牌放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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