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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說著就紅了眼眶,不住喘氣,端著餐盤憤怒而去。同學們面面相覷,不歡而散。

  回宿舍午休的路上,方雪莉朝楚環哭訴:“我也沒想到會吵得這麼厲害。凡人有凡人的苦,哨向也有哨向的不容易。其實我有個遠房表姨,也是普通人嫁了哨兵,但是日子過得挺好的。我還以為……”

  “那是她運氣好。”楚環淡淡地說,“哨向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說,在qíng感和繁衍上,就是受信息素控制的生物。尤其是哨兵和普通人的結合,都是在地雷區上跳舞,沒有踩到雷就過完了這輩子,那是幸運罷了。在這事面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帝王將相也沒有特權。”

  “說的也是。”方雪莉說,“歷史上那些因為政治因素結合,而並不匹配的哨向貴族,婚姻基本都沒有什麼好結局。所以總說哨向的離婚率基本都是那些貴族貢獻的。就連女神建陽公主,當年她嫁給還是太子的唐王。她是普通人,唐王卻已經是高階的哨兵了。結婚沒兩年唐王就愛上一個嚮導,要納為妃。建陽公主不肯,兩人就鬧了離婚。”

  “是啊。”楚環低聲說,“那都不是建陽公主第一次吃這個虧了。傻姑娘,總是學不乖。”

  “我好像在她的傳記里看到過。”方雪莉說,“她以前談過一個男朋友,也是哨兵。後來對方也和她分手娶了個嚮導了。你瞧瞧,這還是一國的公主呢,都得受這個氣,更何況咱們平民小老百姓了。所以我覺得,咱們普通人要去找哨兵,就要做好被甩的準備,也別抱怨人家薄qíng。正所謂吃得鹹魚抵得渴。反正,只要我沒覺醒,哨兵男神倒追我,我都不會要。”

  小劇場:

  楚淵:友qíng提示,孤下一章會攜司徒小白臉上線。

  司徒:我說你都叫了我三十多年小白臉了,能不能換一個詞?

  楚淵:老白臉?

  楚環:老師,我覺得用能人來形容我們大哨向,有些不夠貼切。

  老師:哦?那你覺得換個什麼詞更好?

  楚環:牛人?

  老師:這位同學,你可以離開我的教室了!

  生物學那些東西是我瞎掰的,錯了勿拍!哈哈!

  第24章 中央軍校-4

  正午時分的陽光明亮刺目,林蔭道地面上光斑錯落。風gān燥溫熱,秋花的芬芳藏在風中,好似和人玩捉迷藏,偶爾留下一絲氣息,待要追尋,卻不知道來自何方。

  “楚環,我喜歡的人,除了你,還會是誰?”

  “環環,我每天醒來看到你睡在我身邊,都覺得自己好幸運。”

  “請你理解我,環兒……我沒有辦法……那是刻在骨子裡的……我實在做不到……”

  “我愛你……可我實在無法抗拒她……”

  星星是夜的眼,目不轉睛,閱盡了人間的悲歡離別。

  臨水的露台木板,少女穿著泳衣,披著濕漉漉的長髮,安靜地坐著。星光下,秀麗的面孔帶著水光,宛如趁著夜色偷偷出水觀看人間的jīng靈。

  直到一張柔軟gān燥的大浴巾落在頭上。

  “哥,嚮導對你們來說,是不是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你對嫂子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

  “我並不這麼覺得。”青年挨著她坐下,用浴巾裹緊她冰涼的身軀,摟進了懷裡。

  “人和動物之所以有區別,是因為我們能用理xing來思考,來作出選擇。受信息素吸引產生的僅僅只是ròu體的反應,或許對心理會有影響,但是終究只是激素作用罷了。一個qiáng者,一個能完全掌控自己的人,他的心靈是堅韌且獨立的。他會去愛上真正值得他愛的人,而不會去迷戀一段激素造就出來的幻覺。”

  因為聽了兄長這段話,少女楚環深受啟發和鼓勵,相信人間自有真愛在,去他娘的信息素。於是她兩年後又在李承欽那混帳身上栽了個大跟頭。

  這時候她才後知後覺自己是被楚淵給坑了。他就應該和自己說:“是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哨兵則是男人中的diǎojīng。和嚮導啪啪的慡感遠遠不是和普通人啪啪可以比的。那種時候什麼心靈呀三觀興趣愛好呀都是太空垃圾了。所以你以後絕對不要再和哨兵發生感qíng糾紛了純粹自討苦吃。”

  那這樣的話,她當年哪怕去礦星戴著氧氣面罩頂著宇宙輻she開採礦機,都不會答應和李承欽這個2S級哨兵結婚。

  好在她重新活過來了,這筆帳回頭會和楚淵慢慢算的!

  正在國宴廳里優雅地舉著刀叉準備切烤魚的楚淵一個激靈,隨即朝著盤子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滿桌寂靜。

  “抱歉。”楚淵面不改色地拿手帕擦了擦鼻子,“也許有點過敏。打攪諸位雅興了。”

  坐他身邊的美艷女子嫣然一笑,“希望殿下身體無恙,不會缺席了今晚的酒會。”

  “那我恐怕要讓郡主失望了。”楚淵朝這位早不記得是哪國的郡主露出公式化的微笑,“因為國內有點突發要事,我今晚有個很重要的視頻會議要開。不過您也不必失望,在場還有諸多英俊的男士會留下來,都十分樂意邀請您跳舞的。比如,您看坐那邊的端王殿下?”

  坐在圓桌斜對面的司徒啟明西裝革履,清俊儒雅,宛如玉樹瓊枝。他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楚淵的話,雙方視線jiāo匯。司徒啟明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眾人:……

  司徒啟明:……

  無獨有偶,下午第一堂課,就是《哨向學》。

  “為什麼我們普通人也要學這個?”中午那個憤慨批判哨向專權的男生把課本摜在桌子上,“哨向學,就讓哨向生去學好啦。為什麼要我們去將就他們?接下來要怎麼樣?發明哨向文字,哨向語言,酒吧里普通人和狗不得入內嗎?”

  教室里的哨兵聽力十分敏銳,頓時無數道夾帶著怒火冷意的視線如投槍一般紛飛而至。

  “請你聲音小一點。”楚環冷靜道,“你不介意讓別人知道你的無知和幼稚,我卻很不想讓人知道和你是同學。”

  “嚮導,閉嘴!”男生朝楚環翻了個白眼。

  楚環拉住要起身吵架的方雪莉,有條不紊道:“組織新生學習《哨向學》,是因為我們都生活在一個社會裡,屬於同一種文明。就像要去了解你的鄰居、同學一樣,我們也需要彼此了解一起生活的人。你沒覺得你之所以這麼多仇恨,就是因為你無知嗎?”

  “你——”男生憤怒地要衝過來。

  數名哨兵男生隨之起身,擋在了楚環面前。

  “同學,冷靜點。要欺負女孩子嗎?”

  “哥們兒,你不想上課就出去!在教室里嚷嚷什麼?”

  哨兵特有的qiáng健體魄和震懾力讓男生本能退縮。他惡狠狠地剜了楚環一眼,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楚環朝幾名哨兵男生微笑著點頭致謝。她這是第一次體會到做嚮導的好處。哨兵會本能保護嚮導,不論對方是否被標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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