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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嘴上答應的倒是老實,其實心裡一肚子壞水兒,咕咕地往外冒呢。

  容歡看他這麼配合,好像也沒什麼可警告的了,爬上床去,安全起見還睡在邊邊上,離季臨更遠了些,感覺心裡踏實多了,她抬手關了床頭燈,背對著季臨躺下去,舒舒服服地閉上了眼。

  她能聽到身後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的聲音,又慢慢安靜下來,萬籟俱寂,屋裡只餘二人的輕淺呼吸聲。

  她瞧他沒有再作妖的意思了,心想他應該也累了,終於可以安心睡一覺了,心防放下,意識漸漸模糊。

  外面的月亮又圓又亮,高高地懸掛在空中,季臨沒睡著,就盯著那輪明月發呆,約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枕邊人呼吸也明顯綿長起來,他就曉得她睡熟了。

  借著月光,能看到她單薄裙子下的身形,背對著他,也能想像出他夢寐以求的那張臉。

  他湊過去,半邊身子壓在那條被子上,扶著她的肩膀,輕輕地掰過來;她看樣子也是真的累極了,這麼大的動靜,都沒有醒過來,也讓他得以繼續自己的私慾行為。

  季臨極有耐心地,一點一點兒把容歡的胳膊和腿都挪過來,放在中間的被子上,然後也離她很近,再抬起她的一條胳膊,放在自己的腰上。

  ——這樣一來,不明真相的,還以為是她翻了個身主動抱的季臨,季臨呢,假裝規規矩矩地,好像自己是一個受害者一樣,又是「被摟著腰」,又是「被壓著腿」。

  季臨覺得很快活,人生一大樂事,莫過於心愛女孩兒的親密接觸。

  容歡身上香香的,是那種沐浴露帶著女孩子特有的體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他再熟悉不過了,那套舞蹈服上面,也是跟這個差不多的味道。

  季臨被迷的七葷八素,心思最令人嚮往的溫柔鄉大約也不過如此了。

  現在兩人面對面,映著月光,他也能大致看清她的臉,這種機會不多,她大多時候面對他,不是討厭煩躁,就是害怕逃避。

  現下睡著了,一臉恬靜的,季臨忍不住,挨過去,極輕地親了下她的頭髮,又用嘴唇碰了碰她的額頭。

  終於心滿意足了,他美滋滋地閉上眼,這才真正有了些困意。

  皎潔的月光照下來,而今床上相擁而眠的二人,看著竟出奇的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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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臨醒的比較早,早上六點多點兒,就再睡不著了。

  容歡還是昨晚那個睡姿,胳膊還在他腰上搭著,半點兒要醒的跡象都沒有。

  離得太近了,一大清早的,他這個年齡段的男孩子,又大都血氣方剛;所以不得不說,有點兒起意。

  但是他沒打算忍下去,要不說季臨這死變/態膽大包天?他就那麼輕輕地蹭著,身子小幅度地動,又努力壓著聲音,半點兒被發現的可能性都沒有。便是這會兒容歡突然醒過來,他也能立即停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忒不要臉。

  起初還好,越到後面,自然是稍微有些控制不住,悶哼了兩聲,臉色仔細看也有點兒不大對勁兒。

  到最後一刻,季臨仰著脖頸,繃直了背,石楠花開了。

  容歡還沒醒。

  季臨緩過來,輕笑一聲,伸出手去把容歡額邊的碎發撩上去。

  「真可愛。」

  他低聲呢喃一句,又微微支起身子,碰了碰她的臉頰。

  季臨起床後,稍稍收拾洗漱了一下,又簡單地做了點兒早餐,回到臥室關了空調,屋裡還層層疊疊的涼氣未散。

  早餐和碗筷都擺上桌以後,季臨轉身打算去叫醒容歡,結果轉頭就看到人家已經醒了,正打著小哈欠扎頭髮。

  「哇,早餐。」

  季臨點點頭,把凳子也搬過去放好:

  「對啊,也做了你的份,要不要吃?」

  容歡聞言抬眼看他,很明顯是想吃的,睡了一夜,早就餓了,可是左思右想,總感覺這相處氣氛有點兒詭異吧?

  但她也來不及多想,季臨已經走過去,虛虛地扶著她的肩膀,把她推到餐桌旁的椅子上坐著。

  「吃吧,做都做了,不吃就浪費了。」

  容歡看看面前擺的清粥小菜,又抬頭看看坐在對面的季臨,突然油然而生一種,兩人好像是老夫老妻的感覺出來。

  容歡:???

  ——好像,好像一開始不是這樣的吧?什麼時候……?

  容歡約摸自己好像有一點點,往不歸路的方向去了。

  第138章

  痴迷十一

  看容歡有點兒發愣,季臨伸手過去,指關節在木質桌面上輕敲了敲:

  「想什麼呢,趕緊吃完去學校了,今天周一,基本上都滿課,你也不怕遲到啊?」

  容歡這才如夢初醒,趕緊站起來,動作間帶動椅子發出摩擦地面的聲音:

  「我那個,我還沒洗臉刷牙呢,我先去一下衛生間……」

  她眼神閃躲著,面色略有些彆扭地離開餐桌,轉身直奔衛生間。

  季臨看著她的背影,沒有立即動筷子,而是又站起身,轉頭去了廚房;不多時,又端出一盤切得整齊的三明治,然後靜待著容歡出來。

  大概六七分鐘後,容歡頂著額間幾縷潮濕的碎發出來了,素麵朝天滿是朝氣,心情頗好的坐下,先夾了點兒小菜嘗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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